第五十二章 通往天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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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叶在飘,风也在吹,哪里有落叶,哪里就有人享受阳光的柔爱。

    爱在每天,因为她天天都出现,她是那么高贵,她也永远活在白天里,她也永远无私的奉献着她的爱,她也更爱所有的人,所有的花,所有的昆虫,所有的动物。

    现在她爱的是我,我已感觉到她的热情。

    汗水更一点一点的被她温柔溢了出来,我人已站在山上。

    老李却在瞧着那树,又大,又神秘,又不像凡间的树。

    他狠狠的踢了两脚,叶子就在幽幽落下,风就吹着它一直飘向远方,远到最后我已瞧不见的远方。

    有人总是问我远方究竟是哪儿?

    看不见的就是远方吗?

    远方。有时说的不是距离。

    也许......是理想。

    我笑了笑,目光注视到老李的身上,他正上下的打量着那颗十人环抱都抱不住的树,像是一个男人在打量一个女人一样,充满了猥琐。

    他说“老楚!这是什么树?怎么会这么大?这么高?”

    眼下我所考虑的不是高矮的问题。

    思考更应该是想一想我们不了解,没看到,带有迷惑的东西。

    那张图是怎么回事儿?

    这里为什么会没人?就有我们两个?

    古墓里最少还应该有五个人。

    断指爷,龙裳,马家姑娘,莫远求,五姑娘。

    怎么如今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这里又是不是最后的终点?树上面究竟躺没躺着震王?神物还在不在了?

    树非常高,就算要爬上去,估计没人能计算得了它要爬多久?

    也没人知道那树里面会有个怎样的世界。

    更没人知道他们是否已人在那里。

    可只有我们两个在树下,静静凝望着不可想象的高度。

    李大春说:“我们要上去,看一看上面究竟有什么!”

    他在征求我的意见。

    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更没多余的神色,只留恳求在整张脸上。

    我点点头。

    他人已在拽着树藤向上爬去,对我挥了挥手说:“你在等什么?”

    “什么也不等,只觉得很怪,一切都很怪!”

    李大春跳了下来,问我说:“哪里怪?”

    我在说:“一切,一切都很怪,怪到根本难以置信。”

    李大春拍了拍我说:“老楚!青山仍在,白云仍飘,落叶仍落,哪里在变?是你?还是整个世界?”

    我会变,世界更会变。

    怎么变都应该有独特的风格,那才是最好的,也是每个人都希望看到的。

    眼下可截然不同。

    我们去过了那么多的古墓,撬开过无数的棺椁,中过无数个机关。

    怎么这里会有我们想象不到的东西?

    太过新奇了难免会让人无法接受,你不能改变世界,就要不断的去接受,尝试,甚至是突破自己来迎接这个新奇的世界。

    我说:“算了。爬吧,也许爬到最高的顶峰,我们会见到我们期待的东西。”

    我们两个就在向上爬。

    吃力的爬。

    一根树藤也被我拽的吱吱发响,惊惧的响声也能令人心跳加快。

    我们两个。

    没任何顾虑的爬,渐渐下面都变得朦胧起来。

    二人更有了一些心慌,像是高原的反应,很强烈,强烈到心像能吐出来。

    那是一种根本不能停的感觉。

    停下也许生命就会被终结了,人死也看,去,不了远方了。

    远方更是所有人的理想,理想也是所有人的原动力。

    起码这是我认为的,别人怎么看我是不知道的。

    也更不想去了解,因为别人的心也没人能让我闯进。

    我们俩不知道爬了多久,慢慢瞧见了一个像是莲花坛的大舞台。

    舞台上有一个玉石床,床上有两个人。

    一男一女,眼睛都是紧闭。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快到一瞬间能爆炸。

    那个男的?不就是有我的脸吗?

    清癯的脸,高高的鼻子,下巴上有不浓密却是羊角一样的胡子,衣服,淡红的衣服,上面有一条条四爪站立的龙正栩栩如生的凸出,衬托他的人却已变得更威武,霸气。

    他身旁是花蕊,朕的爱妃?那长睫毛我多希望她能在动一动?

    她的衣服,是雪白雪白的狐裘,将她娇嫩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双嫩滑的脚就在外面露出,显然她的鞋子与袜子都被人脱了下去。

    我走了过去,不怕她突然醒来,轻轻的坐在玉床上,手轻轻的拖住她的头,轻轻的搂她在怀中。

    她身体是那么的冷,像是冰,我多想用我的体温让她变得温柔一些,暖和一些。

    可惜我无法改变这残酷的现实,更改变不了我已是我,已不是昔日的君王,那时的天子。

    老李道:“你看!”

    我什么也不想去看,不想听,不想说。就想静静的抱住她,哪怕是一秒钟的永恒,仅仅的一秒永恒,就已经足够了。

    “你分析的是对的。图,远远不止一张,有,四张!”

    我已转过头,目光已注视到拿着图,瞧着画,点着头的老李。

    他在拼凑着它们,又看向了我。

    他说:“四张图,每一张都各不相同,一张记录一个地方。”

    我轻轻放下花蕊,让她的人能更舒服的躺着,更安逸的睡着。

    风,并不大,吹着她的睫毛在动,人却已永远不会苏醒。

    好在她身旁有人陪她,就算是做梦她可能都不会孤单,不孤单也就不寂寞。

    寂寞,不正是最让人心烦的吗?

    有人认为一个人的时候就总不及两个人时寂寞。因为虽然有人陪,但她却不懂你,却让人更加怀念一个人的时光,一个人的浪漫。

    我走过去,老李就说:“你看,这地上分别留下了三张图,你分析的是对的,图,真的并非一张,真的是多张!”

    “可他们的人去了哪?为什么留着三张图在这儿?”

    老李皱了皱眉。

    他的人就变得很紧张。

    像是怀疑着什么?

    具体心中想着什么?

    他没说。

    我却说,四张图被你拼凑起来,你究竟看出了什么?紧张难道是因为这图上的信息?

    老李道:“这上面!是,是。”

    他后面的话像是说不出来。

    人在紧张难免会口吃的。

    我说:“慢慢说,怎么了?”

    老李吃吃道:“这张图,记录的,记录的是,是我们走过的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