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又谈了一会儿别的事情,然后我回到办公室召开了一次专门针对这次签约活动的准备工作会议。
像这样的事情我不能一个人说了算,因为汪省长警告过我,要是这次的活动除了什么问题的话唯我是问。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把大家都召集起来研究一下,以此杜绝我个人的思虑不周。
召开这次会议的结果让我觉得非常的应该,因为在会上有人就提出了一个问题,既然是正式签约,那就必须在合同上盖上公章,所以这次去北京就应该把我们市政府的公章带上,还有我作为法人的私章。
此外,也有人提到了不少需要注意的细节问题,我都一一地记下了。因为我觉得这些提醒都非常的重要。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不要怕繁杂,我们准备得越充分到时候就越不容易犯错误。
下午的时候我给武厅长打了个电话。我把汪省长的意思转达给了他。他说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小冯,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吧,顺便把有些事情商量一下,而且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想到这次的事情还需要他帮忙,而且我也确实很久没有和他见面了,我即刻就答应了。
晚餐是他安排的,就在距离卫生厅不远的一处酒楼里面。
晚上他叫了几位卫生厅的处长,其中有王鑫在座。如今王鑫已经调往省卫生厅下面的卫生监督局担任书记,是一份闲职,但是收入应该非常不错。这当然有我的作用。
记得当初我是建议把他调去担任卫生厅下面一份杂志社任主编的,结果想不到武厅长后来把他安排得这么好。由此说明王鑫还是自己在其中做了一些工作的。
此时我心里不禁就想,官场中站队这件事情说到底就是相对当下属而言的,即使站错了队,后来从新去站过,只要能够让自己突破某些所谓道德感的束缚,其实也没有什么的,至少现在的王鑫不会像以前那样烦闷。
官场上没有人会同情弱者,人们看到的都是成功者头顶上的那道光环。
晚上我们就只是喝酒,王鑫来敬了我好几杯。不过我早已经对武厅长讲了,今天我们不能喝醉。所以,我只喝到半酣的时候就再也不喝了。武厅长也说:“晚上我和冯市长还要谈点事情,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随后,我和他去到了楼上的茶楼,在一个雅间里面我们相对而坐,我们之间的茶几上是一壶颜色碧绿的竹叶青。
武厅长对我说:“这件事情其实问题不大,既然汪省长已经衔接过了,而且这家企业的董事会主席也会去拜会卫生部的部长,所以我们只是从另外一条渠道去沟通就是了。人家这是客气,觉得你们在其中做点事情才显得双方的地位是一样的。”
我不以为然,“不会吧?”
他笑道:“怎么不会?像这样的项目,早已经在国家发改委立项,而且还应该是国家商务部引进的,他们早已经做好了卫生部和国家药监局的工作了。这次他们邀请卫生部参加新闻发布会,其中肯定还请了国家药监部门的领导。不过他们的目的肯定还是为了今后的销售渠道。外企是很讲现实的,他们对我们国家的体制研究得很透。”
我这才觉得他讲得有些道理了,说道:“也许吧。不过既然他们对我们提出了这样的请求,那我们最好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该我们做的事情我还是尽量去做好吧。”
他点头,随即作思考状,“冯市长,也许你的顾虑是对的。也可能是他们在卫生部遇到了什么困难,不然的话应该不会刻意要求我们出面去帮他们联系此事。这样吧,明天我们到了北京后再说。”
听他这样一讲,我心里顿时就有些紧张和担忧起来,“那么,您觉得大概会是什么样的问题呢?”
他摇头,“现在我怎么知道呢?”
我说:“那,我觉得我们最还还是提前了解一下。您以前是医大的党委书记,我觉得这应该是属于药品行业方面的事情,或许找一家国内大型的医药公司就可以大概了解到其中的一些情况了。”
他点头,“这样,我马上给我们江南省最大医药公司的老总打个电话。”
随即,他就拿出电话来开始拨打,“问你一件事情,这次xx制药将在我们江南省建分厂的事情你们知道了是吧?那,你们知道这家企业曾经与我们卫生部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哦,这样。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笑着对我说道:“还真是这样的,看来你分析得不错。”
我急忙问道:“究竟是什么问题?”
他说:“据这家公司的老总说,前些年这家企业的产品在国内有一家总代理公司,后来因为卫生部某位副部长出面,结果这家总代理公司被取缔了。也许这也是他们最后下决心在我们国家建分厂的原因之一吧。毕竟我们国家的医药市场太大了。”
我很是疑惑,“总不可能无凭无故、毫无理由地把这家公司给取缔了吧?”
他说:“我也觉得疑惑,国外的药品进口到国内的情况也比较多,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或许这里面存在着一些利益关系吧。
以前我倒是听说过一件事情:美国刚刚发明了一种医疗器械,是属于骨科使用的耗材,技术非常先进。当时也是一家医药公司总代理的,这个产品一进入到我们国家后就在各级医院受到了欢迎,销售非常的好。
后来就有另外一家公司要求这家总代理公司分出一部分份额来,但是你想,份额就是利润啊,人家怎么会同意?
结果马上就有部门开始出面去查这家代理公司的税和财务,后来这家公司不得不让出了一部分的份额。
这还算是这家公司的老总聪明,识时务,不然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我顿时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那家想要获取一部分份额的公司老总是某位领导的关系?”
他点头,“是国家药监局某位领导的儿子。如今都是靠山吃山,在自己老子的权力范围内开公司,这是很多官员下一代共同的做法。不过这件事情就不好说了,毕竟我们没有任何的依据去那样怀疑。而且我们也不应该去管这样的事情。但愿这次的事情不要出任何的问题。”
我说:“今天我听到汪省长是给裘部长
长打的电话,而且好像裘部长在电话上也是答应了的。我想,这次我们去北京就直接拜会这位裘部长吧,至少他可以参加。当然,最好是一把手能够参加,或许这位裘部长会帮我们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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