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日本人往往公私分明。那件事情虽然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但绝不是主要的。日本人有着一个性格特征,那就是他们只尊重比自己强的人。这其实也和我们两个国家文化背景的不同有关系。
吴部长,你知道日本人最尊重哪个国家吗?是美国!当年美国在日本本土上投下了原子弹,造成了日本近三十万的死亡人数。另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空中力量对日本本土的常规轰炸烧毁房屋二百四十多万栋,炸死二十四万余人,炸伤三十万余人。还有八百万人无家可归。
可是日本人并不恨美国人,反而地对美国俯首听命。其实吧,日本这个民族有着一种动物的属性,他们只服从于强者。而我们国家的文化传统却截然相反,我们更容易同情弱者,而对强者往往是痛恨。比如我们的武圣人关公,他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这个人除了忠义之外,最重要的性格特征就是敢于挑战强者,所以曹操也只能低声下气地去请求他投降。吴部长,你别小看这个日本人,他可是很讲原则的,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今后在很多事情上我们会和他产生意见上的分歧,特别是在对待我们的工人问题上。毕竟我们的工人有着很多的不足,包括技术技能,敬业态度等等。
因此,现在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去和他沟通,希望他今后能够接受我们相互沟通的方式。”
他不禁叹息道:“冯市长,你考虑得非常深远啊。”
我摇头道:“没办法,我不能不去考虑这些问题啊。这一块的工作是我的,现在不提前做好有些事情,今后解决起来的难度就会非常的大的。”
他随即问我道:“那么,明天你准备在什么地方请他吃饭呢?需要我参加吗?”
我即刻就瞪了他一眼,“老兄,工业园区是你在负责呢。参加不参加还不是你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他急忙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我听你对他讲的好像是你是准备和他私下在一起喝酒。所以我才这样问你嘛。不过冯市长,我觉得吧,像这样的宴请,最好还是公费开支为好。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没有必要你私人花钱啊。”
我摇头道:“吴部长,其实吧,有时候私人请客的效果可能会更好。当然,这得看这个日本人的想法是什么再说。我是这样想的,私人请客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更有利于和这个日本人交朋友,今后有些事情如果能够私底下解决的话岂不是更好?
比如这次这个日本人遇到的事情。他后来不是以私人的名义向我们市公安局捐了一百万吗?当然,这里面可能有他自己的想法,比如说,他不希望我们把他的事情讲出去等等。还有就是,我私人请他吃饭其实也是为了让我今后的工作能够少更多的麻烦,这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花不了多少钱,我从来不去计较这样的事情。”
他叹息着说道:“哎!要是我们国家像你这样的官员多一些就好了。冯市长,这样吧,如果是你私人请他的话我就不参加了。如果是以政府或者工业园区的名义请他的话我就参加吧。”
我看着他笑,“老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吗?我私人也请你一起参加不可以吗?”
他顿时一怔,随即就苦笑着说道:“得,我把我自己给套进去了。也行,我参加吧。”
我依然在看着他,“老兄,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在勉强你当我的朋友似的。”
他即刻伸出拳头轻轻地打在了我的肩上,“你家伙,有完没完啊?!”
我和他同时都大笑了起来。
当天我就给钟逢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我的想法是把请田中的晚餐就安排在她那里。周末的时候我要回省城去,那样的安排对我来讲更方便。
钟逢对我说:“没问题,你随时来都会有座位的。你是谁呀?嘻嘻!”
她对我说起话来的时候如此轻松和愉快,我顿时就感觉到了:现在她的生活应该很幸福。我在心里酸酸的感觉中也同时在替她感到高兴。我说道:“钟逢,我给你讲啊,今后我到你那里来吃饭,你随时给我一个雅间就可以了,但是我必须要自己结账。你再不让我结账的话今后我就不好意思再来了。”
她沉吟了片刻后才说:“那好吧。我听你的。”
其实,刚才我的话是在提醒她:如今你已经结婚,和我再也没有了以前那样的关系了,所以在经济的问题上我们也应该分清才好。其实一顿饭花不了多少钱,她和我都不会在乎那么点钱。但是我不希望她的婚姻才出现破裂。
我不希望她像以前的宁相如那样。其实,对于宁相如,我现在对她都有着一种内疚,不过幸好的是,我和她后来的关系并不曾影响到她的婚姻。
现在,钟逢答应了我的这个请求,这就说明她也意识到了我话中深层的含义。这让我的内心里面顿时轻松了不少。
随即,我才问她酒的事情,“钟逢,明天晚上我希望能够喝到正宗的茅台酒。请你无论如何尽量想办法给我搞到。这没问题吧?”
她笑道:“你要的东西肯定会满足你的。不过现在我手上的那种酒已经不多了,所以价格很贵的。对了,明天晚上你是私人请客还是公款消费啊?”
我笑着说道:“估计是私人请客。不过没关系,你该收多少就收好了。”
她不住地笑,“行。我要好好敲你一次。”
我当然知道她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别呀,我工资很低的。孩子的书费谁替我出啊?”
她大笑。
随后我给田中打了电话,田中很高兴,不过他却低声地问了我一句:“明天晚上就我们两个人吗?”
我回答他道:“还有吴书记。”
他接着又低声地问:“就我们两个不可以吗?”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
他说:“我想带两个女人去。你别误会,是我们日本到中国来留学的女学生。她们从北京坐飞机过来。”
我在一怔之后顿时就大笑,“田中先生,您也太厉害了吧?您一个人带着两个女人?您的身体受得了吗?”
他也笑,“没问题的。我是在想,如果您对我们日本女人感兴趣的话
话,我可以让一个给您。”
我顿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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