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主任,想不到今天的事情这么顺利。”在车上的时候梁处长对我说道。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这件事情其中所经历过的那些不能为别人所知道的东西。我说:“看来得马上把冷主任请到北京来才是了。”
梁处长问我道:“窦部长真的答应了明天和我们一起吃饭的事情了吗?”
我点头,“我想,还是安排在我们江南省驻京办的好。还有,我马上与黄省长联系一下,看他能不能参加明天晚上的宴会。毕竟窦部长是副部级领导,我们的级别太低了。北大和清华那边必须得冷主任去联系。这件事情开不得玩笑。”
梁处长提醒我道:“最好是先问了黄省长后再说。万一他觉得在其它地方请客更合适呢?”
我点头。
回到酒店后我让梁处长去给老主任汇报情况,却即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开始给黄省长打电话。
“黄省长,您好。我是冯笑。听说您到北京来了?”电话接通后我即刻问他道。
“冯笑小朋友,你的消息很灵通嘛。”他大笑。我听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很愉快。
我说道:“我也在北京办事,因为是我们驻京办在给我们提供用车,所以从他们那里知道您到北京来了。”
他“呵呵”地笑道:“这样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回答道:“黄省长,有件事情我想向您汇报一下。我这才到北京来主要是办上次在省政府办公会上研究过的那个项目,目前我们基本上把这件事情办成了。教育#部的窦部长,他同时兼任了国家招办的主任,他答应明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参加明天晚上晚宴的还有北大和清华的领导。我想,正好您也在北京,不知道您能不能安排出时间来?我这个小小的招办主任级别不够啊。您看”
他大笑,“小冯,你蛮厉害的嘛。这么麻烦的事情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办好了。不错!我看看我的安排好吧,我参加。不过你最好是问问何省长,看她能不能安排时间赶到。毕竟她是省里面的分管领导啊。”
我大喜,“黄省长,您能够参加的话就太好了。这位窦部长以前也是高校的领导呢。行,我马上给何省长汇报此事。对了黄省长,我准备明天晚上就安排在我们的驻京办,您看可以吗?”
他说:“我看可以。我们驻京办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我再次道谢。
他“呵呵”地笑着挂断了电话。
我接下来给何秘书打电话,随即将我这次到北京的工作情况简要地对她讲了一下,同时也说到了明天晚上的事情。最后我说道:“黄省长正好在北京,他倒是答应了要参加明天的晚宴,但是我觉得何省长是分管领导,如果她能够参加的话当然是最好的了。”
何秘书说道:“冯主任,我向何省长汇报后再说吧。”
不多一会儿她就给我把电话拨打过来了,用的是座机,“冯主任,何省长和你说话。”
“好的。谢谢。”我说,随即就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了何省长的声音,“冯主任,辛苦了啊,听说你在北京的工作进展不错,我很高兴。你说说吧,目前是什么样一种情况?”
我说:“北大和清华方面说要看国家招办的态度,今天我才去了一趟窦部长的办公室,他说了一个原则情况就是这样,而且窦部长答应明天和北大清华的领导见面,大家在一起谈谈此事。何省长,我觉得我们江南省方面的分管领导能够参加的话就更好了。黄省长虽然答应参加明天的晚宴,但他毕竟不是分管领导啊?我想,如果有你们两位省级领导在的话,效果会更好的。”
她说:“我明天有另外的安排啊这样吧,我与黄省长商量一下再说吧。对了,省教委目前哪位领导在北京?”
我回答道:“冷主任前几天刚刚回江南。我正准备给他打电话,请他马上赶到北京。”
她说:“省教委必须要有领导在,窦部长毕竟也是教育#部的领导啊。这样吧,你先和冷主任联系一下,如果他确实不空的话就让罗书记去北京,你告诉他们这是我的意思。”
我连声答应着,心里却在想道:这件事情只能是冷主任来办,毕竟北大和清华的关系是他的。
刚刚与何省长通完了电话后就听到外边有人敲门,急忙去打开后发现是老主任和梁处长,我请他们进屋坐下,随后说道:“我已经给黄省长和何省长分别打电话了,黄省长肯定要参加明天的晚宴,但是何省长说她还得考虑一下。现在我正准备与冷主任和大学方面联系呢。”
老主任问我道:“冯主任,明天晚上准备安排在什么地方?”
我说:“我征求了黄省长的意见,他也同意安排在驻京办。”
老主任点头道:“这样倒是可以。不过我听说窦部长有痛风,所以这菜谱得好好研究一下。还有酒,啤酒和白酒最好都不要上,红酒最好。”
我问道:“痛风?这是真的吗?”
梁处长点头道:“是真的。”
我说:“我曾经听我们医院里面的人讲过,痛风的病人最好是每天喝一小杯真正从法国进口的白兰地,半年后就可以治愈。梁处长,你去想办法搞几件来,到时候让窦部长带回去。”
梁处长说:“真正进口的法国白兰地价格也很便宜啊。也就三百多块钱一瓶。”
我说:“对于有着某种疾病的人来讲,治愈疾病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呢?”
老主任问我道:“问题是,这样的方法有效吗?如果没效果的话人家还以为我们是为了节约经费呢。”
我笑着说:“对于窦部长那样级别的人来讲,他更看重的是我们的心意。而且他绝不会相信我们会为了那么点钱而懈怠于他。这样吧,明天我们还是准备两种酒,茅台和法国白兰地,到时候征求他的意见吧。其他的人就喝茅台吧。对了梁处长,麻烦你马上和你同学联系一下,一定要让她明天晚上把那间最好的雅间留出来。你对她讲,这是黄省长的意思。你马上去联系。”
梁处长离开后我对老主任说:“老主任,这次的事情多亏您了啊。说实话,直到现在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啊。”
老主任摇头道:“冯主任,我觉得
得这并没有完全解决问题啊。这样的方式只能解决北大和清华的问题,其它学校呢?你应该知道,作为高校来讲,如果没有国家招办明确的文件的话,他们是不可能按照我们的要求制定计划的。”
听他这样一讲,我顿时就觉得自己还是考虑得太简单了,于是我急忙地问他道:“那么,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其实这个问题我今天也对窦部长讲过了,但是他却说了那样一个原则。我倒是觉得从他的角度来讲提出那样的原则也可以理解,毕竟人家已经松了口,而且国家招办面对的是全国的省份。我担心我们提出更高的要求的话会引起他的反感的。”
他点头道:“冯主任,今天你去他那里,能够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既然他答应了出来吃饭,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就可以在合适的时候进一步提出来了。我觉得这件事情最好是有省里面的领导去向他提出来。对于窦部长来讲,那又是另外一种给面子的层次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提前把此事对黄省长或者何省长讲一下为好。你觉得呢?”
我顿时醒悟了过来,“老主任,您的这个提醒太好了!”
是的,就目前而言,窦部长松口的原因是他儿子替我们说了话,后来答应出来吃饭则是因为那张古筝。或许那张古筝对他来讲也不算什么贵重之物,但是却可以体现出我们的一片心意。老主任说得对,毕竟黄省长与何省长都是副省级领导,他们与窦部长是一个级别的,所以后面的事情如果由他们提出来的话,说不一定窦部长还真的会给面子的。
这样的事情就如同国际上的外交关系一样,讲求的是级别对等。这正如同我非得要去请黄省长作陪明天的晚宴一样。由此我也发现了自己思维上的狭隘:可以想到一点,但是却难以进一步地展开。看来这次我再三劝老主任到北京来是对的,他的工作经验可要比我丰富多了,确实是一位不错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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