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明白了她如此叛逆的缘故了,“诗语,你要知道,你父母是你父母那一代的事情,也许有些事情你并不懂。但是你自己的事情千万不要这样去做,一个人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我很担心你,担心你的未来。真的,我希望你在这件事情上面再好好考虑一下。”
她微微地摇头,“冯笑,我知道你是好心。其实我这样做并不完全是你认为的是什么逆反,更不是对我父母的报复。逆反和报复对我来讲毫无意义。但是我需要一个机会。庄晴那样的人都可以成功,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始终不服这口气。”
“诗语,你走这一步的话,即使你成功了也没有人觉得你很值得的,反而地,可能还会有很多人看不起你。我的话很直,但是我说的都是真话,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这一片苦心。”我依然没有放弃对她的劝说。现在,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因为要完成某种任务才这样在做了,而是因为我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种责任感。
章诗语毕竟还很年轻,而且过于地好强。这本来是一个人的优点,但是她选择这样的方式就很不值得了,这完全是一种冲动。虽然她不承认自己是逆反或者报复,但是我知道那些东西在她身上都是存在的。
她父亲对她百依百顺,但是她却不能让她父亲看到自己的成功,这就让她感到很不服气,而且在她的心里是非常蔑视她父亲当年的那种做法的,于是她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取成功。可惜的是她却依然走入了那个需要走捷径的怪圈里面去了。
我相信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所以我才更加的苦口婆心,更加地替她感到担忧。
她的手机在响,她从包里将手机拿出来后开始接听,我发现她使用的手机也是非常高档的,是才出来的新款,价格应该在一万元左右。我去看过这样的手机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舍得买。因为我认为手机对我来讲也就是接听或者拨打电话,最多也就是发发短信什么的,没有必要花那么多的钱去购买它。我这个人很会对东西做比较,比如,当我看见那种价格一万的手机的时候就会把它拿去和笔记本电脑做比较,这样就即刻地会打消购买的念头了。一个人有钱是一回事情,可是去购买与其价值完全不相符的东西就是傻瓜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我这个人过于的现实了。
她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我在外面逛街呢”随即就站起来朝一边走去了。我可以肯定她的这个电话就是那个老男人打来的,因为章诗语的语气、还有她说的那句话就已经告诉了我。
我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小心翼翼说话的样子。难道真的是一物克一物?
现在我深感担忧:看来这件事情很麻烦了,以我的能力是无法劝说她回心转意了。她说,除非是我愿意娶她。且不说我现在是已婚之人,就是我没有结婚的话也不可能娶她的,因为我不可能愿意去娶一个和那么多男人有过关系的女人,况且她对床上之事还是那么的饥渴。纵然她漂亮又怎么样?我是妇产科医生,完全清楚女人的美丽并不会长久,她们就如同那些鲜艳的花朵一样是那么的容易枯萎。
不多久她就回了了,并没有坐下,而是即刻在去拿她的那个包,“冯笑,我得走了。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坐了。谢谢你的午餐和咖啡。”
她只是朝我笑了笑然后就快速离开了。只是朝我笑了一下。
我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愤怒:我那么远从江南赶到这里来,你竟然就这样离开了!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老子不管了,懒得管你的事情!关我球的事!
我招手让服务员来收拾干净桌子,正准备买单却忽然想继续在这里坐一会儿,于是便吩咐服务员再给我来一杯同样的咖啡。
现在,我面前的桌上很干净了,咖啡杯里面散发出的香气也让我感到了迷醉。侧身去看窗外下方的车流和行人,我这才感觉到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面是如此的孤独。
坐了一会儿后我拿起电话开始给章校长拨打,“对不起,章校长,我没能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她并不听我的话,我什么都给她讲透了但是她依然不听。我们一起吃的中午饭,她刚才接到一个电话后就离开了,估计是那个人打来的电话。”
“算了。就当我没生这个女儿吧。”电话那头的他在叹息,从他的声音中我听到了一种苍凉。
本来在听了章诗语的讲述后我开始再次对他殊无好感,但是现在在听到他如此苍凉的声音后顿时对他产生了同情。因为我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也有过内心苍凉的感受。当我在内心里面对陈圆能够醒来开始失望的那段时间。
“章校长,她毕竟的您的女儿。断绝父女关系从法律上讲是说不通的。我想,您最好自己去和那个男人谈谈。我级别太低,而且是外人,我担心对方根本就不甩我。”于是我向他建议道。
“我丢不起那人。”他说。
“现在不是丢不丢人的问题,是要想办法如何阻止这件事情的问题。或者您亲自到北京来一趟,或许亲情可言让您的女儿改变主意。我觉得您应该先当面和您的女儿谈了再说。这是唯一的办法。您说呢?”我又向他建议道。现在我有些小心翼翼了,因为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已经了解到了他以前的事情。领导的**可是敏感地带,最好不要去触及。现在我已经后悔了,后悔自己刚才不该那么好奇。当下级的知道了领导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往往可能成为祸根。
他不说话。
很明显他是在犹豫,我继续地道:“章校长,有句话可能我不该说,但是现在的事情很特殊,所以我觉得不得不说了。”
“说吧。你现在说什么我都听。”他终于又说话了。
“章校长,我觉得您以前对自己的女儿太娇惯了,所以才有她现在的这种随心所欲。也许是她太渴望成功了而您却没有替她规划好另外的道路,也就是说,您并没有让她有其它的选择。所以,我觉得您如果有这个资金实力的话可以让她自己搞一个文化公司什么的,自己拍戏,自己演里面的角色。这样的话也许还可以暂时改变
她目前的这个想法。我相信她最终的目的还是希望自己在演艺圈里面成功,希望自己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来。只不过她现在采取的是一种过激的方式罢了。您说呢?”我急忙地对他说道。
“小冯。麻烦你在北京等着我。我马上让人订机票赶过来。好吗?”他犹豫了片刻后对我说道。
“我可以等您的。但是我觉得最好还是您单独和她谈的好。您是她父亲,她肯定会和您见面的。有些事情采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可能效果并不好。对不起,我这话说得有些重,请您原谅。从今天我和她谈话的情况来看,可能您和自己的女儿很少静下来长谈过,可能您并不了解她的内心,而她也不一定非常了解您。所以,我觉得您现在最需要的是和她坐下来好好谈谈,这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我接下来说道。
“你还是在北京等我吧。我到了后和她谈了再说。小冯,这样的事情我不好让其他人与我同行,我只信任你。还有,麻烦你给你岳父讲一下,看能不能从他的角度和他投资的那部电视剧的导演再谈谈。我想,如果我们几方面一起做工作的话效果可能更好一些。”他随即说道。
我叹息着说:“章校长,这件事情可能比较困难。因为从前面的事情里面我感觉到了一点:那位导演应该是一位比较敬业的人,也许是他觉得您女儿的表演达不到他需要的那种要求,所以才宁愿不要那笔钱也不让她演女一号。搞艺术的人性格都比较古怪,说服起来可能很困难。”
“你还是问问你岳父吧。死马当活马医吧。”他也叹息,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完全理解他现在的那种心境。他虽然是大学的校长,但是现在对他来讲却更是一位父亲。而现在,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想即刻给一个人打电话。
不是庄晴。
刚才,我在对章校长说到“搞艺术的人性格都比较古怪”的时候忽然让我想起了吴亚如来。她现在还好吗?我心里在问。
我的心里顿时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切起来,顿时心潮浮动。
但是我的内心是惶恐的,同时却又是迫切的,犹豫再三后才拿起电话正准备拨打,忽然发现有一则短信进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