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我觉得阿珠自己都没察觉她已经喜欢上人家了呢。不然的话以她的脾气还不主动去追求对方啊?”苏华笑道。
我摇头,“这倒是很难说,她遭逢这么大的事情,现在可比以前成熟多了。”
她顿时叹息,“是啊。她真可怜。和我差不多可怜。”
见她忽然把事情扯到她自己身上了,于是我也就不好再说这件事情了,忽然想起有件事情还没有告诉她,于是急忙地道:“苏华,你给江真仁打个电话,你让他最近抽时间去找一下两个人,一个是江南集团的上官琴,一个是省京剧团的孙露露对了,还有一个人,不过这个人那里可以缓一下。设计的事情我已经和对方说好了。”
“你自己打啊。”她说。
我看着她,“苏华,这是我让你能够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呢。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她不说话了。
“苏华,我饿了。你去做饭吧。这里我来。”于是我说道。
“阿姨回来了。她正在做饭。”她说。
我大喜,“太好了,今后你就可以轻松多了。”
她顿时笑了起来,“我的双份工资没有了。”
我大笑。外面的琴声戛然而止。我顿时才醒悟过来自己忘记了这码子事情,即刻朝苏华做了个怪相。
“冯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外面即刻传来了阿珠的声音。
我从卧室里面走了出去,看着满脸惊异的阿珠笑着说道:“你听小宫弹琴太专注了,竟然没有发现我进屋。你还好意思说。”
阿珠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宫一朗在朝我客气地笑,我摸出钱包,随即从里面取出钱来,“小宫,这是你最近几次的报酬。谢谢你了。”
他接了过去,不住道谢,同时看了我一眼,“冯医生,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很感动。”
我诧异地问:“什么事情啊?”
“你和你妻子的事情。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他说,同时瞟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的眼神里面有一种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是怎么的,我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这个寒颤,后来一直在想,直到有一天,他再次用那种眼神来看我的时候才明白:他的眼神里面竟然有一种媚态。
不过那天我确实没有注意到。当时我把钱给了他的时候保姆从厨房里面出来了,她笑着和我打招呼,“姑爷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怎么样?春节过得还好吧?”我问她。
“好。不好意思,姑爷,我趁这个春节请人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了一下,所以耽搁了些日子。真是对不起,特别是对不起苏医生,可把她给累坏了。”保姆歉意地说。
我朝她笑道:“阿姨,你别客气啊。春节嘛,是该在家里好好过年的。对了,饭做好了没有?我可饿坏了。”
“好了。”她笑着说。
我看着宫一朗,“小宫,怎么样?就在我家里吃顿饭吧。我们喝点酒。”
“那这么好意思呢?”他说。
我顿时笑了起来,因为他的话已经表明了他是答应了我的邀请。于是我急忙吩咐正站在我们旁边呆呆看着我们的阿珠道:“阿珠,去拿酒。”
“哦好!”她高兴地答应了一声。
这个初春是我最忙碌的季节,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希望在这个春天里面好好播种,更希望能够在今年的秋天享受到丰硕的果实。
医院的项目我不再去插手,王鑫也从来没有来找过我。不过上官却依然经常在电话里面向我抱怨说王鑫这个人很难相处,她说她最受不了的是王鑫的官腔,“我见过的大领导多了去了,从来没见过一个医院的处级干部这么拽的。看着他说话就像上去给他两嘴巴子。”
我大笑,每次都好言安慰她。不过我不好去找王鑫沟通,因为我想既然他都不来找我,这本身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愿意我去插手。而且在我的内心还暗地希望项目出什么事情。不过每次这样想后就开始批评自己,因为我知道这其实是一种幸灾乐祸,更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嫉妒。我心想:你嫉妒他干嘛?他又不比你能干。仔细想过后就明白了,其实是我在骨子里面看不起他。
我看不起他不是因为他是农村人,也不是他曾经的贫穷,而是因为苏华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让我耿耿于怀。我把他归结为人品不好那类型的人里面去了。
其实我也知道上官琴向我抱怨的目的,但是我还是坚持不让自己主动去找王鑫。管我什么事?我心里这样想道。当然,我心里对上官琴还是很内疚的。
科研项目的事情我已经联系好了几家仪器生产单位,分别给了他们相关部分的图纸。给一家单位签约的时候我要求对方多给我开具了十多万的发票,顺利地解决了章院长要我报销他女儿服装费的问题。不过对方单位那种意味深长的笑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章诗语很努力,林易和洪雅操作得也很到位。章诗语在“江南之星大赛”中获得季军,随后又参加了全国的青年歌手大赛并获得了民族类唱法第二名的好成绩。林易对此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是按照第三名的目标在操作的。所以他感叹地对我说:“这孩子发挥得太好了。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我却在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因为只有我了解这个章诗语在床上的放荡和开放。不过每次在我有了那样龌龊的想法后都会自责:冯笑,你不要把她想得太坏了。但是随即又会想到她的美丽,所以总是无法将那种想法完全抛弃掉。
庄晴前不久打电话来对我说她参与拍摄的电视剧已经杀青了,目前正在剪辑阶段,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在全国大多数的电视台播出了。我很是替她感到高兴,同时问她最近在做什么,她告诉我说另外一个导演正在联系她去拍摄一部新的电视剧。我更替她高兴了。
不过她责怪了我几句,说我不应该帮章诗语。我苦笑着说,那不是我要帮她,是她父亲在运作。庄晴也就不说什么了。
“最近我想去黄山一趟,想出去散散心,你有空吗?”她问我道。
“你去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我看看有没有时
间。”我这样回答的她,因为我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的时间。不过她听我这样说还是很高兴的。其实我现在根本就不担心时间的问题,因为如果我要找章院长请假的话他肯定会同意的,只不过我心里始终在想到陈圆和孩子的事情。宫一朗到我家里来弹琴已经接近一个月了,但是她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孩子在慢慢长大,我发现自己现在才真正与他有了感情,仿佛一天不看见他心里就憋闷得慌。
我在那处石屋旁边又搭建了两间小屋,全是用木料搭建成的。石屋虽然破旧,但是在经过修葺、而安徽简单装修后看上去非常的不错,有时候简约才是一种真正的美。其它两间一间做厨房,一间安放了一张床,还有一个书架。我非常喜欢这样的风格。
石屋的前面补栽了一些楠竹,屋后栽了十几棵水杉树,因为我听说这个树种长得快。屋外的院坝就用水泥抹过一遍,看上去就与农家小院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特地去买了一套茶具,同时也买了几本品茶的书籍,看过之后就开始喜欢上了铁观音,经过数次品尝之后竟然感觉到了它特有的芳香。此外,我还去买了一副围棋。上大学的时候我喜欢下围棋,可是后来就没有再下过了,因为我发现下棋很耽误时间,而且在我的周围很难找到对手。现在我买这副围棋的原因并不是想要下棋,只是我觉得这样的地方应该有这东西才显得协调。
这地方刚刚收拾好的时候那位村长来了一次。他带来了酒和菜,我们就在院坝里面喝了一晚上。村长叫秦绪全,从我们喝酒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个人很精明,而且也还比较豪爽。
当时他向我咨询了许多医学上的问题,幸好他是外行,所以提出的问题都很肤浅,我一一解答了,他不住赞叹我的医术高明。对此我哭笑不得。不过我看得出来,他确实是想交我这个朋友。其实我也有些喜欢他。
后来他问我:“你一般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住?”
我回答说:“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清静的时候。”
我希望他能够明白,我到这里来不是喝酒的,也就是说并不希望他经常来打搅我。他很聪明,顿时就明白了,“那这样,冯医生,今后你有什么事情的话招呼我一声就是了。我给村里的人也说说,没事不要来打搅你。”
我心里很高兴,对她说着感激不尽的话。
再后来他问我能不能帮他想个赚钱的办法。他说:“冯医生,你是大医院的人,接触的人多,你看我们这地方做什么最赚钱?”
我顿时怔住了,眼睛从前面的石屋扫过的时候眼里顿时一亮,于是问他道:“这石屋的石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