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逗,宵禁的制度都取消了又捡起来!鞑子就是鞑子!”文毅如同鹰隼一般立在高墙之上,静静的注视着下边巡逻的蒙古士兵。
宵禁本是为了保证公共秩序,维护民众安危所创立的制度,在宋朝时由于当时经济实在达,夜间生活成了当朝民众一种不可或缺的生活习惯,所以废弃了宵禁制度,而后蒙人下中原之后,元朝又实行起了这种封闭的制度,明朝这个中央集权高度集中的朝代一样沿袭了这个制度。
不得不说蒙古士兵的夜间巡逻还是十分认真的,而且外出巡视的士兵数量也很多,可以说大都城无处不有,只是在文毅面前这些士兵再多,也只是摆设一般,文毅的夜魅浅影技能让他在黑夜之中可以完全隐蔽身形,无迹可寻。
文毅笑了笑,轻轻落在地上,向着不古纳惕族的磕老头人的府邸走去,前几****与两女在大都城中玩闹闲逛,其实就是在熟悉大都城中各府邸的位置,为今天的行动做些准备。
不古纳惕族的磕老头人在朝中担任参知政事,从二品,副宰相以参大政,而其职亚于右、左丞,这一位据赵敏所说,就是康王的左膀右臂之一了,能谋善划,深受康王爷的重用,不古纳惕族尽管不算的是什么大族,但是这些年的势头极猛,部族在草原中的活动范围也大都是鲜草肥美之地,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他这个头人。
文毅看着眼前三米多高的高墙,纵身一跃,身形若轻鸿一般,飘然而下,进到园中。
夜色掩护之下,文毅如同在自家后花园一般,随意的打量着周围的园艺,寻找着磕老的屋子。
此时已经入夜了,磕老府上只有一间屋子仍然亮着灯,文毅嘴角轻扬,靠近了之后顺着门缝向里看去。
一盏昏暗的烛灯,一个梳着辫的老人正在奋笔疾书,看样子是写着奏章,老人面容有些枯朽,褶皱极深,眼角有些轻垂,却是掩盖不住眼中的一丝狡黠之气,身形枯瘦,手掌却是极大。
文毅推门而入,老人猛然抬头,他可是吩咐过让下人去睡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该有人来打扰他。
“你是何人!”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厉声喝道。
文毅把手指放在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说到:“不要这么大声,不然我就只能下杀手了!”
磕老年纪虽大,但是却依然健勇,毕竟是草原汉子,平日里少不了多运动一下,虽然身形枯瘦,但是却比很多同龄人强壮的多。
“哼,阁下能深夜潜入我书房,想必是江湖中的好汉了,怎么,要来刺杀我这个参知政事?”磕老双手背负,假意作出一副傲然的姿态,一边试探文毅的来历,一边握紧身后的腰刀。
文毅毫不在意,磕老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都是清晰无比,他轻笑道:“说实话,刺杀这个词用得不好,我只是顺道来看看而已!”
文毅一脸的风轻云淡,甚至开始环视起书房四周的装饰来,还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些古本翻看起来,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磕老吃不准文毅的来意,自然不好动手,他不蠢,能坐上参知政事的位置,还带领着部族步步繁荣,自然不会是什么蠢货,他试探也好,握刀也罢,全然都是为了自保而已,文毅能深夜潜入他的书房,就已经说明文毅的身手不是他所能抵挡的,若文毅真的不是来杀他,他也能放下心来。
“既然如此,阁下也可留下名号,我这就遣人为阁下准备酒水!”磕老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便想着金蝉脱壳,溜之大吉了。
“不急!文某人来此之前在家中吃过了,只是家妻对阁下惦记的很,故而才催促文某人前来拜会一下。”文毅合住手中的书本,轻轻的放回原处,转身看着磕老说到。
磕老有些懵,这怎么越说越糊涂,不过他官居二品,总是不明白,也不会表现在表面上,含笑问到:“敢问令正名讳,岁数大了,许多事情记得并不清楚。”
文毅说到:“家妻姓赵,单名一个敏字!”
磕老闻言顿时一惊,赵敏不就是汝阳王的女儿吗?这位也就是汝阳王的姑爷了,汝阳王手握兵权,若说起来朝中谁能拉起一方势力来抗衡康王爷一家独大的局面,那就只能是汝阳王了,只是汝阳王以前都是刚正不阿,唯皇命所不从,此时难道转性了?
磕老心中冷笑,若真是如此,那也是犯昏了,自己在康王爷手下多少年的光景了,怎么还想着来拉拢自己吗?人常说汝阳王有虎子豹女,虎子王保保能统领万军,大将之材,豹女赵敏智计过人,谋国之士,如今看来这虎子属实,豹女之称则是言之过甚了。
“原来是郡马爷,不知郡马爷深夜拜访所谓何事?”磕老心中不免有几分放松,在他看来文毅此来若不是拉拢自己,八成也就是威胁,若是真要杀了自己,无疑是与康王爷开战,康王爷持国近乎十年,朝中群臣半数都是他的人,另外半数谁人不卖他康王爷一个面子,汝阳王与他开战绝无胜望。
“磕老头人可是在想文某人不会杀你?”文毅邪笑着说到,双目之中闪过一丝血色。
磕老一惊,正要开口,就听文毅又道:“你以为我此来不是拉拢就是威胁,若是杀你就是与康王开战,以汝阳王现在的势力定无胜算,除非兵变!”
磕老心头猛震,兵变,若是汝阳王真的兵变,那就真不好说了,磕老惊骇至极,正欲开口,文毅身形已然不见,待他寻找之时,只感觉一只大手死死捏在自己的头骨之上,只听文毅冷声说到:“我不是来威胁你,而是用你来威胁别人!”
“人”字话音一落,磕老的头就被文毅硬生生的从脖子上拔了下来,脖颈之上鲜血喷涌如同喷泉一般,文毅身形闪动躲开血液。
磕老双目圆睁,相貌极为惊恐,可谓死不瞑目,文毅把他的头随手放在书案之上,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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