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有很多孩子都比较喜欢吃的炸鸡腿什么的,还有许多甜点。
小慕兰笙喜欢吃甜的东西,一周中,总有那么几顿,她会让自己放开肚皮吃,小黎子白一边帮她递着点心,一边警告着:“少吃点。”
眉头不住的皱着,万一胖到没法见人了怎么办?
红依坐在他们对面陪同着,洛水水妖事件已除,那从水妖体内得到的珠子乃是洛神的元神。
当年洛神拒绝东海恶霸二太子的求婚后,其元神便被二太子取出来随便丢在了一个地。
不想被一个水草妖给吞了下去,洛神寻找许久未果,没有仙力,也不敢大费周章的除掉那水妖。
只能不断的控制,减少城中百姓所受的伤害。
薄景琂把那洛神的元神归还后,便去了地府的判官那边登记,登记的是红依的名字。
他只有先历了一个小劫,才能去历后面的劫。不管这个小劫有多小,反正那小黎子白要拿这个功劳也没什么用。
饭到中旬,红依一直拿眼看着那小黎子白。
两人走出去,到客栈外面的一个通风口。
红依:“不要以为你把水妖的那个珠子给我,就算帮了我。这种有作弊的嫌疑,我不需要。”
小黎子白:“杀死水妖时,我用的符纸是你画的,上面还浸了你的血。
而且水妖之所以能被我杀死,是因为它在水下跟你决斗时,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
你为了不损伤洛神的元神,所以一直没下杀手。我之所以在今日选择杀水妖,也是让薄先生帮我看了时机的。
如果这个功劳算我的,那也只能算是我抢了你的功劳。
可我不做小人,我也没想过要帮你,只是想解决来自异域的那一情敌而已。
你若是非要跟我一个孩子置气,那我也没辙。”
转过身,就往原先包下的房间走去。
红依双手抱怀,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你够狠。用此一计,不仅消除了凰钰那一情敌,让别人认为他对他有恩。
还成功赚到了小慕兰笙的信任,并答应跟他入宫,并且永不背叛。
但是算计的越深的人,等其所有的计谋被拆穿,就像突然倒塌的堤坝,别人之前对他所有的信任,也会逐一都变成恨意。
低下头,他不必学他,他就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刷刷存在感,等他这堤崩溃的时候,他就去堵住洪水。
然后上位。
京都,定军侯府的事情很快告一段落,大皇子书信一封回去,说人已经找到,不过是误会一场。
定军候世子石晟虽已从牢中被放,但是定军侯府在军中的名誉已不复从前。而新的能顶替定军候府的世族已经出现。
两月后薄景琂跟红依带着大皇子跟小慕兰笙从外面游玩回来,红依看看天色,把薄靖萱叫到一边。
红依:“京郊的失踪案已经除了,我原本的路线是做完一件事后,就穿过无妄海,然后去九州。
最初我在海上遇难之时,我的计划也是去九州。
现在我打算比原本的历史轨迹要提前一年,定军侯府兰花妖一事,司命神君说了,他会按照原先的命格进行规范。
我想我们不用管了,你哥哥只要不在京都,他的气运就不会再被那慕二小姐占用。而随后的一场,在二十年后清河镇会发生一场瘟疫。
原本的历史,是那女仙将你哥哥的气运丢在了清河镇,所以瘟疫很快便解决了,但当下,等到那个时候,只要我们提前去了清河镇,解决掉那瘟疫。
这原本人间的历史就不会因为你们穿越时空而发生改变。”
薄靖萱想了想:“那我哥同意吗?”
只要他同意,那去哪都无所谓。
红依点了头,然后一行人便开始收拾东西。
深夜,黎子白单独去找红依。
黎子白:“你现在究竟是抱着什么打算,我的人,你最好是别抱希望。”
红依:“我能抱什么希望?
我只遵循我的心意,按照命格走。
这些不过是我历劫的一世,如果不动情,如果不被彻彻底底的伤过、痛过,又怎么能叫情劫?
我怎么想,你管不了,你还是好好管着她,别让她喜欢上我。白日林,我们公平竞争,夜晚你们怎么样,我也管不着。
百里上神,你也不必跟我这一个尚在历劫的黄毛小子计较吧?”
一杯酒下肚,他是认真的,如果你碰到的是一个极为普普通通的对手,那你大可用实力去碾压他。
然后你喜欢的女人,你想用什么方法去引诱,那就用什么方法去勾引。
但这个对手不一般,对于两个情投意合的人,他现在唯一的筹码也就是以退为进了。
这不过就是他历劫的一世,即便是一个注定他得不到的人,那他也要遵循着自己的心意走,不压抑,也不克制。
他是历情劫,而她也答应过他,会帮他一起历劫的。
更可况,他也不比那百里长卿黎子白差。
夜晚,月亮在夜空的一角挂着,薄靖萱坐在屋檐,脚往下垂着,脑袋悠闲自在的靠在一个人肩口。
薄景琂手边一个酒葫芦,就那么悠闲自在的喝着酒,也不管她怎么去靠。
薄景琂:“你准备怎么办?你若是真嫁到了百里梨苑,这嫁妆,你哥我可是把往生殿的所有东西都卖了,也凑不起。
毕竟我日后是要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而不是把你卖出去。这若是嫁妆还没有聘礼高,那我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薄靖萱:“哥。”
薄景琂:“嗯?”
薄靖萱:“哥。”
薄景琂:“怎么?”
你倒是说话啊,光喊有什么用?
薄靖萱抱着他的胳膊,又靠近了近:“我就你一个亲人,你别做傻事。别做太多烂好事,别人又不会领情。
嫁妆什么的,你也别管,我们就一个小小的往生殿,又不贪污,又不受贿,能有什么好东西。
他若计较,
那我们就不嫁。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薄景琂:“那世上,是不是只有哥哥最重要?”
薄靖萱点了点头,抱着他的胳膊又紧了紧,抬头,看了他一眼:“哥!”
一声声,从出生,到拜师,到成为往生殿的新一任看守者,他们是兄妹,身为往生殿的看守者,她是有些不负责,在很早些的时候还会口无遮掩。
都是哥哥在帮她打着掩护,在告诉她,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有什么是能说的。
有什么是要打着诳语,说的半不清半不楚,还要别人感激她的。
所以她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人,但是她与哥哥,他们之间相处了那么久,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