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上离开,就要起身便走。
这原本一直沉寂的宅院突然闹腾起来,一阵风吹叶动,甚至还有什么唧唧咋咋的叫着。
是在这不远处花圃的那边。
黎子白:“她回来了。”
黎子白拔腿就跑,就知道她不可能就这样跟着红依就走了,不然,正午时分红依就不可能会过来找他,还打了他一顿。
速度很快的往花圃那边去跑。
薄靖萱在书房内被困的很闷,本想出去拿些吃的,结果被人设了结界她根本就出不去。
便想着先回来看看,拿点东西再回到哥哥那去。
却还没朝厨房走呢,刚打开自己房间门,就看到整个宅院一阵萧瑟,自己门前的两株桃花都被折了几根树枝在地上。
在往前走去,更是明显被人破坏的不成样子,那黎子白是疯了吗。
不说这不是普通的花花草草,即便只是普普通通的花花草草,那也不至于被他这样破坏吧?
地上到处都是歪斜的树、杂七杂八的树枝、叶子,还混合着一些泥土、灰尘。
继续往前走去,昨晚她还在浇花的那花圃,如今简直要成了一个池塘了,水都要漫过花枝了。
眸子蕴藏着恼怒,她昨晚是生气,把这些花用开水烫了遍,但黎子白身为它们的主人,那一旁还有凉水,一浇不就行了。
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直接是要把它们淹死的节奏。
一花圃的花见到她来,更是委委屈屈的抖动着、使劲摇摆、颤抖着花枝、花叶。
:救我,救我,快救我们~
:女主人,我是仙人掌啊,不禁淹的,快、快,我要死了。
:赶紧的,先救我、先救我。
薄靖萱将那些花一株、一株的挖出来,连带着泥土,这些花毕竟是花精,不过是初到凡间水土不服,还不能化形罢了。
把它们移出来,连带着泥土搬到路边后,那些花精便沿着泥土给自己变了个花盆,终于不再受水的浸泡了,被搬出去的花草皆个个长舒了口气,喜滋滋的晒着太阳。
薄靖萱不理这些花的唧唧歪歪,皱着眉头,将它们一个个往上面搬。黎子白赶过来时,看着熟悉的影子。
有种大喜过望,直接惊诧,也不管她还站在这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水洼的花圃里,直接跑过去,从后面抱着她,下巴在她脖颈蹭着。
亲昵着,而且手臂越揽越紧,有种念念不舍的,似乎她离开了很多天,这会突然见面,一定要黏在一起不可。
薄靖萱又看了看这眼下仍被掩着的花花草草,有些愤愤的掰开他的手,而且脚下毫不留情的就往他的脚面上踩过去。
花圃里的水草在其他花草的示意下,用水草的叶子缠住他们的脚,然后一个打滑两人直接摔倒在地。
由于是往后面滑,黎子白是站在后面抱着薄靖萱的,摔倒的时候,黎子白反应快,故意使坏,将薄靖萱的身子转了个个,直接面对面的摔倒他身上。
黎子白一头直接砸在泥窝里,薄靖萱落下的去时候,偏巧不巧正好不该碰到的位置碰到了一起。
牙齿与牙齿之间的撞击声,也是能听到清清楚楚的,一时间又气又恼又囧,抡起拳头就直接要砸向他。
黎子白摔倒后,脑袋又往湿漉漉的泥土内陷了陷,泥水飞扬,眉头蹙着,倒抽着气,似乎摔的不轻。
关键是,他脸上那清清楚楚的五个细长手指的巴掌印,以及被砸肿的脑门,薄靖萱一时竟也下不了手。
从泥窝里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拽起:“谁打的?”
黎子白倒抽了好一会气,最后干脆直接抱着她,不怕死的重新吻了一遍,方才那感觉,她整个人的重量,直接砸下来,砸的他牙齿好痛。
薄靖萱被他勒的紧,而且还很气愤,两人当下是都躺在这如同一片水洼的花圃里,身下还压着几株花花草草,薄靖萱想伸手挣脱开直接打他。
不要皮的东西,时而高傲自满,一副自己高高上上,谁都要围着他转的样子,时而又跟狗皮膏药般,各种好言好语。
这会还占她便宜,还在一片混着各种泥水的水洼里。
挣扎着,却发现手脚都被什么东西给捆住,斜着眼看去,只听哧溜一声,捆着她手腕上如同花枝一般的东西又收了回去。
但看不明确是那株花精。
黎子白这边吻上了瘾,勾着她的舌头上往他的嘴里过,有血腥味,甜腻、腥气的血腥味。
薄靖萱眸子里闪出惊诧之色,黎子白这时也松了她,整个人脑袋往后一倒,直接往泥坑里不省人事的倒去。
原本还勒着她、强迫她的手也突然间没力气了般的往下滑去,薄靖萱从他身上爬起来。
忙拖着他往岸边移去,却看见这如同一个水洼般的花圃,原本被搅浑的泥土,渐渐晕染上来,浮现出血色。
薄靖萱大惊,该不会是他上次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吧?
薄景琂早就踱步过来,在不远处抱着臂,眯缝着眼观望着。这丫的果真不是生手。
苦肉计,在占便宜的同时又把自己弄的很惨,利用同情心大于悲愤的这个原则,即占了便宜,还能夺得对方的关心。
最后再来能夺人心魄,令人揪心的话,这姑娘,还不得被吃的死死的?
可是薄景琂怎么回忆,都不曾想起,他在往生殿的那一方池水里,看到的这百里梨苑的上仙,这身上究竟有什么污点。
可若说以前没有什么污点,也没谈过情爱,那这手段是跟谁学的?
看见那池子里氤氲出血迹,薄靖萱已经费力的把他拖到干净的地面上,正对着这已经装作昏迷不醒的人纠结万分时。
薄景琂才跑过去,一把拉开这个妹妹。
黎子白对自己狠,这薄景琂比他更狠,当哥哥的,尤其是亲哥,哪能让妹妹被这个外来人给吃的死死的,而且还被欺负。
薄景琂把薄靖萱推开后,直接半跪在地上,率先就是点了黎子白的哑穴、定穴,把他控制的死死的,然后有模有样的就开始检查。
试探鼻息,摸手腕、把
把脉。
又转过头对向薄靖萱:“他这边我来处理,你快去绛州,我查出那老树妖被砍过后,树根被人挖走带去了绛州。
估计是主导京郊失踪案的那一伙妖所为,红依刚去,你赶紧去帮他,千万别让再有人失踪。”
说完,薄景琂用袖子对着她一挥。送她直接到了红依那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