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一:定交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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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目金睛,黄牙粗腿。长鼻银毛,看头似尾。圆额皱眉,身躯磊磊。闻声如雷公走过,玉面似牛头恶鬼。放一眼望去,是藏齿修身的老象精。



    这是里描写‘狮驼岭’二大王黄牙老象精的赞文,被丁立立改了几句,来写大象,并送到了刘宠的手中。



    方铁还要再说黎圆就抢了火把给丢了出去,火一着油,立时烧了起来,而那火随着风势,倒卷回来,就向着水门烧了过来,黎圆离得近些,被猛扑过来的火把胡子眉毛一下都给舔干净了。



    “这是怎么回事?”黎圆趴到地上,把脸上的火给弄灭气急败坏的叫道,方铁恨恨的叫道:“水向东流不错,可是这浈水是由北向南,它是向下走的,我们这里浈水的横向,今天风向对着的是我们,自然烧回来了!”



    黎圆大声道:“这会你还说这个干什么,灭火吧!”



    方铁心道:“是特么你问我的,这会说灭火,灭得了吗!”要知道顺着水门向下泼油,那油有一半都倒在了水门上,这会火一烧回来,把水门就给裹在里面了,水门地界,有水无土,可是油水是不能用水来浇灭的,只能用土,但是这会就算是把土运过来,那火也把水门给烧毁了。



    “黎将军,这会不能救火了,只能盼着这火能把汉军给挡一挡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水门后面,立刻加垒屏障了!”



    “那还说什么,立刻垒啊!”



    方铁得到位黎圆的同意,马上就让人把那些小舟、破船什么的顺水堆过来,这会工夫,只能用这些东西,来挡着对方的进攻了。



    张横看到对方的水门给点燃了,不由得大笑道:“这破洭浦关的大功归我了!”说着话紧催水军,就摇着木排向前冲去,这些木排上面,都绑了铁的撞角,临得近了,水军一齐加力,轰的一声,把燃烧的水门给撞了个希巴烂,向前疾冲过去。



    在水门的后面,是破烂的船只,虽然洭浦关紧靠着浈水,但是洭浦关并没有水军,所以这里的船,都是普通的民用船,这会横七竖八的摆开着,冲破了水关大门的木排猛的撞了上去,把破船阵撞得向后们退了十几步,这才停下来。



    木排冲过水关大门的时候,被火给引着了,这会已经有些漫延开来了,方铁带着人就躲在大船的后面,看到之后,高声叫道:“放箭!”



    水门有闸,一道一道的,都在水门大木的下面,在闸门不打开的情况下,越向后水越浅,交州军站得地方,那水只能们刚刚漫过小腿了,而被破船阵隔着的那些大木排所处的水位,则是能到人的胸口,这会交州军也不用会水,就站在浅水之中,向着汉军疾射,而木排上有火,身边是水,这些汉军不是水军,会水的只有一少半,此时被箭射开来,竟然全无躲避之处,活靶子一样,被交州军都给射到了船上。



    张横的木排还在水关门的外面,听到里面的人回报,不由得气得暴跳如雷,一面派人向李俊回报,水门已开,一面就选了十几个会水的兵士跟着他驾一架大木排向着对冲了过去,狠狠的撞开还在着火的木门破片,就向着里面来,黎圆站在水关的墙上,他是不会水的,看到张横冲进来,就抓了弓箭,隐住半个身子,向着张横就是一箭。



    张横听到弓响,回身跳到了水里,那一箭就射得空了,这会木排上那些汉军也都跳了下去,只有两个留在上面,冒死撑着大木排向前,再次撞到了破船阵上,轰的一声,破船阵被撞得四分五裂,张横脚下踩水就向着方铁他们冲了过来,只是这后面的水浅了,张横就藏不住自己了,站在城门关上的黎圆二次放箭,一箭就射在了张横的后心之上……。



    前面的李俊接到水关门开了的消息,立刻让人请了,李飞琼过来,又下令鸣金收兵,樊哙窝着一肚子的火气下来,叫道:“李俊,你为什么鸣金?”



    这会李飞琼也到了,李俊就三言两语的把情况说了,然后道:“水关破城太过坚难……。”



    “那你还不让我冲!”樊哙有些恼火的叫道:“我再冲两次就能冲上去了。”



    李俊笑道:“这一回的破城大功,必然就樊兄的,别人抢不去。”说完他又向着李飞琼道:“中郎将,我想拿着您的帅字旗去水关,给对方造成一个我们要在水关突破的假像,而东城的攻击暂时变为佯攻,一但城上的兵马大量转移到水关,那时樊兄就可以一举破城了。”



    李飞琼点头道:“李兄的好主意,就按你说得办好了。”说着李飞琼回手把自己的帅字旗拿过来,交到李俊的手里。



    李俊带着一部人马立刻离开了东门,就向着水门而去,不过一会工夫就到水门,刚选了一条大木排上去,就见汉军在前面溃败下来,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仍然下令,木排向前冲去,然后把李飞琼的帅字旗给打了开来,不住的招摆着。



    本来有些溃散的汉军,看到了李飞琼的大旗,不由得又振作起来,就向前猛冲过来,拼命冲击,尤其是被困在水关里面的汉军,奋死把张横的尸体给抢了回来,就退出了水关大门,都来帅旗下见李飞琼,只是让他们惊异的发现,帅旗下的不是李飞琼,而是李俊。



    李俊看到张横的尸体,不由得流下泪来,他们两个最好,却没有想到张横竟然死在了这里。



    李俊咬牙切齿的道:“诸军不必担心,李中郎知道你们破了水关大门,就派了我打着她的旗号过来了,一会她集结了大军,都要在这水门破洭浦关,正可为张将军报仇!”



    那些汉军都一齐叫道:“为张将军报仇!”



    李俊沉声道:“诸将听我将令,选出那好烧的大木,就用油浸了,然后放在木排上,向着水关门冲击,把他们的水墙也给烧了!”



    水关除了大门是木头的,左右还有两排两丈来长,都是大木打到水里的木墙,若是把它们都烧了,那水关就真的守不住了。



    汉军听了李俊的命令之后,就寻了大木,然后向着水关二次冲了过来。



    水关这面把汉军打退,又杀了张横,但是黎圆、方铁两个竟然没有一点轻松的样子,守先水关门已经烂了,而破船阵也不想什么作用了,最关键的是,他们都看到对面李飞琼的大旗,如果李飞琼当真过来,那这里就是怎么样,只怕也是守不住了。



    黎圆向着方铁道:“方校尉,你看现在当如何是好?”他算是没有主意了,这个方铁他看出来有几分本事,所以直接问他了。



    方铁沉声道:“黎将军,虽然李飞琼来了我们这里危险,但是福之祸所倚,用兵之事,更是如此,难以一言而决,若是我们运用得当,把李飞琼给杀死在这里,那我们这一仗,还有转败为胜的可能!”



    黎圆不由得大喜道:“如何运作?你只管说,我都听你的就是了。”



    方铁犹豫片刻,道:“还是请四将军过来吧。”



    黎圆先有些不满,但是方铁接着道:“我们手里的人,再怎么腾挪,也是不能对敌的,更不用说胜了对方了。”



    黎圆一咬牙道:“那好,你等着就是了!”说完匆匆向着东城城关而去。



    黎圆到了东城城关,找到了士武把情况和他说了。



    士武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说得是真的?”



    黎圆道:“千真万确,那水关的大门被攻破了,若不是那方铁用了破船计,属下又凑巧射杀了敌方的首将,那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退兵的,李飞琼打了一上午了,一点进展没有,可是她却不许退兵休息,可见她有多么迫切的想要破城啊,所以她听知道了水关被破,岂有不去的道理啊!”



    士武越听越觉得可信,虽然他对方铁说的杀了李飞琼的话不太相信,但是水关大门已经被破了,而东城又减了进攻,显然李飞琼是就近把人马调到水关去了,就算是将对将,他也要去水关啊,不然的话,就在这里等着,岂不是坐以待毙吗。



    想到这里,士武就道:“展雁,你这里守着,若是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



    这展雁是东门司马,刚才也听了黎圆的话,于是点头道:“四将军尽管去,这里小将守着,定不让你有后顾之忧。”



    士武不放心的道:“你切记住,那些汉军狡诈,他们看到城上的兵士少了,只怕要在这里,进行几次佯攻,你不要被他们吓倒!”



    展雁冷笑道:“他们来攻的时候,我不管他们是真是假,可是我这里守城却是真的,只要他们敢来,我必不让他们活着回去就是了。”



    士武对这个展雁还是很放心的,于是点点头,急点了一哨人马匆匆的走了,他多留了个心眼,人虽然走了,但是大旗却是没动。



    城上的变化,城下虽然不能看到,但是樊哙却仍然站在那里,巴着眼的望着,看了一会,焦跺的道:“那士武的大旗没走,李俊的办法不行啊!”



    李飞琼背剪双手站在那里,平静的道:“我也没走,可是我的大旗不是到了水门了吗。”



    樊哙先是一怔,随后醒悟过来,叫道:“那就麻烦了,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他们究竟动了没有啊!”



    李飞琼笑道:“你放心,李俊会派人来通知我们的。”



    樊哙急得就地转磨,又转头向着水关的方向看去,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水关方向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樊哙越来越急,李飞琼却是仍然心平气和的坐在那里,自己烧着茶喝,不时的接一下其他三门的消息。



    又过了一会,已经到了未时末刻了,这仗已经打了一天了,突然一个汉军飞奔过来,这会樊哙等得不耐,已经睡着了,听到脚步声猛的跳了起来,可是李飞琼比他还快,已经到了那汉军身前,冷声叫道:“李俊将军,可还安好?”



    那汉军喘了喘,道:“李俊将军到水门的时候,正好张横……战死,李将军指挥水军先烧了水关大墙,然后四面突击,交州军设了计,要把李俊将军给诓进去杀了……。”



    李飞琼眉头一皱,道:“这是把李俊当成我了!”



    樊哙则是叫道:“那李俊可曾有事?”他和李俊、张横两个几番转战,已经有兄弟情份了,这会听到张横战死,不由得恨火冲天,要是李俊再有事,他不管这里有没有交州军,都要去拼命了。



    “李将军虽然看破了他们的诡计,但是为了让他们能把人马放心的放在水关,所以故意中计,进入了水关之中,虽然后来冲出来了,但是李将军还是在手臂上中了一箭,他让我来通知中郎将,可以进攻了!”



    樊哙大声叫道:“等着老子给他和张横报仇!”说着转身就要走,李飞琼沉声道:“等一会!”



    樊哙虽然站住了,但是一脸的焦急,李飞琼却不去看他,沉声道:“来人,传令东门、西门、南门,加大攻击,就说洭浦关要破了,让他们不要被丢在关外,不是从自己的关口打进去的,城里是不会接应他们的!”



    传令兵得了将令,急匆匆的走了,李飞琼目送他们走远之后,这才回身向着樊哙道:“我已经替你挑好了八百当死,樊将军,这洭浦关能不能在今天拿下来,就看你的了!”



    樊哙拍着胸口叫道:“请中郎将放心,若是不能拿下洭浦关,樊某就不回来见你了!”



    樊哙说完转身就走,李飞琼的亲兵早把那八百当死叫过来了,这会就跟着樊哙向着洭浦关的东城冲了过去。



    李飞琼看着樊哙他们出营,就到了击鼓处,把兵士赶开,沉声道:“十八面大鼓来,我来击鼓!”



    战鼓一面面的抬了过来,李飞琼站在鼓的前面,似乎又回到了荆州血战的战场,整个人的血都沸腾了,抓起一对鼓槌用力的打去,十八面鼓被她一下打响,她的手速太快,从第一面鼓到第十八面鼓一顺的打过去,第一面鼓的鼓声还没有歇下来,随后又被连接起来。



    而出了营的樊哙听到鼓声,不由得血向头上涌去,大声叫道:“弟兄们,都跟着老子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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