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达的妹妹赵氏贞在当地被称为‘赵妪’生而精奇,虽然少年失落野外,但是被赵国达找回来之后,颇能识书知礼,对赵国达的做法大力支的支持,并帮助他驯练了象军。
“哎哟!”雷均怪叫一声,脑袋当时就见了血了,呼延赤金尖声叫道:“给我把雷均打出去!”早有站堂武士下来,乱棍齐挥,雷均也是着了众怒了,那棍子没有一下是轻得,打得他哭爹喊娘的下堂去了。
呼延赤金让自己平息一下,向下看看,就见众将校都老实下来了,这才冷哼一声,回头道:“桓先生。”
一旁的桓晔就道:“姑娘请吩咐!”这桓晔是中原人避刀兵到了交州,据记,他再过一年将会被人诬陷,而被士燮下狱而死,这会他在曲江关为主薄,倒是救了他了。
“请先生出营,就去见那李飞琼,只说我愿意交出孙可旺,率全关投降,请她接纳。”
呼延赤金本来还有一些不愿意出降,但是杜金娥被抓,让她坚定了想法。
桓晔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惊,抬头向着呼延赤金看去,呼延赤金眉头一皱,道:“我说得不明白吗?”
桓晔急忙道:“姑娘不和老将军商量一二吗?”
“不必了!”呼延赤金说道:“我父身体不好,不能操劳,这事我就做主了。”说完又向着那些将校道:“你们谁有异议吗?”
那些将校哪个敢有异议,急忙施礼道:“小将无有异议。”
呼延赤金回头向着桓晔道:“你看看,没有人人异议。”
桓晔心道:“你一付谁敢不服,你就吃了谁的样子,谁敢有异议啊。”于是就起身道:“那晔这就前往。”说完起身离开,自行去了。
呼延赤金沉声道:“呼延布,你率一队人马,就去看住孙可旺,却不能让他走了!”
呼延布是呼延令的族人,以前呼延令在番禺的时候,家里都说他没有儿子,只怕断了香火,强行逼着他挑了一个族子过继,呼呼延令压不过族中老人,只得挑了呼延布,只是到了曲江关之后,呼延令就不承认了,大小事情,都交给呼延赤金管理,这让呼延布深恨在心,只是这呼延布隐藏的非常好,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思,就是呼延令人、呼延赤金父女也没有窥破他,所以这会呼延赤金还是选了他来做这个机密的事。
呼和延赤金这里安排完必,散堂下去,呼延布出来,先问了自己的亲兵,然后来由着他们引路,就到了曲江关的军医处,雷均果然在哪里,他寻了一个郎中,正向着讨膏红贴棒创呢。
呼延布走了进去,看到雷均扒在一张凳子上,哼哼唧唧的在那里贴膏药,就戏弄的道:“好兄弟,这几个挨得可解痒啊?”
雷均咬牙切齿的道:“这小娘皮,好狠的手段!”
呼延布冷笑一声道:“你这是活该,我那么给你打眼色,你也不看我,别说打你,打死你都不多。”
雷均恨恨的道:“那小娘皮也就这么几天嚣张,等着李将军回来,看我告她一状,让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呼延布冷笑一声,道:“你不可能有那个机会了,因为……。”他凑到了雷均的身边,贴在他的耳朵上小声说了些什么。
雷均听得脸色大变,一下跳了起来,叫道:“她要投降!”
“你疯了!”呼延布急忙把雷均给按得坐下,看了一眼那个郎中,眼中凶光一动,他身后的两个亲兵立刻过去,不容郎中说话,捂着嘴给拉出去了。
呼延布看到这屋子里没人了,才道:“汉军重用女将,她要是降了,自然有一个好前途,怎么会留在这里呢。”
雷均好像热锅台上的蚂蚁一般的道:“这可怎么办啊?她要是降了,我们哪能制得住她啊呀!”
呼延布冷笑道:“就算她不降,你以为你能制得住她,还是你身后的李华能制得住她啊?”
雷均想想,也确是如此,城里没有人能制得住呼延赤金,而且兵士军校感呼延令的恩德,只怕也不会反对呼延赤金,他不由得跺脚道:“若是如此,我还是想办法快跑吧!”
呼延布冷笑道:“外面就是汉军,把四门都给堵住了,你不要以为你能笑话杜金娥,就把自己看得和杜金娥一样,也能冲开一面大营,就你出去,除死无二!”
雷均无奈的道:“好兄弟,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呼延布扒着雷均的耳朵说道:“现在我们都已经无路可走了,一但跟着呼延赤金投了汉军,那汉军惟重用女将,我们就别想有出头之日了,不过……我们并不是最害怕的,最害怕的是那个孙可旺,他伤了樊玉明,这樊家新投,而且因为有他们的关系,汉军才能无顾忌的向我岭南进兵,在这种情况下,孙可旺肯定会被汉军交给樊家处置,那孙可旺就没有活路了。”
雷均焦躁的道:“我们和那些家伙没交情,他死他活和我们无关,你说他干什么,还是说我们吧。”
“你这头蠢猪!”呼延布骂道:“呼延赤金吩咐我去看着孙可旺,你就可以想见,那孙可旺对她有多重要了,我们去找孙可旺,与他们联手,然后一起对付呼延赤金不就行了吗,我们两个的武功不行,孙可旺可是有名的勇将啊。”
雷均大喜道:“还是你聪明,行,我们就去找孙可旺。”两个家伙就从郎中家里出来,去找孙可旺了。
再说桓晔就离了曲江关,直到李飞琼的大营,来求见李飞琼。
李飞琼这会正看视陈丽卿的伤呢,眼见她的左手都被割烂了,嘴角也裂了,就道:“崔慧娘马上就要过来了,你把围堵北门的事交给她,你却休养几天吧。”
陈丽卿急声叫道:“将军,我这点小伤没事的,你还是留我在北门吧,若是让我去休养,这伤没有弄死我,闲却闲死我了。”
李飞琼哭笑不得的道:“胡说八道!”刚要命令她必须下去,早有小军过来,道:“回中郎将,曲江关来了一个叫桓晔的,要求见于您。”
李飞琼一笑道:“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不打的缘故,曲江关的兵少,而且呼延父女和番禺高官不和,我料他们不会死守的。”说完李飞琼向外就走,到了帐门口回身道:“你这伤确也没有什么大事,嘴上不会留痕,手掌也就几天就长上了,你不要恨那个女将,呼延赤金能在她被抓之后,就来请降,显然极重视这员女将,你不要打她,以后是你同僚也不一定。”
陈丽卿大大咧咧道:“将军放心,我在战场上胜了她,不会在下面打她的。”
李飞琼这才放心的走了,陈丽卿看着她的背影,吐了一下舌头,道:“可算是走了,不然就把我的主将给拿下去了。”说完庆幸的挥了挥拳头,只是手一握,不由得一疼,陈丽卿狠狠的咒骂了一句,叫道:“传我的令,不许给那个女将送饭送水!”
陈丽卿的亲兵小心的道:“可是中郎将刚吩咐的,您也答应了……。”
“我答应什么了!”陈丽卿没有好气的道:“我只答应不打她,没说不饿她,快去!”女亲兵不敢再说,急忙退了下去。
李飞琼回到自己的大帐,就让人把桓晔请进帐来,彬彬有礼的道:“您就是桓先生了?我在颖川学院的时候,听说过您的好名字,知道您有大学识,今日一见,果然英姿不凡。”
桓晔急忙还礼道:“李中郎客气了,些许微名,不足一提。”
两个人客气着坐了下来,刚要说话,帐帘一挑,迟昭平进来,向着李飞琼道:“末将参见将军。”
李飞微微皱眉,道:“你没有看到我这里有客人吗?”其实李飞琼进帐之前就知道迟昭平到了,故意这样安排的。
迟昭平道:“回将军,末将有重要军机回禀,这会不得不闯帐而进,还请将军恕罪!”
李飞琼就有些为难的向着桓晔看去,桓晔急忙道:“中郎只管先处置军务,若是要小老儿回避,小老儿这就退下。”
李飞琼一笑道:“先生不必回避,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大的军机。”说完向着迟昭平道:“有什么事说吧。”
迟昭平就道:“末将与崔将军押着粮草过来,得探马回报,有一路岭南军自南而来,看样子是要增援曲江关,据探马回说,领兵的大将唤作范真。”
桓晔眼珠一动,心道:“果然洭浦关派了人马过来了,若是这样,我还要说请降的事吗?”
桓晔神色不定,李飞琼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就道:“先生,这范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啊?”
桓晔被李飞琼的话声吓了一跳,不由得就道:“这范真是洭浦关守将范圣的长子,擅使一条钢叉,有万夫不当之勇。”
李飞琼点了点道:“果然如此。”随后又向着迟昭平道:“那你们接到消息之后,如何应付了?”
迟昭平道:“崔娘接到消息之后,就带着人马迎上去了,末将因为身上有伤,所以就听了崔将军的话,押着粮草回营来了。”
李飞琼道:“粮草可曾有失?”
迟昭平摇头道:“粮草无失,已经入纳了。”
李飞琼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退下吧。”
迟昭平施了一礼就自退下,李飞琼回过头来,笑语莹莹的招呼着桓晔:“先生,这是新茶,您却尝尝,我听说您擅于茶道,却要听您的点评了。”
桓晔眼看李飞琼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不由得有些异样,他是读书读得愚了的,没有那么多的心眼,不然也不会被人陷害,这会看着李飞琼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就道:“李中郎,你不派人马去接应那位崔将军吗?”
李飞琼笑道:“这点小事,何须接应啊。”
桓晔不赞同的道:“李中郎太过大意了,那范真在我岭真曾立下一信,能在他的钢叉下走过十个回合的,他便奉之为师,可是三年工夫,一个能在他钢叉之下,走过十合的都没有,您部下的陈丽卿将军却是难得一见的勇将,若是她去了,您这般放心,也是说得过的,可是……只怕您还是要派些人马才是。”
“哈、哈、哈……。”李飞琼大笑道:“先生,我听闻,那洭浦关的范家,也是岭南大族,他们这一辈之中的范通、范天、范彻、范地、范圣五兄弟在士燮的门下有大权位,这样人家的子弟,那一个又敢去挑战他们啊?所以这范真的勇武只怕要打些折扣了。”
桓晔微微摇头,并不说话,显然是对李飞琼的话不以为然。
李飞琼也不恼,又道:“而且我那位崔将军也足以赢他了,先生若是不信,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桓晔有些奇怪的道:“不知李中郎要打什赌?”
李飞琼道:“我们在这帐前立上一根大木,此是正是午间,大木的影子最短,我们看着,若那大木的影子拉长到与木同齐,我那崔将军还没有回来,我就撤兵,任曲江关的呼延将军南去,若是这大木的影子未齐,我的那崔将军就带着范真的头或者抓了他本人回来,那我有请桓先生,就回曲江关中,替我劝降呼延将军,不知桓先生可愿一赌啊?”
桓晔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心动,暗道:“若是这赌我赢了,那不战则让他们退兵,对我们最好,若是我这赌输了,我本来就是来请降的,也没有什么损失。”想到这里,就道:“那好,既然李中郎有这么好的兴致,老夫怎不相陪啊。”
李飞琼点头一笑,就向身边的亲兵道:“你们也听见了,却去立一大木!”
亲兵就出去了,一会就把大木立了起来。
李飞琼向着桓晔道:“先生,我让人准备了遮阳之物,我们就到外面坐地,看着那大木的影子,来定输赢吧,飞琼也好顺便听听您对茶的品评。”
桓晔起身道:“好,老朽就陪中郎出去,看那影子。”两个人同说同走,就到了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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