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波吕忒低着头道:“此不足道矣,还请高帅不要问了。”
高梦鸾也知道再问下去,就是轻佻了,于是摆手道:“二位将军却先请坐,你们来之前,我正和吕帅商议军机,你们可以听一听。”
伍月所、希波吕忒唱了诺后退,高梦鸾向着吕毋道:“吕帅,这一仗就由你来指挥吧。”
吕毋笑道:“有高帅在这里,吕毋怎敢占先啊。”
高梦鸾沉声道:“此一战,乃是丁公与吕帅的一个机会,只有吕帅真的打名堂,才能得到自统一军的能力,梦鸾前来,主要就是调解您和上帅关系的,上帅为人,桀傲不驯,诸帅之中,只有樊帅当年曾是她的主将,可以略微的压制于她,我都压不住她,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份,总能让她有些忌惮,不然以你后来者的身份,你让她做什么,只怕难以调动啊。
说到这里,高梦鸾微微一顿又道:“至于我,不要说还能得到一些功劳,就是没有,我已经到了武臣之首了,也不在意这些了。
吕毋也不再推辞,就向高梦鸾一礼,道:“那吕毋就无礼了!”随后在帅案上拍了一掌道:“诸将听令!”
诸军大将一同起身,分列大旁,齐声道:“末将听命!”
“张辽、梁兴、吕常你们率一万五千兵,攻打上庸北门,过紫衣、汪训娘、葛淑寒率军一万攻打上庸西门,伍月所、希波吕忒、吕雯率军一万三千人攻打上庸东门,荀灌娘率新调到的五千水遏住堵水,方百花率里良儿、里淮儿西路设伏,王兰英督察四门,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一齐唱诺,高梦鸾微微点头,北荆州被分成了南阳、南乡、新城、上庸四个郡,但是南阳被丁立收复之后,一直以前上军,也就是前锋营的手里,吕毋的人马就在南阳分出去的南乡郡驻扎,而董槐则在新城郡驻扎,朝廷招安之后,加封的新城太守李儒被李自成按在上庸不得离开,而董槐被抓,吕毋立刻出兵,赶走了董先、董平两兄弟,控制了新城郡,现在只剩下上庸一郡,也早被盯上了,而李自成进退无路,只能死守,拿下上庸,李自成的人马就完蛋了,
汉军的人马就驻扎在上庸东城,主攻的方向就是上庸东门,丁立主选伍月所为先锋官,吕毋就把主攻的任务给了伍月所,另外带上自己的女儿,让自己的女儿得些功劳,上庸北面,则是往丁立地盘去的地方,西中郎将罗素梅,带着副将仙桃棱,就守在那里,李自成绝不会向北突围,所以吕毋把战斗稍弱的,她的本部人马,派到了这里,而上庸城南则是堵水,现在正是涨水的时候,李自成少船,是没有办法在这里逃走的,李自成惟一的出路,就是西边,不管是走投刘备,还是请兵助阵,那里是第一条线,所以吕毋不但把过紫衣放在了那里,还把方百花派到了西面设伏,就是怕李自成铤而走险,闯西门突围,一但到了那个时候,那他将遇到最强大阻击,吕毋安排的一丝不差,所以高梦鸾才暗暗点头。
吕毋又道:“明日一早,我军在东门邀战,若是对方缓和,我们就扯一阵皮,若是对方有应战,等东门打起来,并战胜之后,你们一齐攻城,有违军令者,一律斩首!”
众将再次唱诺,吕毋回头看着高梦鸾,道:“高帅可还有吩咐吗?”高梦鸾摇了摇头,道:“却没有什么了。”
吕毋这才道:“众将各自回营,领命的将官,自行准备移营,明日大战一起,立刻率军向自己主攻的方向冲杀,有误事的;斩!”
众将应命退下,第二天一早,高梦鸾押押,吕毋亲自向前,率领大军,就到了上庸城下,挑敌骂阵。
上庸城中,火炮震天,随后李自成率大军冲了出来,就在城门外扎住阵脚,那李自成头戴毡笠,跨骑宝马,马鞍桥上搭着那条九耳八环方便铲,左上首一位,正是李儒,右下首一位,原车骑将军董承,此时李军上下都着白衣,打着一面巨大的白旗,上面写着‘为董公讳槐雪仇’七个大字。
李自成一马当先,就到阵前,沉声道:“吕毋,你这弑夫恶妇,怎敢到我阵前!”
吕毋淡淡的道:“董槐还没死呢,你们就开祭堂了。”
李自成冷哼道:“恶妇,庭植兄是你的夫君,你如何就敢杀他!”
吕毋冷笑一声,道:“看来我怎么说他都是‘死’了,李贼,我也不和你辩他是不是死了,我奉上命讨你,你还不授首,难道要污手腥脚吗?”
李自成有点卡壳,本来他以为吕毋会一直否认,和他争辩下去,他下面还有长篇大论等着说呢,可是吕毋这幅,随你便的样子,让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再说下去了。
李儒就向前去,沉声道:“吕侯,我这里却有一个不解之处,请你说明。”
吕毋淡淡的道:“李大人请讲。”
李儒平和的道:“大公子、李太守、我,皆受封于朝廷,得天子任命,牧守一方,虽不见什么大功于国,然且勤勉用心,亦无大过,何故征罚于我?还请吕侯明示!”说到这里,李儒向着吕毋拱手一礼,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吕毋。
吕毋长笑一声,道:“天子分封令上写明,查有人谋反,立刻进行诛杀,事毕由朝廷断判对错,我们查到你们谋反因此而来。”
李儒又道:“儒记得,这一条诏令,已经改为,只有王子,才有这样的权利,好像吕侯还不是王子吧?”
“天子大过王子,我授命于天子,出兵前来,有什么不对吗?”
“天子岂会随意污他人有罪!”李自斩钉截铁的道,他准备接下来就说,吕毋假传圣旨,可是他万没有想到,吕毋嘴快,立刻就道:“所以那你们一定是有罪,天子才能这样说了。”
李自成被噎得直嗝喽,就是李儒也是时口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吕毋得意的一笑,道:“李大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若是没有,却请退下!”
李儒还要再说什么,吕毋大戟一挥,道:“至此之地,话无多言,再说无益,兵戈来争!”
李自成挥手向李儒道:“文优,却请退回吧,此时此刻,惟止一战了!”
李儒一带坐马退了回去,李自成沉声叫道:“何人出战?先挫其锋!”他话音没落,董平催马到了阵前,横枪跃马,咬牙切齿叫道:“吕毋,贱妇,却来领死!”
吕毋手按大戟冷声道:“你也配与我一战!”
随后吕毋的话音,伍月所飞马而至,就到了阵中,手里的八宝电光刀,飞舞而起,向着董平劈去,董平双枪横起,就和伍月所斗到了一处,两个人你来我往,一时之间,竟无法分出胜败,一旁的董先也按捺不住,舞大铁铲冲出来,叫道:“贼贱妇,还我大哥来!”他倒是知道,董槐并没有死呢。
希波吕忒被伍月所抢先,正在心急,眼看又来一个,就催跨下卷毛大白马飞冲出来,左手三眼神镜铳,右手击恶龙神槌,呼啸而来。
伍月所出战,一分出其不意的偷袭成分,所以没有通名,但是董先和希波吕忒两个都是鲁躁的,哪里管什么名姓,冲过来就撞在一志,马走盘旋希波吕忒一槌向着董先怀里击去,董先急挥大铁铲来格的时候,轰的一声,两件兵器相交,董先险希被震得从马上飞出去。
“哎呀!”董先大叫一声,拨马就走,希波吕忒也不去追,就把三眼神镜铳举起来,向着董先背后一指,轰的一声打响,这三眼神镜铳在她手里的,威力上升了又何止一半啊,一声巨响之后,董先的半个身子以及他战马的半个屁股,都被轰没了。
李军阵上一阵恐慌,董承悲叫道:“二哥!”他是董氏族人,本来以为董先憨鲁,董平莽撞,以后董家大旗就要由他来执掌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样的情况。
希波吕忒回手把三眼神镜镜铳向着董平指了过来,董平余光看到,只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拨马就走,伍月所、希波吕忒一齐追了过来,董承只怕再死了这个,董槐残军不好控制,于是大声叫道:“快救我兄长!”随着他的话音,种辑、吴硕两个飞马而出就来救董平,看看将近,伍月所的马抢先赶到,刀交左手,右手向着身后一长,一把十八节紫金鞭抽了出来,一鞭挥去,把种辑的脑袋给打得希烂。
吴硕吓得一急勒住了战马,但是这会董平已经从他的身边过去了,跟着希波吕忒也在他的身边过去,吴硕下意识的一举手里的枪,就在这个工夫伍月所飞马而至,大叫一声,飞起一刀,斩了下去,就劈在了吴硕的枪杆上,喀拉一声,吴硕的枪杆被劈成了两截,跟着八宝电光刀带着一股冷冽的寒气下来,把吴硕给劈成了两片。
董承眼前一黑,险希乎就从马上摔下去,这下子可是亏大了。
这会董平飞马回阵,希波吕忒跟着就追到阵前了,口中大声叫道;“贼将,把命留下!”说话的工夫,一匹高头大马飞冲而出,马上战将轮着一条四楞镔铁大棍,口中大声叫道:“无知鼠辈,却来授死!”说着轮起手里的大棍,向着希波吕忒脑袋上就打下来了。
希波吕忒的神槌翻起,就向上一迎,轰的一声,一道肉眼能看得见的音波散了开来,周围不管是人是马,一起向后倒去,董苹的马;两只前蹄一下折断,就把董平给摔出去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希波吕忒手里的三眼神镜铳再次打响,目杆就是董平,恰好董平的战马,抢在地上,挺起了后半截,被一铳轰得血肉横飞,四散开来。
出来挡住希波吕忒的正是雄阔海,他也被这一铳吓了一哆嗦,急忙叫道:“你这贼将,若有真本事,不要用你那暗器,却来和我一战。”
希波吕忒心道:“毛病,我有宝物为什么不用?”但是这会他还真的用不了了,三眼神镜铳在丁立的手里一回能打三响,但是在希波吕忒手里,一回只能打两响,然后就要冷却十分钟,希波吕忒暗忖:“我现在也打不响,就先应着他,然后再来想办法就是了。”想到这里,就道:“好,我就不用这暗器,与你打几个回合再说。”
雄阔海大喜,心道:“若论真的本事,我除了那赵云还会怕谁!”想到这里,就带马向后一退,道:“既然如此,我们却到阵中去战。”
希波吕忒道:“不拘那里,你只前面引路就是了。”
雄阔海就催马向前,到了沙场之中,希波吕忒在后面紧紧跟随,看看就到阵上,希波吕忒二话不说,轮锤就打,雄阔海舞棍还击,两个人就斗到一处。
那面石宝出阵,和伍月份所斗在一起,四员将就在场中走马灯一般的斗着,尤其是劈风刀对八宝电光刀的一战,直斗得风舞云头,雪落寒边,看得两军阵里的人都傻了。
李自成也是武功大家,他看了一会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轻声向着李儒道:“李兄,这石宝要输啊!”
李儒看不出端拟,但是他相信李自成的眼力,急忙叫道:“将军可立刻鸣金,我们退到城中,一点点的和他们周旋就是了,切切硬拼不得!”
李自成急忙下令鸣金,雄阔海挥棍挡开了希波吕忒的大槌,向本阵退去,希波吕忒知道闻金而止,倒也没有追,可是不管石宝怎么用力,都不能甩开伍月所杀回去,眼看着八宝电光刀一刀接一刀的斩过来,石宝终于有些心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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