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平定荆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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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沙一日破被的战报送到了丁立的案前,丁立没有欢喜的神色,而是眉头略皱的看着,唐赛儿太想争功了,可以看得出来,她在拼一切力量打仗,但是张羡他们的战败,只是说明张羡父子的无能,并不能说明别的,如果再这样打下去,只怕就有麻烦了。



    但是唐赛儿的脾气是听不进别人的劝告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又不可能换帅,如何才能让唐赛儿缓下来?丁立愁脑袋发木,突然一回头怪异的向着荀攸看去。



    贾诩接手枢密院之后,丁立的贴身参谋就换成了荀攸,不过贾诩擅奇,荀攸没有他那么多的坏心眼,有许多地方都不能令丁立完全的满意。



    这会荀攸让丁立看得浑身发毛,干咳了一声,道:“那个……主公,您……。”



    丁立道:“公达,我有一事,你来参祥。”



    荀攸恭谨的道:“请主公明言!”丁立就把对唐赛儿的担心说了,荀攸一笑道:“此事太容易了,主公可使一人,就去见唐帅,就说要招降张献忠,所以暂时不许唐帅进兵,然后下令吕毋向着荆南进兵,反正那吕毋也是您打下了主意,要留在南军的,让她和唐帅接触的早一些,您也能放心一点啊。”



    丁立眼前一亮,道:“好,好!公达的这个办法不错。”随后就传谢瑶环为使,赶去荆南,丁立知道这谢瑶环是个死硬的性子,把她把招安张献忠的事当真,于是就把派她到南方的意思尽量和她说明,然后道:“你到了那里,只管拦住唐赛儿进兵,其他的你一律不用管,更不用去招降那个张献忠,那就是一个杀人魔王,你理不到他。”



    谢瑶环一一领命,就离开了洛阳,她知道唐赛儿行兵疾速,只怕她会在自己到之前出兵,于是特意派了八百里加急,通知唐赛儿,只说自己是劳军的,让唐赛儿就在长沙等着她,不许离开。“



    唐赛儿接到了命谢瑶环的命令之后,怔怔的看了一会,随后冷笑一声,就把那信丢在了桌案上,向着李飞琼道:“你看看吧。”



    李飞琼看完之后,道:“这应该是主公怕我们再接着那样不顾一切的进兵,所以才想出来的办法。”



    唐赛儿冷哼一声,道:“主公这明明就是对我不信任。”



    李飞琼笑道:“好了,主公要是不信你,早就把你给免了,那还能让你在这里发牢骚啊。”



    唐赛儿冷声道:“现在怎么办?”



    李飞琼想了想道:“惟一的办法,就是等着。”



    谢瑶环是奉命来谈判的,如果唐赛儿不顾谢瑶环的要求而向张献忠进兵,就是胜了,也免不了要被治罪的。



    唐赛儿拳头握紧,来回的在屋子里走着,拳头不住的击在书案上,半响才道:“不行,我不能等着!”



    “唐帅!”李飞琼道:“张献忠的兵马并不足以让我们无法击破,在这个时候,和他硬拼,就算是能胜了他,我们也没有全歼他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您把自己赔进去,让后面的荆南大战没有您的存在,这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飞琼,我知道你说得都对,我也知道我这么做的危险,可是……我不能不做!如果不然,我的心过不去!”



    李飞琼一咬牙向后退了一步,道:“那就让我去好了!”



    “不行!”唐同儿毫不犹豫的否定道:“我要是被免了职,你是惟一一个能统领南军的人,我可不希望南军被别人掌控!而且……就算是我让你去了,事后论处,我也不可能没有罪责,那我们何苦还要把你给拖上呢!”



    李飞琼急得跳脚,但是她也清楚,一但唐赛儿决定了,那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更改她的决定,不由得苦苦的求道;“唐帅……唐姐姐!我求你了,我们就等到谢瑶环来了之后,我们把这个姑奶奶请走了再动手也不迟啊!”



    唐赛儿坐在那里,并不说话,李飞琼一咬牙干脆跪下了,道:“姐姐,我求你了!”唐赛儿儿闭上眼,双手紧紧的握着,她们两个打算兵马直袭五溪蛮的老巢,张献忠是流匪,全靠着五溪蛮子给他帮忙,一但没有了五溪蛮子,张献忠自己根本就玩不转,可是现在谢瑶环的书信就压在这里,她们要是出兵,那就是把自己赔进去了。



    “飞琼!”唐赛儿沉声道:“我有一个感觉,就是我要是放过这个机会,那我们就不会再拿下五溪蛮,甚至都不能拿下张献忠了!”



    李飞琼苦苦的哀求道:“姐姐,就算我们不能拿下五溪蛮,就算我们不能拿下张献忠,可是我们左面就是袁世凯,右面就是刘备,下面就是士燮,不管这三方的一方,都足够我们打一场的了,没有必要把自己给赔进去啊!”



    唐赛儿还是纠结难解,就在这个时候,扈三娘大步进来,看到李飞琼跪在唐赛儿的面前,不由得奇怪的:“唐帅、飞琼,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李飞琼急忙:“你过来看看这个。”说着就把谢瑶环的书信拿了过来,递给了扈三娘,扈三娘看完之后眼珠转了转,道:“唐帅要出兵,你不让?”



    李飞琼点头道:“这谢瑶环原是我们南军的军司官,为人严苛,这一次听说是捧了尚方宝剑过来的,要是她发现了唐帅违令,她是真能把唐帅给拿下的!”



    扈三娘一笑道:“好了,唐帅,您也不用愁,飞琼也不用担心,因为我们走不了了。”



    唐赛儿眉头一动道:“怎么回事?”



    扈三娘道:“我刚接到鹰信,荆南匪将刘度自为将军,带着金旋、巩志、赵显、赵范、陈应、鲍隆等人,保着张羡的养子张可旺,来取长沙。”



    “这张可旺不是张献忠的养子吗,怎么又成了张羡的养子了?”



    李飞琼不解的道,扈三娘道:“他这个养子可是张羡都不知道的。”



    扈三娘这么一说,唐赛儿和李飞琼就明白了,不由得同时摇了摇头,唐赛儿长叹一声道:“看来这是天不许我破五溪蛮子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在出兵,斗斗这刘度!”



    第二天一早,刘度的大军到了城下,刘度留了儿子刘贤守营,然后带着大军就到了城下,讨敌要阵,唐赛儿懒得理会,就让李飞琼去处置。



    李飞琼点了三千兵丁,带着庞秋霞、花碧芳、陈丽卿三个押阵,就到了城外。



    刘度是刘表的族侄,这会催马到了阵前,恨恨的叫道:“尔等贱婢,如何就敢袭我荆……。”



    “住口!”李飞琼冷叱一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这般大呼小叫?这荆南是大汉的土地,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自称这荆南是你的!”



    刘度冷哼一声:“天下土地,有德者居者,大汉立一女子为帝,已经失德,那就不配再拥有这荆南的土地。”



    “这么说你认为你是有德的人了?”李飞琼似笑非百的看着刘度,刘度点头道:“那是自然啊!”



    李飞琼又道:“你刚才说是大汉有了一个女帝,这就是你们这些人的耻辱,那你据说也是大汉宗族,那你被羞辱了,岂不是也没有德了吗,你都没有德了,那你还怎么有脸说别人?还是找个地方上吊要更好一些!”



    刘度脸上一阵抽抽,金旋在后面不阴不阳的说道:“和一个女人斗嘴,难道还能斗得赢吗!”



    刘贤听到金旋说他父亲,心里不满,冷哼一声,催马出阵,大声叫道:“爹爹少歇,与这样的贱婢有什么可说的,看儿子取她性命就是了。”



    刘度也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不是李飞琼的对手,只能是像一个泼妇一般的乱骂,于是就带马回去,刘贤催马到到阵,手里振动亮银点钢枪,利声斥道:“贱婢,还不到马前送死!”



    李飞琼带了带马,刚要出战,花碧芳拍马向前,叫道:“姐姐是主将,没有和这小儿动手的道理,却看我来取他!”说着飞马到了阵前,挥动绣绒大刀劈头向着刘贤劈去。



    刘贤横枪格开大刀,只觉手上发飘,汕得心中暗道:“这女人果然不中用,这点小力量,也能为将!”想到这里,刘贤大枪一斗向着花碧芳的心口刺去,花碧芳一带刀缰,坐下的雪花骢跳了开来,刘贤的枪一下就刺空了,花碧芳大刀回手,向下就是一刀。



    刘贤这会来不及收枪,他想到花碧芳刚才那一刀轻飘无力,也觉不去闪避了,双臂较力,把大枪一挺,就向着花碧芳的刀上架去,嚓啷一声,花碧芳的大刀一下把刘贤的枪头给劈飞了,刘贤只觉手上他像被巨锤震了一下似的,不由得手上一抖,大枪被花碧芳压着向着地凑过去,刘贤拼命用力,也不能把枪给抬起来。



    花碧芳的大刀突然一变向,刀锋贴着枪杆向上飞划而去,刘贤收手慢了半怕,手提指头被削去了八根。



    刘贤惨叫一声,拨马就走,花碧芳也不去追,就把弓箭在手,向着刘贤瞄过去。



    刘度由于角度的问题,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削了手指,但是自己的儿子手上滴血他还是看到了的,不由得心一下就提了起来,随后看到花碧芳搭箭,不由得急声叫道:“贤儿;小心暗箭伤人!”



    刘贤听到这话,立时带着马了起来,而荆南兵的队伍之中,一个人隐在旗门里,搭弓搭箭,向着花碧芳瞄了过去,突然一放手,那箭就擦着刘贤的头发飞了过来,向着花碧芳射到,此人名叫巩志,他武艺不行,但是射箭却是不输与人的。



    花碧花冷哼一声,手里的箭也射了出去,铮的一声,一支箭把巩志的箭给当中劈了开来,然后落地,跟着一箭向着那刘贤射射到,正好从他的后颈射了进去。



    “藏箭术!”巩志看到了对方的箭不由得称赞了一声,可是又是一声响,跟着一只箭飞射而来呢。



    巩志都要疯了大声叫道:“藏三箭!”原来这本事却是少见的,一船来说,用得箭是一支长的,两支短得,第一箭落下,然后第二箭就会飞出来,而第二支箭落了之后,第三支箭飞起,如此变化,没有人能挡得住,本来巩志也想学学,但是对方不理会自己,也只得罢了。“



    可是巩志只想着罢了,却忘了第三支箭是像他来的,那箭直取巩志的面门。



    巩志还傻着的工夫,箭就到了,一下窜进了巩志的头上,恐志惨叫一声,从马上滚了下去,却是眼看着就不活了。



    刘度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只是看着爱子惨死,那里还安静的下来啊:“谁人与我出战,斩这贱婢,为我儿报仇!”



    随着叫声,一个少年飞马而至,大声叫道:“我乃刘将军长孙,我叫……。”少年的话没说完,花碧花的刀就到了,少年还没有说完,脑袋就劈了下来,刘度在阵后大叫一声,下雨一般的把血给喷出去了,然后一下倒在地上,眼见就是不活了。



    花碧芳不住叫阵,但是对面却没有人回应,最后金旋一横大刀,向前而去,大声叫道:“贱人,你既然这么想找死,那就上来了!”



    花碧芳二话不说,摆刀相迎,就和金旋斗在一起,刘度擦了一下嘴上的血,又叫道:“金兄,活劈了她,快活劈了她!”金旋到时想把花碧芳给劈了,可是他实在没有那个本事,两个人斗了三十几个回合之后,仍然不分胜败,但是金旋的手上已经开始慢了,显然不是花碧芳的对手。



    刘度看得出来,急声叫道:“哪位却去接应……。”



    刘度话音没完,一员大将飞马而出,却是赵显到了。



    陈丽卿早就等得手痒了,这会拍马出阵,舞枪就和那赵显斗在一处,这赵显的武功远在金旋之上,一条枪使得风雨不透,陈丽卿短时间竟然拿不下他。



    庞秋霞这会也忍不住了,拍马上前大声叫:“花妹妹回去歇歇,看我来擒此贼!”



    赵范冷哼一声道:“贱婢,想要车轮战吗?某家却在这里!”说着拍马舞刀,就和庞秋霞打在了一起。



    三对就在场中拼力撕杀,大约斗了十几个回合之后,突然一声惨叫,却是花碧芳一刀把金旋的头盔给劈下去了,还带下去一块头皮,黑色的头发飞扬起来,血流了金旋一脸,金旋不敢再战,拨马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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