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主和胡仙真都有些惊异的向着董槐看去,董槐淡淡的道:“我有几句话,要你转告主公,你坐下一起听吧。”
万年公主尽是不解的看着董槐,而金芝公主和胡仙真的脸上却都已经变了,胡仙真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腰间藏着十三节麦骨响铃鞭,董槐品了一口茶水,道:“你家主公听说有一手本事,从没有见过的人,坐在一起,看人面相就能知道一个人的名字,我也学学他,看看能不能知道姑娘的名字。”
金芝公主惊怔看着胡仙真,心道:“那个在我面前嘻皮笑脸的人,就是矫诏讨贼,横行并州的丁家潜龙吗?”
胡仙真这会也平静下来了,就在董槐对面坐下,董槐看着胡仙真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不利,同样;你想向我动手也不可能,在我想来,金芝公主带你进来,应该是不得已,所以她绝不会允许你向我动武的。”
胡仙真冷哼一声,道:“少废话,你不是要猜我是谁吗,你猜啊。”
董槐淡淡的道:“我听说丁并州身边有一个永远都不离左右的女侍,叫做慧梅……?”
胡仙真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慧梅,你猜错了!”
董槐笑笑道:“看来这样本事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掌握的,不过也对,若没奇异之处,又怎么能从一个纨绔子弟长成一个乱世枭雄呢。”董槐顿了顿,又道:“那不知道姑娘是丁并州坐下那一位巾帼女杰啊?”
胡仙真平静的道:“在下胡仙真。”
董槐略一思索道:“原来是长平令,丁并州桃花泛烂,身边有这么多美丽的巾帼女杰当真让人艳羡。”
“董大公子少年英雄,以一己之力,不强之兵,独抗关东诸侯,我们家主公也是抑幕已久了,董大公子若是有什么话,就只管说吧,我这里接着就是了。”
董槐却转头向金芝公主看去,道:“公主为了鲁国承嗣去长安的吧?”金芝公主刚要说话,董槐摆手又道:“只怕公主要失望了,袁世凯已经买通了我三四弟,他极得家父的眼,已经说通了家父,由刘衹接任鲁王了。”
董槐的四弟就是董璜,金芝公主听了之后,脸色一白,知道再已经没有大势已去了,不由得凄然的道:“还是晚了一步。”
董槐看了一会金芝公主,才又道:“其实说晚也不算晚,若是公主肯答应槐一件事,那鲁国唾可得。”
金芝公主神色一振,看着董槐道:“还请大公子教我!”说完双手加额,向着董槐重得一拜。
董槐道:“公主,不必多礼,其实我托公主的事,公主很容易就能做到,就看公主意下如何了?”
胡仙真看看金芝公主,又看看董柳,心道:“这个家伙不是要逼着金芝公主为他脱裤子吧?”
金芝公主发也想到类以的事情,不由得脸色一白,但是随后一咬牙,心道:“鲁国是我义父最看重的东西,只要能帮他拿回来,我也算是对得起我义父了!”想到这里,她沉声道:“大公子但有所求方百花无有不应!”
董槐点了点头,道:“好,有公主这句话就行。”说着他看了一眼万年公主,万年公主被董槐看得心下忐忑,小心的道:“驸马……!”
董槐摆摆手道:“公主先听我说。”万年公主不敢违拗老实的听着,董槐这才道:“我想请金芝公主把万年公主偷偷的带出洛阳!”
三个女人同时惊愕的看着董槐,董槐道:“只要金芝公主保证,能为万年公主安排一个好的后半生,我就给金芝公主夺这鲁国。”
“驸马!”万年公主尖声叫道,董槐摆手道:“家父过于跋扈,又不肯听我的逆耳之言,那李儒不过是末学之子,有着几分奸诡之心,就敢们妄图天下,这日后祸汉之贼,首推此人,而家父只怕会死得敛身之地都没有,我董槐身为董家子弟,不能看着我们董家就这样败了,我准备先以hn为基,收拢兵马,然后西走凉州,征伐韩遂,夺故乡为家,若时间来得及,我还能救我父一命,若时不及,就只能……保我董氏不绝了!”
“驸马!”万年公主眼中带泪的道:“我愿与你一同前往西凉……?”
董槐苦笑一声,道:“公主,您若留下,日后皇帝重振朝纲,必然会派兵追杀于我,那个时候,我留你在身边,就会被家放耆老拿来逼皇上退兵,可是皇上岂能退兵?最终只能是害了你了。”
万年公主知道董槐说得是真的,不由得更哭,董槐接着道:“公主还是走吧,那张赐婚圣指在董璜的眼里什么都不是,我要出去打仗,他过不久又会接任南中郎将,来南边监视我和吕毋,那个时候他就会像一条毒蛇一样,在等着噬吞你,你又怎么能保护得了自己啊?”
万年公主实在怕了董璜,听了这话不由得浑身颤了颤,不敢再说话了。
董槐看着金芝公主道:“公主所意如何?”
金芝公主思忖片刻道:“这件事对我不难,但是……我想知道,天使都已经出了长安了,你怎么还能帮我夺回鲁国?要是打仗的话,你休息越过陈国去进攻鲁国,陈王刘宠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要是我自己去打,那万年公主跟着我,也不会有多安全。”
董槐一笑,指着胡仙真道:“我长平令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天使还没有出函谷关,而离了函谷关之后,就会到达洛阳,那他的生死就会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只要把圣旨夺过来,改上一改,那不就行了吗,至于袁世凯向鲁国进兵……。”
董槐起身拿过一张纸来,然向着胡仙真笑笑道:“听说你们丁并州最爱用这纸来书写,我试了试,果然要比绢方便许多。”他一边说一边铺好了纸,然后用笔随意的画着,说道:“这里是鲁国,这是彭城国,它和鲁国向上隔着泰山郡,泰山太守应劭颇有能力,手里又有精兵数万,帐下大将藏霸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东汉开国大将藏宫之后,袁世凯绝不会走这里进攻鲁国,只会经沛国而进鲁国,沛王刘曜是个无能的人,绝不敢反对袁世凯,而沛国虽然在徐州境内,陶谦也不会为了袁世凯借路占用的一点地方而动兵。”
万年公主看得心惊,道:“那百花姐姐不是没退路了吗?”
董槐似笑非笑的向着胡仙真看去,同时挥笑在纸上画了几下,说道:“紧邻沛国和鲁国的还有这梁国和陈国,现在一在丁并州手中,而另一个却是丁并州的盟友,只要丁并州下令,那三国联成一线,共应一盟,也不是难事。”
胡仙真这才恍然,道:“你要我家主公出兵,帮着百花公主拿下鲁国。”
董槐把那张纸拿起来丢到了火炉里,然后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金芝公主轻叹一声,她一直不想求助于其他的诸侯,现在看来,却是不能了,只是她愁容犹在,说道:“可是……鲁国一日不立鲁王,就一日不得安静啊。”
董槐笑道:“梁王刘弥一家都在陈王府里做客,他有十七、八个儿子,小得还在襁褓之中,过继一个给你父王,做鲁王,由你来做鲁国相,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胡仙真拍手道:“好算计,刘弥可没有袁世凯的能力,敢来争什么,公主就是立了一个傀儡,只要公主对他好,那日后还是能把鲁国掌控在手中的。”
董槐道:“其实更的办法,是陈王刘宠年三十,才刚刚完婚,立了一个正妃,公主要是屈就他的次妃,生出来的孩子自然就是鲁王,这是最有把握的事情。”
金芝公主脸上微红,却不说话,董槐也就不去劝了,转头向着胡仙真道:“你家主公就在城西客店,你去把我的意思,转告给他,如果他答应了,我放他平安离开洛阳,如果他不肯答应,那他就等死好了!这里必竟是洛阳,我要制住他,不废吹灰之力!”
胡仙真暗暗发狠,站起来陪着笑道:“那妾身这就去传话,只是不知道怎么再回来传话啊?这里可不是能让我随意来去的地方。”
胡仙真讥讽董槐,董槐拿当没有听懂道:“你也不用再回来传话,只要丁立答应了,就立刻出城,在城外的孟津渡口等着,我会派人送两位公主和他会合的。”
胡仙真暗骂董槐狡滑,无奈起身离开,董槐看一眼万年公主,也起身道:“公主,董槐告辞。”走到门前,又站住道:“金芝公主,自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最好还是找一个姓刘的嫁了,圣旨到了,我直接把他的名字给填上去,这样甚至可以让袁世凯无法进兵。”说完径自去了。
两位公主坐在那里,面面相觑,心里都乱成一团麻了,谁也没有心思再说什么,各自招呼一声回房去了。
金芝公主回到房中木然呆坐,董槐说得办法无疑是最好的,如果能不打仗,也许她就不用求助丁立和刘宠,必竟不管是求他们的哪一个,都会让鲁国不得不站在一个阵营之中,最后都有被吞并的可能,但是匆匆之间,让金芝公主倒哪里去找一个姓刘的嫁了啊。
金芝公主愁眉不展的坐在那里,思索着,就在这个时候,刘以敬匆匆来了,就在门外叫道:“公主,哪个叫什么真的婢女溜出宫去了,要不要我们派人去看看?”
刘以敬一直担心丁立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所以派了人盯着胡仙真,没有想到她竟然溜出去了,刘以敬害怕出事,只是他要出去却不敢偷着走,所以来找金芝公主,若是得了公主的令,他才好向那些董槐的手下说话。
金芝公主猛的一抬头,鬼使神差的一个念头涌上了心头,快步走到了门前,伸手把门打开,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刘以敬,刘以敬被看得浑身发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金芝公主。
金芝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砰砰乱跳的心给压住,向着刘以敬道:“刘教头,我有一件事想要托付你,不知道你肯不肯做?”
刘以敬拍着胸口道:“公主只管说,就是刀山火海,我刘以敬也没有不敢的道理。”
金芝公主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我和你……。”只是说了一半,她又卡住了,这样的事,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想了一会,道:“你去见董大公子,就说我说的,我选了你了,让董大公子看看你怎么样!”
刘以敬越听越糊涂,看着金芝公主道:“究竟是什么事啊?公主不能言明吗?”只是金芝公主哪里还肯再说,回手把门关了,身子倚着房门,一颗心砰砰乱跳,就像打鼓一样,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
刘以敬满头雾水,只得转身走了,到了前院,向人打听了一下董槐在哪里,真的就去找董槐了。
这面胡仙真匆匆到了丁立他们的店里,只是丁立和慧梅还有李鑫都出去了,说是李彦请他们去老友那里喝酒去了,至李彦的好友是谁,现在何处,留下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的,胡仙真急得直跺脚,直江兼绪他们问她出了什么事,胡仙真也不回答,转身出店了。
胡仙真出了店也没有地方去找人,只能是大街上乱转,东转一头,西转一头,转了好一会,也没有找到丁立他们,看看天就黑了,胡仙真垂头丧气的向回走,刚走到一个小巷子口,一个人闪身出来,抓着她的手臂扯了她就进了小巷,胡仙真刚要反抗,那人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是我!”
胡仙真瞬间一呆,随后低声惊叫道:“你怎么来了!”
那人低声道:“少废话,你犯得什么难,快和我说!”
胡仙真苦笑一声,道:“我和你说有什么用啊!”
那人冷哼一声,道:“慧梅可是说了,对我说,最有用。”胡仙真愕然的看着那人,那人冷冷的道:“董澄!”胡仙真立刻就明白了,马上把一切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说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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