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再见刘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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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四十五:再见刘宠

    看着李爽、皇甫斌得意的样子,丁立心中愧悔无比,他这会才意识到自己统军值低这个缺点,以前在军中每次他出一个点子,去执行的都是樊梨花、上杉谦信、徐晃这类历史有号的名帅,他们对出现的问题能及时修整,哪怕是有不妥的地方,在他们高超的指挥能力下,都可以化险为夷,可是他把这些当成了自己指挥的成功,结果就是吃下了这么大一个苦果子。

    丁立恨恨的握紧了拳头,如果他判断出来董槐要对付的是陈王刘宠,他就不应该进攻李爽的大营,而是在月字弯形包围里,选择一个离着汜水这样的天险之地远的位置突围,然后化整为零,在汜水和嵩山、大伾山之间打转,董槐将拿他毫无办法,可是现在却是他毫无办法了。

    鲍丹娘靠近李鑫低声道:“我们全军拼命,你们保着丁公子杀出去!”

    李鑫用力点了点头,鲍丹娘这才催马上前,一横掌中的双刀,大声叫道:“李爽、皇甫斌你们两个哪个过来,与姑奶奶一战!”

    皇甫斌哈哈大笑道:“我们左卷在握,何苦跟你玩命呢,来啊,诸军千人一队,给我冲!”说完之后皇甫斌恶毒的道:“你们死了也别怪我,要怪就去怪你们的陈王殿下,要不是他们丢了你们不管,那你们还未必死在这里呢?”

    鲍丹娘脸色大变,这个时候人心正是最无助的时候,如果被皇甫斌说动,那不用打就散了,只是鲍丹娘还没有去看身边那些士兵,就听见丁立大声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举刀!这会你们要是死了,怪天怪地怪祖宗,都不如怪你们的刀子不利!有种的就跟老子向前冲,死了的是命不好,活着接着杀,总有能冲出去的!”随着喊声,丁立催马先出,左手大漠金刀,右手青龙宝剑,抢过去,一剑斩了对方那千人一组的校尉,把人头掷下,大声呼喊。

    这会李鑫、慧梅、胡仙真、直江兼绪、乐和一齐杀了过来,陈王弓骑也是三国年间的精兵了,眼看丁立他们不顾生死的向前,心中惶惑都被热血给冲散了,同时怒吼,在鲍丹娘的率领下冲了出去,他们的手已经伤了,不能射箭,就拨出八面汉剑一路砍了过去,杀得血洒长空,尸身倾倒。

    两刻钟左右,战场平静了下来,七百多疲惫不堪的弓骑手对一千西凉步兵,结果是弓骑手以损失十八人的代价全灭一千西凉步兵。

    丁立一身是血,左刀右剑只要一动,就不停向下飞落血滴,他看着身边像狼一样的弓骑手,沙哑的声音大声叫道:“你们现在死了吗?”

    “活着!”七百弓骑手一齐大喊,丁立左刀向前一指,历声道:“他们多是步兵,只要我们的战马放开,肯定能有冲出去的人,现在……。”丁立回头目光一一在这些人的脸上掠过,沉声道:“现在各自分组,十人一队,放马冲出去!”

    这些弓骑手也知道,这么一冲,就算马力不济,凭着一腔拼命的热血,至少能有百来人活着杀出去,而这已经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了,于是这些弓骑手各自对觑,一面自行组队,一面向着战友告别,这一去;不是生离而是死别,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了。

    李爽、皇甫斌二人面面相觑,惶急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在他们看来,被人围成这个样子,必死之下,被人以填油的方式不停的冲击,那点残留的勇气早就应该不存在了,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之间竟然这么悍勇起来。

    李爽、皇甫斌两个打死也不明白,现代人都有过被传销、直销之类集会洗脑的过程,就算是没有参加过革命大会的,也一样对蛊惑人心有些道行。

    丁立看着弓骑组队,沉声道:“双喜,你和直江两个找两个队伍在最前面,给他们冲出一条血路来!”

    李鑫断然拒绝:“不行!我们必须跟在你的身边。”丁立还要说话,鲍丹娘也道:“公子不必说了,丹娘在前,冲出一条路来就是了,若是带累公子,丹娘万死难辞其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说道:“这么冲击,可是要死一大半人啊。”

    丁立怕好容易鼓起来的士气被人给泄了,不由得怒吼道:“谁在胡说?若不这样冲击,那就是大家都死,这种妇人之仁的心疼,给我滚远一些!”

    那声音接着凉凉的道:“你不心疼,孤可心疼,这都是孤的部下啊。”

    丁立猛的一怔,而鲍丹娘急忙拨马,就见树林之中,一骑逍遥马缓的了出来,马上坐着得正是陈王刘宠。

    鲍丹娘激动莫名,跃下马去,就扑到了刘宠马前,叫道:“殿下!”说完伏身跪倒,叩首在地:“殿下,鲍丹娘有负殿下,以至险被贼人所乘,还请殿下责罚!”

    刘宠手里的凤凰单展翅向下一送,丁立急忙叫道:“殿下,鲍将军指挥无误,都是我胡乱插手才让大军受此困境,殿下不可伤害鲍将军啊!”

    刘宠看了丁立一眼,冷笑一声,凤凰单展翅闪电一般的向下一送,所有人都心头一颤,只是他们都忘了,戈是没有尖的,刘宠的凤凰单展翅抵在了鲍丹娘的身上,把她托了起来,冷声道:“你们都给我记着,孤的人;犯了什么事都有孤来担着,有人欺负了孤的人,那就只有他去死的份,没有孤的人受罚的道理!”说完猛的一催马,到了前面,冷冷的看着李爽和皇甫斌,道:“就是你们两个混蛋,在这里设伏要杀孤的人了?”

    李爽、皇甫斌看到刘宠都有些慌张,但是此是也不能不向前,李爽大声叫道:“刘宠!你就算是勇冠天下,一人前来,又能如何?要是快点下马投降,我还能……。”

    “你傻吧?”刘宠不屑的道:“孤会一个人来吗?”说着在马脖子下面摘下一个布包,甩手丢到李爽的马前,道:“看看吧!”

    早有李爽的亲兵过去把布包打开,里面滚出来一颗人头,李爽、皇甫斌只看了一眼就同时惊呼,这人头是李儒的侄子李容的,他在董槐部下为参军,跟着董先、董澄二将在阳城以西,准备挤压鲍丹娘的兵马,怎么脑袋到了这里了。

    刘宠冷笑一声,道:“你们那个董槐不知羞耻的叫什么‘董家孙武’,其实他算个什么啊!孤早就看出他这一计了,我特意借了点人马过来,先败董先,然后再来接应丹娘……。”说到这里,刘宠看了一眼丁立,冷笑道:“没想到会有那不长脑子的人插手,险些坏了孤的大事!”

    丁立苦笑一声,不敢说话,刘宠也不去深究,回手指着李爽、皇甫斌道:“孤也不要你们两个投降,孤的陈王府里,不养你们这样的废物,孤现在给你们两个一个机会,一齐放马过来,能抵住孤一招,就放你们两个逃生。”

    李爽、皇甫斌两个人四下看看,见周围没有动静,他们两个终是不肯放手,同时丢了一个眼色给对方,随后一齐叫道;“冲!”

    西凉步卒呼啸向前,刘宠冷笑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孤就成全你们!向两边让开!”

    鲍丹娘那七百来弓骑手向着两边让开,在他们的身后,灯球火把、亮子油松一齐点燃,两千弓骑手形成三方十五排,对着西凉军一齐放箭,弓箭形成一个巨大的箭山狠砸了下来,西凉步卒跟本没有办法抵挡死伤无算,倒在地上的惨叫呼号,凄历慑人。

    跟着喊杀声起,汜水对岸,一队骑兵淌水过河,那水最深才到马膝,跟本就挡不住这些骑兵,而骑兵的最前面,一员大将怒吼道:“燕人张翼德在此!哪个敢与吾一战!”

    李爽、皇甫斌情知这一战打不得了,分头奔逃,那两千弓骑把箭都收了,领头的大将正是孙尚香、花中秀二人,带着人马杀了过来,西凉步卒斗志全消,被堵在汜水边上,任人砍杀。

    李爽向着汜水东岸逃去,正好和张飞碰上,交手不过三个回合,被张飞一矛挑上半空,皇甫斌看了不敢再向前,转头向着西北方向逃去,没想到才逃不过半里,就和孙安的骑兵碰上,皇甫斌眼见后面追兵毕至,只得壮起胆子,轮着大刀来冲阵,孙安催马挡住,不过十合,一剑劈下马去。

    丁立这会凑到了刘宠的身边,向张飞指了指道:“这个家伙怎么在你这?”

    刘宠道:“我跟刘备说了,要反攻洛阳,借了他三千兵马。”

    丁立皱着眉头道:“那刘备不是只有三千人吗?都借给你了?”

    刘宠冷笑一声,道:“你却小看了这刘备了,他率兵回平原的路上,先把山阳太守袁遗的人马都收拢了,得到了大将毛仁、苟璋,兖州刺史刘岱借粮不成,一怒之下杀了东郡太守桥瑁,并了他的人马,其中有好些人不愿投入刘岱的部下,刘备从东郡路过,又于路收拢东郡桥瑁散军,得到大将虎儿刘全,现在手里有一万人马,与公孙瓒结盟,正和公孙瓒部下的大将田楷合力攻打乐安国、济南郡呢,能借我三千人马也是看在我帮过他的份上了。”

    丁立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刘备果然了得,前世他这个时候还当着县令呢,一直到公孙瓒和袁绍翻脸,想起这个老同学来,才提拔他做了平原相,而从那之后,他就开始经略青徐,最后成为徐州牧,如今不过是让他的平原相早做了几天,早得到皇家的承认几天,他就讯速的开始澎涨起来了。”

    丁立一边感叹刘备的了得,一边回头找刘宠,就见刘宠正在下令就地扎营,管押俘虏,在火光相衬下,脸色有些难看,丁立急忙过来,低声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累着了吗?”丁立想问是不是动了胎气了,但是看到刘宠眼中的狠戾之色,却是没敢说出来,其实他要四下看看就会发现,他和刘宠在一起的时候,周围二十步之内,几乎就没有人了,大家都知道丁立是刘宠的男宠,谁知道人家两个说什么呢,哪敢过来啊。

    刘宠恨恨的道:“还不是你做孽!他奶奶个的,沈云英什么事都没有,倒在家里揣着个枕头养得好胎,孤吐得昏天黑地的,还要出来打仗!”

    丁立心疼的看着刘宠,低声道:“这洛阳夺不回来了,你明天就马上回去吧,不要再出来了。”

    刘宠回头看着丁立,问道:“你回来干什么?”

    丁立轻叹一声,道:“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说谎,但是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回来……。”

    刘宠冷笑着打断了丁立的话:“好啊,许久不见,对我就起了隔阂,有话还不能和我说了,去哪;我能问一声吗?”

    “洛阳!”

    刘宠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去洛阳,那就正好了,鲍丹娘给我传信,说是她在洛阳发现了传国玉玺的消息,麻烦你帮我找一找吧!”

    丁立苦笑的看着刘宠,刘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伤痛,随后就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射出两道历芒,一把抓住了丁立胸口衣服,把他向怀里一扯,差点把丁立从马上扯下来,咬牙切齿的道:“原来你丁普郎是听到了玉玺的消息,要回来找这件宝贝,好当皇上了!”说完刘宠用力一推,把丁立从马上给推了下去,冷声道:“好,就算我刘宠看错了你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的话,我一戈剁了你!”

    慧梅、胡仙真本来远远的看着丁立和刘宠说话,眼看刘宠翻脸,把丁立从马上给摔下去了,同时尖叫一声,跑过来把丁立给扶了起来,有些愤愤的看着刘宠。

    刘宠冷笑不休的道:“好啊,这是你娇美人吧?这慧梅我那时看着还是姑娘,这个胡仙真走得时候,我见了,也是完壁,没想到这会再见,看着眉也散了,屁股也沉了,是都钻了你的被窝了吧?怪不得这样无情无义了。”说完又历声向着慧梅和胡仙真斥道:“孤摔他,你们两个小贱人多得什么手!”说完长戈劈风向着慧梅和胡仙真横扫过来。

    丁立吓得大叫一声,挡在两个女人的身前,连声道:“一切都是我的罪过,你只管向我出手就是了,却不要伤她们。”

    刘宠一张脸皮气得紫微微发涨,两只眼睛好像要喷火一般,突然历声叫道:“给我滚!快滚!”

    丁立哪敢多嘴,拉了慧梅和胡仙真,招呼了自己手下的众人,上马离去,他心中对刘宠疼惜不舍,频频回望刘宠,只是刘宠根本不去看他,鲍丹娘知道他们两个的纠葛,孙尚香拿着刘宠当白马王子,孙安、张飞都是憨大,想不到怎么劝,所以没有一个人过来挽留,就这样由着丁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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