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看着眼前的两员女将,笑道:“丁某能得二位女将军来投,实乃丁立之幸也。”
白绕生得愣一些,急忙道:“将军不是两个,是三个,还有我浮云姐呢。”
丁立淡笑不语,白雀在白绕的耳边低斥道:“闭嘴!“浮云公开的身份是丁立的妾氏,自然不能和她们两个放到一起来说。
白绕还不明白,叫道:“为什么不能说?”
丁立哈哈大笑,被白绕那天真的样子给逗得开心不已,道:“好,那就是三位女将军能来投,是丁立之幸。”
白绕听了这话,满意的一笑,还得意的向着白雀一昂头,白雀气得哭笑不得,实在无语。
丁立笑道:“白二姑娘,你这白绕名号是怎么起得啊?”
白绕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我们是农家,我出生的时候,脐带绕脖,我爹看着是个女儿不中眼意,说就叫绕儿吧,所以我起兵之后,才叫白绕的。”
丁立被说得又笑了起来,随后向白雀道:“白雀姑娘,我听你的谈吐,可不像是农家女儿啊。”
白绕急忙道:“雀儿姐小时候卖给了河东卫家的一家分支,伺候那家少爷笔墨、弓箭,没想到他们家的少爷是个蠢得,什么都没有学出来,倒是我雀儿家把那些都学到手了。”
丁立暗自点头,心道:“怪不得这白雀治国分值这么高,我这里武勇级的女将多了,这样的内政人物却是不多。”丁立沉吟片刻,向白雀道:“白雀姑娘,你可知我军现在的情况吗?”
白雀茫然的摇了摇头,丁立平静的道:“我军在太原已破数城了,但是破城容易守城难啊,要是不守,我们打破了就没有意义了,可是我现在就是找不到让我满意的守城者,我想让白雀姑娘为三城巡防使,管理我手里的界休、邬县、中都三城,白雀姑娘以为如何啊?”
丁立的大军,在陈宫和樊梨花合作下,再有上杉谦信、高顺等一干勇将努力,三天之内,连下界休、邬县、中都、京陵四城,兵锋直指直指祁县,但是李波回报,太原太守张晚,借给了耿祉一万人马,已经赶到了祁县,在等着他们。
丁立手里现在已经有八千人了,这还是陈宫和樊梨花小心控制,不敢大幅度扩军的缘故,不然几万都能拉起来了,这些人马,要吃、要喝,丁立他们孤军深入,现在一切粮草都只能从到手的几座城池里来获取,但是又不能让城里原来的百姓反感,这些工作只有陈宫能安排下来,但是陈宫还要处理前线的军务,忙得一塌糊涂,所以丁立动了启用白雀的想法。
丁立把情况和白雀说明,然后道:“你们三位带来的人马我仍交给你们管令,以白雀为三城巡防使,主张民曹事务,二位为副使,主张兵曹与贼曹你们看看可以吗?另外耿祉门下的两个降将苏由、王琰也都拨给你们。”
白雀拱手道:“丁公如此厚爱,把这样的大事交给与我们,白雀定然把这三城处理完全!”
丁立满意的一笑,安排她们三个先住下,等着陈宫回来,和他见一面之后,才主持城务。
三天之后,陈宫匆匆回来,听了丁立的话,本来还有一些不放心,但是和白雀谈了一翻之后,立时认可了白雀,丁立把三城都交给了白雀,然后跟着陈宫到了京陵,准备下面的祁县之战。
到了京陵之后,众人把丁立、陈宫都给迎到了县衙之中,陈宫关心战局,急切的问道:“樊将军,祁县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樊梨花知道丁立也想知道这些,于是直接把他们引到了沙盘边上,道:“主公,陈长史,本来祁县只有五百郡兵,县令李忡已经给我们写了书信,准备投降,可是耿祉带着一万人马进了祁县,李忡就改了主意了,而就在陈长史走得这两天里,氐人中郎将兀松涛率五千精兵赶到了这里,南迁的匈奴于夫罗部也派了于夫罗的弟弟呼厨泉率控弦者一万赶到了太原,耿祉又让李忡征义勇五千,凑出了三万人马,摆出了要在祁县和我们决战的架势。”
丁立看着沙盘,他们所在的京陵离着祁县极近,对方三万,加上他们的七千人马,就在这狭窄的空间屯扎着,而在祁县后面,就是太原了。
“郭太那面有动静吗?”陈宫沉声问道,李波急忙拱手道:“回长史,对方完全没有动静。”
上杉谦信冷哼一声,道:“这是在看我们的动静,要是我们赢了,他们就可以趁我们没有能力北上之机,进袭太原,如果我们败了,他们则可以在背后袭取祁县,相信到了那个时候,耿祉也应该没有能力挡着他们了。”
几个人无不深以为然,丁立沉声道:“郭太这个混蛋!”随后向陈宫道:“先生,您以为我们当如何进兵?”
陈宫敲着沙盘,道:“祁县是个铁核桃,我们能不碰,最好就不要碰,不然的话,只怕会迸了我们的牙啊。”
丁立深以为然,道:“可是耿祉恨极了我们,我们就算是不过去,他也会过来攻打京陵啊。”说到这里丁立突然一顿,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却完全没有抓到,丁立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身子向着沙盘夫半倾,仔细的看着沙盘。
陈宫、樊梨花两个人对觑一眼,都微微摇头,他们心里有一条计策,但是他们都深知此计的凶险,所以都很有默契不去提起。
上杉谦信的眉头微微皱起,突然抓起一面代表丁军的小旗子,就在丁立的眼前一划,然后插到了太原城下。
丁立一下醒悟,叫道:“哎呀!先生,梨花,我们分兵如何?我留在这京陵,耿祉是个一头冲的家伙,我们不动,他肯定会来攻打京陵,你和梨花率一只人马绕过去,有杜老丈带路,应该不会让耿祉发现,然后你们兵破太原,耿祉的人马自然是不攻自破。”
陈宫苦笑一声,道:“我和樊将军不是没有过这个想法,只是这里有三件事不解决,我们没法进兵。”说到这里,他取过丁立做得沙盘杖指点着说道:“主公请看,太原城是春秋时候的晋阳城,当初智伯围困晋阳,以汾水灌城,泡了三年,都没有能拿下晋阳,我们就算是能甩开耿祉,也没有拿下太原的把握,第二,太原太守张晚也是一个了得的人物,他就在我军太原城外咽喉处,重修战国时候的梗阳城,以为太原屏障,有这座城池挡着,我们拿下太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第三,我们手里兵不多,一但分兵,京陵有失,那个后果……。”
丁立也不说话了,他知道以他的能力,是没有能力守住京陵的,就像在梁东伏击徐荣的时候,就是他的一环出了错误,才让大军几近覆败的。
但是这个提意太诱人了,丁立用拳头轻轻的敲击着桌子,怎么都不能把这个念头给挥去。
上杉谦信突然开口,道:“太原守将之中,有一人是我的族弟,只要他肯帮忙,我们一天之内,就能拿下太原。”
樊梨花摇头道:“我们不能把希望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一但有误,我们担不起。”
丁立苦笑一声,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是来了京陵,以樊梨花之勇,陈宫之诡是完全敢进兵太原的,但是他们现在不敢,因为自己在这里,一但有失,那这支人马都要散了。
上杉谦信长出一口气,冷笑道:“这就是你们汉人的胆色!”说完转身要走,丁立突然叫道:“站住!”说话间一拳捶在了太原城上,把沙盘里用米粮沾起来的太原城给捣碎了,沉声叫道:“此事就这样定了!先生,我守京陵,你和梨花取太原,只要能拿下太原,我相信什么都能解决。”陈宫刚要再说什么,丁立一摆手,道:“我手里现在没有十万大军,要想拿下并州,就只能是我们自己努力,先生,如果我自己不行您就是再扶我,我又能走多远!”
陈宫沉吟片刻,一跺脚道:“好,我立刻出去,去见郭太,一定要让他跟着出兵!”
丁立背剪双手向着门外走去,路过上杉谦信的身边,冷哼一声,道:“小日本,老子不会让你瞧不起我的!”说完大步走了,上杉谦信冷笑一声,也自去了。
樊梨花当夜开始分兵,八重、李雍容、高顺、文稷四将,率五千精兵与樊梨花同行,本来上杉谦信应该跟着一起去,以便由她出现劝降她的族弟,可是上杉谦信却执意留下了,只把一块马牌给了樊梨花,叮嘱她道:“那个直江兼绪是我的族人,也是我身边最忠心的侍臣,只要看到我的信物,自然就会助你们拿下太原。”
丁立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向着系统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召唤,你也没有植入,怎么直江兼绪这个‘天下第一陪臣’出来了!”
系统平静的道:“这是对上杉谦信的补偿,她是你第一个召唤出来的女将,可是她却永远失去了进入神品的机会,所以她得到了一生好基友出世的机会。”
“那我怎么办?”丁立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上杉姐姐那么善良、那么可爱、那么美好……。”
“停!请不要用奶奶语言和我说话,不然系统会自爆掉的,你所有召唤出来的将领也都会离开。”
丁立马上闭嘴,这奶奶语言威力太大,伤人伤己,还是不要用了。
“直江兼绪:年代:日本战国,出处:武勇9.5分,,统军7.1分,治国7.7分,智慧8.1分,特殊能力,永远与上杉谦信保执0.1分武勇差别值,从一品女将。”
“女……女……女将!”丁立惊异的叫道,系统平静的电子音竟然出现了一丝情绪波动,带着一股股浓浓的‘腐’味说道:“不是女的,怎么百合,她们不能搞基,再失去百合的身份,还怎么美好啊。”
丁立张大了嘴巴,再次被系统无节操、无下限的胆大做法刷新了三观,但是想到直江谦绪是一个女人,那在她和上杉姐姐搞基时刻,自己很有可能得3p的机会,不由得全无廉耻的对系统说道:“你的做法我喜欢!”
樊梨花带着人马离开之后,陈宫自率一百护骑向着白波军所在的通天山赶去。
把人都打发走了,丁立古怪的看着上杉谦信,上杉谦信被他看得发毛,恼火的叫道:“你看干什么?”
“我就是揣度一下,你百合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丁立脱口而出,随后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这不是找死吗。
可是上杉谦信冷默的脸全是懵逼的神态,不理解的说:“百……百什么?”
丁立这才长出一口气,说道:“摆砖啊,你看看这城墙多矮,这能挡住敌军吗?这些杂事我不管,你负责把这里修好。”说完背着手走了。
上杉谦信找到了卫勇娥,请她为处理城中事务,然后率领全军开始修筑城墙,加高加固,整理一切可用得防守物资,又命沈云英率一队人出去,把靠近城墙的树木杂草全部砍掉,组织人挖护城河,从汾水支流引来河水,又在城中修好了排水沟,一切都紧张的远行着,就等着耿祉的到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第七天早上到来的时候,耿祉的人马出现在了京陵城下,正像丁立他们猜得那样,耿祉恨极了丁立,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心情等下去,眼看丁立他们窝在京陵不动,耿祉再也等不得了,留下了李忡守卫祁县,那些招收的义勇都给李忡留下,然后带着兀松涛和呼厨泉两路人马杀到了京陵。
耿祉横戟勒马,左首兀松涛,右手呼厨泉,径到了京陵城下,大声叫道:“叛贼丁立!我奉天子诏书来讨你,你若识得时务,就速速出城受死!”
丁立的伤已经恢复了,此时着一身银铠,带着李鑫、慧梅,在卫勇娥、上杉谦信、沈云英、慧英、姚金音、李波、谭九斤等人的簇拥下到了城上,站在城头向下一拱手道:“下面是耿叔父吗!”
耿祉冷哼一声:“哪个与你论交!丁立,你看看我身后的军容,你这小城一天之内,我就能把它完全踏平,你还不出降,难道要等死吗!”
丁立冷笑一声,道:“耿叔父,家父惨死在董卓之手,而后那老贼把持国政,操纵神器,现今天子在董贼之手,诏书、文玺都出自董门,叔父明着是听了天子诏令,实际上不就是在给董贼做狗吗!”
耿祉被丁立骂得脸上**辣的,而一旁的兀松涛还用生硬的汉话说道:“这就是你们汉人,要是我们氐人,既然对方是我们的敌人,哪里还有这么多话说与他。”
耿祉冷哼一声,随后大戟一挥,叫道:“准备攻城!”丁立在城上,急忙叫道:“且慢!”耿祉一扬眉道:“你想通了要降了吗?”
丁立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要降,是我想给耿叔父看点东西!”说完一挥手,两个大汉押着耿纪过来,就按在了垛口上,丁立大声叫道:“耿叔父,季行兄在此,你没有什么要说得吗?”
耿祉的眼睛都红了,大声叫道:“季行,你是我耿家的儿郎,你这前面去了,叔父后面给你报仇!”
耿纪拼命抬头,叫道:“叔父,侄儿先走一步了!”
丁立拍手笑道:“好、好、好,果然是叔侄情深,耿叔父,我父亲与你有同僚之谊,我也不想让你们耿家少了这么一个好儿郎,只要你今天退兵三舍,明天一早,我就放了季行兄,反正你们今天刚来,兵马都还疲惫,就势攻城只怕也不得什么好处,且歇一日,我们再分上高低,如何啊?”
丁立要说是不退兵就杀了耿纪,耿祉绝对连一点犹豫都不打的就下令攻城,可是他们本来就没有想着现在攻城,若是能停一天,把侄儿换回来,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好。
耿祉思忖片刻,又和兀松涛、呼厨泉商量了,这才向城上叫道:“好,我就退兵三舍,明日,你若不放季行,某绝不会放过你!”
丁立笑而不答,就站在那城上,看着三路人马向后退去,姚金音眼见氐人和匈奴人的骑兵退得混乱无章,不由得向丁立道:“主公,莫若我率一支人下去,追杀一阵吧。”
丁立还没有说话,上杉谦信先冷哼一声,姚金香只觉得上杉谦信比八重还讨厌,不由得叫道:“你哼什么?”
“我哼你蠢!”上杉谦信冷冷的说道,姚金香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要反击,卫勇娥急忙拦住,说道:“耿祉也是打老了仗得了,他能不知道军马后退的忌讳吗?所以这样的退兵,是不会让我们抓住机会的。”姚金音听了这才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上杉谦信却是越看越讨厌了。
丁立沉声道:“这北门是主战场,我明天就在那箭楼坐着看,上杉谦信、沈云英主掌北门,卫勇娥、姚金音主掌南门,李鑫、李波率一军接应,九斤负责救护……。”说到这里丁立回身看着众人,道:“樊将军只须要七天的时间,我们就要守住这七天,生死都在这七天之间了,拜托诸位了!”丁立说完向着众人深施一礼,众将一齐还礼道:“请主公放心!”
太阳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当再一次升起的时候,京陵城外已经被三路大军给围住了,就在三路大军都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北门打开,耿纪被人赶了出来。
耿纪刚一出来,城门就关上了,城上有人大声叫道:“慢慢的走过去,不然就放箭了!”
耿纪不敢冒险,只得缓缓的向前走去,此时城上鸦雀无声,城下寂静不鸣,整个世界好都死了一样,只有耿纪战靴踩地的声音敲击着人的心。
当耿纪走出射程的一刻,耿祉手里的豹子尾劈风戟猛的向前一指,千军万马向京陵冲了过去,站在路中的耿纪只觉得耳旁打擂、脸上迎风,几乎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而那些战马就从他的身边冲了过去。
吊桥已经拉起来了,这些首批冲锋的骑兵身上都带着布口袋,里面放得是泥土,他们作得第一件事就是填上护城河。
沈云英站在垛口处,左手不停换算着,想要算出来敌人的矩离,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后面的几名将士,都有些心慌的看着沈云英,只有丁立,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平稳的坐在箭楼里,手里抓着被他骗来的青龙剑,好像睡着了一样的没有任何动静。
“射!”随着沈云一声尖叱,千名陈王府弓骑手一齐发箭,他们都是操练出来的,箭射得本来就比别人要远,这会沈云英又特意留出来的距离,一千支箭,支支都射中了目标。
“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骑在马上填土的的兵士不停的的摔下马去,就砸在护城河的边上,失去了主人的战马惊怒嚎叫,死伤无数,护城河的了水都被染成红色的了。
耿祉的脸上神色不变,攻城的时候,派出去填护城河的人,基本上就是半死人了,因为城上的不会不管,而高头大马站在的记城河的边上,根本就没有躲避的可能。
如此三番,护城河终于被填上了,步军扛着云梯向潮水一样的向前冲去,沈云英一挥手叫道:“弓骑手退后,弓箭手上!”这弓骑手能射比别人更远一些,这会敌人已经冲上来了,换普通弓箭就足够了,所以就让他们下去休息了。
耿祉的兵冒着如同飞蝗一样的箭雨冲,匈奴人也发箭向城上和射,耿军经]缩脑袋,就那样冲到了城墙脚下,开始把云梯顶上,向着城上攀爬,弓箭手再次退后,普通的兵卒站到了第一次,抓起大石向着云梯上砸下去,耿军的士兵被砸得头爆血流,惨叫着从云梯上摔了下去,残酷的好像绞肉机一样的在攻守战开始了,血就像不要钱一样的洒在了京陵城那并不宽的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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