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除非有重要的客人才会从正门进出,不然,令狐府的正门是不会开的。
柳小白想到又要骑马就觉得头疼。
来了西角门,大小姐已经在那里,带着兰竹,并没有兰芯,金二牛也已经到了。
“大小姐,早啊!”柳小白道。
令狐白雪仰头看了看已经高升的太阳,道:“就等你了!”
“好事多磨,出门办事尤其如此。”
“反正都是你有理,”令狐白雪说着上了自己的马车,“懒得跟你说。”
柳小白见是马车,而不是骑马,相当的高兴,头不疼了,P股也省得受罪。
大小姐与兰竹一辆马车,而柳小白与金二牛一辆马车。
昨日回去,柳小白特意安顿了顾可儿她们三个女人今日不要来送自己,但是他还是不放心,担心三个女人不听话,又像上次一样出来相送,所以,他不时地掀开马车窗子上的帘子,向外张望。
街道上稀稀落落地几个出来开店铺的人。路过的几家丝绸铺门面已经有原来的令狐府,换成了诸葛府……
金二牛说这次不骑马是因为要去坐船,所以不出城,去西府码头就可以了。
的确,码头很快就到了。
当然,船是前两日租好的,并不是令狐家自己的船只。
令狐家只有运送丝绸的货船,却没有运送客人的客船。
吴越国因为国土狭小,农业自然与其他的分裂势力无法媲美。
但是,正因为如此,吴越国主重视商贸……倒是吴越国在钱氏的统治下,商贸异常的发达,为后来南宋商业的繁荣不可谓没有贡献。
此时,他们的船只都是分货船和客船的。
像诸葛府运输粮食的货船与诸葛府运输丝绸布匹的商船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当诸葛府答应给令狐良庸自己商船的时候,他已经动心了。
即使,令狐府有自己的商船,那都是运输布匹的,运输粮食就不太实用了。
令狐良庸认为,只要诸葛丰给他商船,那就说明,诸葛丰是真心实意想要合作的,没有柳小白所说的那些Y谋诡计!
现在看来,令狐良庸与诸葛丰的合作似乎进行的很顺利。
诸葛丰按照约定给了令狐府自己七成的运输力量,而令狐府仅仅给了诸葛丰三成的铺面总量,眼看着这桩买卖是令狐府占便宜。
……
船只在平静的水面上平稳南下。东府在西府的东南方向。
水面并不宽阔,只是一条很小的河流,但是却连接着东府和西府的交通,也是主要的交通要道。
虽然时间还是早上,但,往来的船只并不少。
柳小白所乘的是一条二层阁楼的小船。因为水面不宽,想想应该河水也不深,所以浮力有限,往来的商船也都不大。
索幸的是柳小白不晕船,坐在船上晃晃悠悠的,感觉还很享受。
……
“大小姐,你怎么没带着兰芯那丫头出来?”柳小白躺在甲板上,算是一个甲板吧,其实就是船头的一个平面。
大小姐则坐在上一层的椅子上喝茶。
兰竹则是在做女红,金二牛在下面的船舱里睡觉。
船头是船夫,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用双脚和双手来控制船只。
双脚蹬着一个简单的力量传导装置,在上面使力,经过传导将脚上的力量稍稍放大一下传导到水下的螺旋桨上,然后推动船只向前。
双手则控制着两个船桨来把控方向,一切其实都是那么的传统。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兰芯吗,”大小姐不动声色,“怎么现在倒说起她了?”
“谁说我不喜欢兰芯的,有她在,有人与我斗嘴,感觉很有意思,现在觉得很无聊!!”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令狐白雪抿了一下嘴唇,“还要专门找一个来陪你斗嘴!”
“要不大小姐陪我?”
“懒得理你!”
……
“我们多长时间能到东府?”柳小白问道。
“两个多时辰吧!”
“这次去了干什么?”
“一些丝绸上的生意。”
“东府和西府之间似乎有什么关系?”
“东府是安平王府所在地!”
“安平王?”
“安平王就是镇远节度使啊!”
“什么!”柳小白一个小震惊!
令狐白雪微微挑了一下眉,道:“安平王是现在皇上的亲弟弟,同时是镇远节度使。”
“原来是这样!”柳小白笑了笑,“那你应该带上我,这是要进贼窝了!”
“不要胡说,东府虽然比西府小一些,可要说繁荣,比西府好要强上几分,而且安平王很受老百姓爱戴!”
“有这样的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
柳小白与令狐白雪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偶尔兰竹也会上来为大小姐添一些茶水,说笑两句。
河水清澈,碧蓝碧蓝的,没有水草,看不到一条鱼。
船身荡出的涟漪一环套着一环扩散开来,这些涟漪与其他船只荡出的涟漪碰撞在一起,杂乱,然后消散。
河水是异常的清凉,触感相当的舒服。
船只大约已经行进了将近半个时辰,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可能到了。
一切都变得静谧和安详……
金二牛睡了一觉之后,走到甲板上见柳小白无所事事,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盒围棋来。
“小白哥,没事干,要不我们来玩这个!”
柳小白点点头,“反正也无事可干,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高手。”
金二牛很高兴,腾腾腾下去船舱找了棋盘上来,摆好了,要与柳小白一决高下的姿势。
……
“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
也就是片刻功夫,金二牛连连落败。
“小白哥,你是怎么做到的?”金二牛问道。
柳小白摇摇头,“教你你也学不会!”
……
令狐白雪见柳小白与金二牛在摆黑白子,闲着也是无聊便过来凑热闹。
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大小姐见别人下棋,当然也是好奇,过来瞧上一二。
结果却见不是围棋,不明所以……
看了几把之后,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道,想下,又不好意思开口。
“大小姐下吧!”柳小白微微一笑,将自己执的白子放到棋钵当中。
令狐白雪点点头,也不推让,坐下来一起与金二牛下五子棋。
当然,一起下棋,一些简单的交谈还是有的,比如,这是什么玩法,谁教给你的,挺好玩的之类的话。
柳小白起身,上了二楼的阁楼,见兰竹仍然是一个人乖巧地坐在那里,不知在绣些什么……
当然,作为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这样的伙计并不是非要干,令狐府的绣娘多的数不过来。
只是,在没事的时候打发时间而已。
“在绣什么?”柳小白问道。
“一个荷包!”
“给谁的?”
她双颊粉红,没有说话,微微抬起眉毛,扫了一眼柳小白,嘴角含笑,垂下头去。
“不会是给我绣的吧!”
她点点头。
……
柳小白让兰竹停下手中的活,拉住她的小手在闲聊。也不知又过了几个时间,原本平静的水面,忽然剧烈的晃荡了几下。
放在兰竹脚边的针线筐因为船身的晃荡而倾倒在地,各色丝线滚落在船板上。
兰竹赶紧弯腰去捡。
柳小白听到外面,黑白棋子散落在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怎么回事?”金二牛道:“大小姐小心点。”
柳小白也没太在意,便顺嘴问道:“船工大哥,这是怎么了?”
“客官,有几只船一直向这边涌过来,推起来很高的水浪!”船工大哥在外面喊道。
忽然,一股明晃晃的光透过竹制船蓬的缝隙S进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