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此时板着一张脸,仿佛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的身份,反而往那些人的身上,扣行刺朝中重臣的罪名。
来整此时一听,对方这位年轻将军,居然是凉州的韩世谔,他的心里,也是即惊且喜,惊的是对方位高权重,不但朝中挂名为相,更是在凉州一带手掌十余万大军,乃是如今朝中,真正数的上的重臣之一,就是和他父亲来渊,现在也是平辈之交,他们四人虽然出身几个最显赫的府中,却也是因为他们,本身没有什么能力,才会最后只能做一游手好闲浪荡长安城的纨绔子弟,他们在各自的家中,其实并不是有多受待见。
他的大哥来渊,如今已经贵为左武候将军,也是真正手握实权的一方大吏,只有他这个家族子弟,却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三十好几,却只能挂个不重要的闲职。
其它的三人却也和他大同小异,一想到一个不好,不但有可能以后身上的那点闲职不保,更有可能会被家族责罚,还有可能从此被配到偏僻的小地方去,他就一阵后怕。收起脸上的那点狠色。
宇文智及此时,似乎也是想到了此处,于是笑着翻身下马,走到韩世谔之前,拱手道:“这位就是凉州的韩大帅吗?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还请见谅…!”
韩世谔冷眼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忘了他一般,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却又是何人…?”
宇文智及闻言,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陪着笑脸说道:“大帅!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在下宇文智及,左翊卫大将军的二子,说起来,我宇文氏和韩大帅,还是交橡匪浅,哎呀,不知道大帅是否会嫌在下攀附,在下可也十分想叫大帅一声大哥呢…。”
韩世谔冷眼看了他一眼,许久,方才笑道:“哦,没有想到,宇文家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那我还真是不知道啊,真没有想到宇文大人,如此英雄一世,居然也会生出你这种丢人的玩意,你也不撤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性,就你这个样子,居然还想称本帅为大哥,我呸!本帅今日既然遇到你如此不堪,那今日本帅,就少不得要代你父亲行使家法了,来人,给我把这个纨绔子弟拖过一边,狠狠的抽上一百马鞭,如果今日不狠狠的教训你一顿,今后你还不知道要如何在外面招摇,败坏宇文将军的家声,给我狠狠的抽,相信宇文大人一定会感觉,本帅替他管教不孝子的…。”
此时早有几名黑旗卫军士们上前,一把摁倒宇文智及,提起手中马鞍,就开始抽打了起来,噼噼啪啪的马鞭,抽在宇文智及的身上,几鞭下去就已经将那华美的袍子抽的裂开,再数鞭下去,已经将他身上抽出血迹来。
那边的独孤销和裴荣两人,一看连宇文智及都被这人给按下就打,心里一哆嗦,面色一下子完全惨白,往日里都是他们,拿皮鞭抽打别人,何曾被别人打过,一百皮鞭,要照这样的打法,那哪还会有命在。
两人虽然之前,一直倚仗自己父亲是皇帝的近臣,从而胡作非为,但是就在刚刚,他们已经清楚的听到。那个甚至还比他们还要年青一些的冷酷年青人,却正是如今大隋凉州军的元帅韩世谔,听说这人打仗很有一手,杀人更是狠。
西突厥王国的百十万人口,他一次就杀了二、三十万,整个草原上都是血流成河,那人头垒起的京观,足有几百座,每座都足有几十丈之高。
如果他们落入这样的杀人魔王手中,那岂还会有命在?两人相视一对,提起手中马鞭,就是对着跨下的宝马,就是狠狠一鞭,纵着战马就往山下狂奔。
不过他们动作虽快,但是韩世谔这边,却是早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他们。他们刚一动,那边韩广志就已经将马槊之上的来整往地上一甩,带着十来人几个纵横,就将裴荣两人团团围住。
那边的韩思也是抬起,手中的那杆马槊,一个轻轻的横扫千军,马上的裴荣两人,却是已经都从马上扫落,跌了个狗啃泥。
从韩世谔现身,再到众将士将这些恶主、恶奴们,全都扫平在地,前后不过数息时间。
那些围在一旁正津津有味看热闹的百姓,等回过神来之时,数十名卫士已经将那几十名恶奴和那京都四大恶少,都摁在地上一排,齐齐挥舞着马鞭,噼噼啪啪的一顿狂抽。
马鞭打在这些人的身上,一个个惨叫呼嚎,可是那些看热闹的人,却一个个更是脸色苍白,因为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次围观,居然看到了这么劲暴的场面。
横行长安城一年的京都四少,居然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一顿狠抽。再一想到那人之前报出的名号,凉州韩世谔,众人都是惊疑不定的看着马上那青年。
他们的脸上满是惊疑、难以置信。
因为在三年多以前,要是在帝都问起谁是韩世谔,只怕下到三岁黄口小儿,上到七十古稀老人,个个都听过韩世谔的。
就是因为东、西两个突厥王国,来长安求隋朝的援助,因为韩世谔的从中调拨,令两个突厥王国,没有得到任何援助,更是损失了很多的牛羊。
之后,随着战事的进展,韩世谔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好,他的威望,甚至可以逼近朝中的名将。
之后,又是短短的几月不到的时间之内,以六万人起家,将西突厥的人口,给灭了一大半的,以一人而灭一国,以几万兵马,而歼灭了突厥人的几十万勇士,韩世谔的这一切,都是让他们疯狂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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