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这么做,是可以保证了,隋军的正面战斗力,但是他们这么做,却是给了突厥轻骑,包抄偷袭隋军粮道的大好机会,虽说从那里到此地之间的来回道路狭窄,不是十分有利于,突厥骑兵迂回包抄,但是自打有隋以来,突厥军队与隋军大战百十数次,还真没有碰上过这样的好事,怎能让他们不激动。
鉴于杨素在兵力部署方面,这个重大的失误,也鉴于隋军先锋,表现出来的松散无能,再加上一些特殊消息,都蓝可汗和那些首领,很快就得出了一个杨素等情报部门,希望他们得到的答案。
那就是南来这二十万多万隋军,他们并不可怕,而自家的人马,之所以会如此惨败,完全是因为突然下的暴雨导致,与隋军主帅的用兵才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同时这些可爱的部落首领们,也是做出了一个更有爱的战术决定,那就是他们要实行围城打援,以逸待劳,不去干扰迟滞隋军主力的进兵北上,静待隋军的主力,抵达这个战场上,然后再伺机一举,歼灭隋朝大军的主力。
而韩世谔他们,也是托了都蓝可汉他们,这个决定的福利,竞是靠着一支不靠谱军队的上前开路,隋军主力在第一天的北上期间,并没有遭遇到任何的袭击骚扰,很是顺利的走完了三十里路,然后立木为寨,步步为营向并洲的主战场缓缓开拔,进军的安全,得到了很大保证。
其中以大隋府兵十万大军,为代表的疲惫之师,也是得到了恢复体力的机会,同时杨素也是得到了,派遣斥候侦察敌人军情的机会和时间,并且也乘机掌握了一些并洲主战场的具体情况。
从隋军斥候初步侦察到的敌情来看,******的军队,还是十分重视对南来隋军的防范,主要力量布置在了地势最为开阔的安宁城西的南面,至于都蓝可汗的金帐,也是布置在了并洲城西,南十里处的羊头城东北处,当道拦住了隋军队伍的攻道路;在安宁城东面、北面和滹沱河以南,布置的兵力并多,对安宁城的守军,只是起到防范突围的作用;同时突厥军队又是故意放开了,安宁城西北通往西陉关的道路,采取围三阙一的正规攻城战术,故意露出一条包含杀机的道路,引诱安宁城守军突围,也借此涣散和削弱安宁城守军的抵抗意志。
在初步掌握了这些突厥军情后,又亲手在地图沙盘上用旗帜标明了敌营位置,杨素这才把目光,聚焦到了同样插着突厥蓝旗的西陉关城上,向负责侦察敌情的张须陀问道:“张将军!在那的关城里,有多少突厥军队?关城遭到了多少破坏?是否还有坚守价值…?”
张须陀闻言,连忙如实答道:“禀大帅,我们的斥候,都是走山道登高侦察,并无法确认现在在关里,剩有多少突厥守军,也无法判断关城的具体损毁情况,不过听我们的斥候说,那关城一带的情况,远远的看上去,似乎还不错,因为突厥军队进出,都是走关门,并没有直接越过关墙进出,所以末将推测,那些关墙应该还没有被突厥人损毁…。”
杨素闻言,再次吩咐道:“你给我调人,去加强对关城的侦察哨探,尽可能的给我弄清楚,目前关中突厥人兵力数量,城防情况,越详细越好…。”
张须陀应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是说道:“大帅,还有一件事要顺便禀报,我们营中的通译胡敬德是个好手,他在前天大战突厥之时,他还在阵上斩首七具,昨天我派了他,领着十几名斥候带路北上侦察,他又在斥候战中杀敌三人,我们的斥候,能成功完成任务,初步刺探到突厥军情,他可以算是首功,还请大帅赏赐…。”
让张须陀没有想道的是,杨素竟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顺口就是说道:“那么就赏他五两黄金,钱十贯,顺便在去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的功勋了,叫他好好干,我等他更多立功的消息…。”
张须陀再度唱诺,这才告退离去,结果张须陀前脚刚走,旁边的封伦,就是开口笑道:“大帅,我们还没和突厥主力碰上面,您就盯上了突厥人的后路,难道大帅您连一个突厥人,都不想放走,甚至连那都蓝可汉,都想把他关门打狗堵死在我们大隋的关城之内…?”
杨素也是笑笑,便是坦然承认道:“封郎!既然我们如今有这个机会,那怕希望再小,当然都得争取一下…。”
封伦闻言,却是有些担心,连忙说道:“大帅,你该不会是想奇袭那西陉关吧?那西陉关可是突厥军队,退回他们草原的咽喉要道,那怕那些突厥人再轻敌,也不会等闲视之,肯定部署了重兵预防万一,出兵奇袭,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我们的奇兵全军覆没,重挫我们的军心士气,不利于战…。”
停顿了一下,封伦又是建议道:“大帅,下官认为与其冒险,不如继续把力量用于正面,反正西陉关那边道路狭窄,又有关门和关城的限制,二、三十多万突厥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一天之内退出关外,只要我们能够正面击破突厥军队,一天时间,足够我们重创突厥主力的元气了…。”
杨素看着封伦,突然说道:“封郎!你的建议很对,正常情况我必须采纳你的提议,可是现在时机不同了,战争也要逐渐改变了,以前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现在已经未必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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