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高二没在实验,我们直接读的高三,说实话,确实是非常吃力,当初老爸给我复学时,让我再读高二一年,嗲能拒绝了,意思是我们这一年并没有丢下功课,一直在自学。
还好是跟胜武、李冲他们一个班,要是换了其他班,估计跟周围同学在一起就要一段时间熟悉。
嗲能将那**黄酒拿上,说明了还有三个病人要用到这个,迅速告辞后离开。
9楼,这里的病房有三张床,每张床都睡得有人,嗲能眉头微微皱紧,“太多人就麻烦了。”他低低在我耳边说道,“我们先上楼吧,通知他们的人,应该早就说过,病房内只能有一个病人,不能多,看来他们并没有当回事,我懒得费时间了。”
“那就先上去!”我也赞同嗲能的话,现在快十一点半,十分紧张,电梯到达14楼后,嗲能直奔病房,我们敲门进去的时候,病房内只有四个人,见我们进去,一位年纪稍大点的大叔走上前:“你们……是苗家的?”
嗲能点头:“是的!”
我很熟练的从背包里取出东西排列好,嗲能上前看了看病人气色,对我说道:“时间要快,怕来不及了。”
倒了酒把药丸化开,嗲能喂着喝下去,本想问问这个药丸的服用方法,见到先前他操作的不同,不过此时不好多问。
嗲能象先前那样施完术法后站起身来,忽然咦了一声,看向那坐在一边的老头,从我们进病房到现在,那个老头一直那么坐着,双目直视前方,嗲能问道:“这位老爷子,是你们的亲人吗?”
屋内的人纷纷摇头,我觉得很奇怪:“既然不是,为什么他一个人坐在这里,你们都不过问一下?”
最重要的是,那个老头身上,死气很重,按我的经验来看,他最多能撑到今天晚上。
嗲能上前看了看,唤了声:“老爷爷,您要喝点水吗?”
嗲能递过去一点黄酒,里面加了一粒墨绿色的药丸,“您把这个喝下去,胸口就不难受了!”
他走过去同时,让我去洒米召魂。
这个也很顺利,不过身体十分虚弱,我让他们去弄点白粥给他喝,嗲能却说道:“有巧克力的话,吃巧克力吧!”
一回头,嗲能刚好将那黄酒喂老爷子喝了下去,他连连打了两个嗝,然后才说道:“哎呀,舒服多了!谢谢你啊,小神医!”
这句小神医把嗲能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谢辞后,对那病人家属说道:“他还有其他并发症,不过那些都是可以治疗的,就是要在医院多待几天,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等下叫护士来把他的那些仪器搬走吧。”
在病人家属千恩万谢下,我们走到斜对面的那间病房,里面只有一对中年夫妇,那女的看到我们,愁苦的脸上绽开笑脸:“你们终于来了,对门那边我都看了好几次。”
嗲能示意她不要着急,先看了看便笑道:“放心,有救!”
我马上看到这对中年夫妇如释重负的样子互相对望一眼。
嗲能也是取了一个塑料杯,化了药丸,让他们扶着病人饮下,看那病人,也就十七八岁,今天的病人,都是清一色的青少年,而且,都是男的!
过一会儿,男孩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但只是看了看就闭上眼,沉沉睡去。
嗲能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他看了看,就对我说道:“去十一楼!”
11楼,不是说8楼一个,9楼一个,14楼两个吗,又跑出来一个11楼?
我们来到11楼时,里面陪同的只有四个,嗲能上前点点头,看了看病人,同样的操作,全全完成后,我看了看手机,正午11:57,长舒口气。
“解决了!”走出医院门口,我顿觉饿得不行,好象能吃十碗饭那样,嗲能说道:“洒米召魂,是很费脑子,以后经常会碰到,不过,你得小心,如果魂魄不听你话的时候,不要硬来,你问对方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一般都会能有效果,当然,恶灵除外,对怨灵很有效果。”
嗲能抬眼望望街的另一处,幽幽地说道:“有的时候,它们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肉身已经死亡的现实。”
他的话让我倏然明白,那些魂灵盘桓不去,并不是吓人,而是它们自己没有意识到“死亡”本身这件事,因为魂灵是活的,活的东西,在大千世界里晃荡,是常有之事。
或者我们自己也常常说的是:“死了,一了百了!”有时候死亡,仅仅是针对肉身而言,不是对于魂灵本质。
“那--还有两个人,你真的不准备救了?”我有点焦急,怎么说人家也是生命,嗲能摇头:“按胜武的话说:这两个人,可能是无缘活下去了,怪只怪他们身边的人,应该是不希望他们活下来。”
这话让我心里一紧,只听嗲能继续说道:“如果因为那两个人,让我们耽误了时间,你让后面的那些怎么办?”
默不作声点点头,现在已经过了正午十二点,只怕我们就是想救,也来不及了。
就在我们准备去坐车的时候,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请问,你们是不是苗家的鬼师?”
嗲能看向他,面色很平静,但目光中却略带戒备,“您怎么知道?”
“我,我从红10医院过来的!”那男子的眼中满是求祈之色,“求求你们,刚才的事情我道歉,救救我的孩子吧?”
“可以!”嗲能看看太阳:“时间很紧,快走!”
赶到的时候,原先拥挤的病房,只留下了四个青年男子,看他们冷峻的面目和精健的身段,就知道是保镖一类的人物。
嗲能没有迟疑,让我先不要动,他两个病床上的人都先探视过,把完脉,又扒开眼皮仔细看过,才对我确定道:“两个都有救!动作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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