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我觉得这次好象蛮快的。”到门口喝着热茶说道:“有没有可能我们提前完成啊?”
嗲能瞄我一眼:“你做什么梦呢?养成都是需要这么多时间的。到时候了它就会养成,你还是求着能养出一个好的吧,最好是金灿灿的。”
“咳!”门口传来拉乌爷爷的声音,我和嗲能同时回头,拉乌爷爷把烟袋拿了出来,划根长火柴点燃就叭嗒叭嗒抽了几口,“你们两个小的,也太不收敛了,老远就能听到你们提前完成啊金灿灿啊,养都没养成,就想这些?”
被训得很不好意思,关键连嗲能都被训了,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只好说:“拉乌爷爷,我平时和嗲能就是这么开着玩笑的。”
“哼,你们以为蛊是什么?毒物之灵,它听得懂!”拉乌爷爷正色说道:“你们把它当成一个听不懂的傻子?那就错了,下次不要在蛊的背后瞎说,不然养成了,它也是个不配合你的蛊,搞不好还会坏你的事!”
这回我和嗲能都老老实实应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嗲能低眉顺眼的样子。
半夜,嗲能把我推醒了,“廷娃,廷娃!”
我迷糊地睁开眼睛,“啥事?”
没啥事,只不过是告诉我下雨了!
我一时气噎,下雨就下雨,又不是没见过雨!
嗲能却指指我手中的彩绳:“还不扔掉?最多再20分钟,雨就要停了!接下来十天都没雨,这农历五月可就过了哦!”
我一骨碌爬起来,趿上拖鞋就把那彩绳扔到门前,希望雨水把病根全部带走吧!
回屋却睡不着了,看看手机时间是凌晨四点多,不禁问道:“嗲能,我看其他人家起床都蛮早的,你好象要五点半以后才起来啊!”
嗲能哼哼两声:“早和晚的,也没什么区别,外公现在除了药材,也没种什么吃的,全靠寨子里的人送这送那,有时候我们也到镇上去买,多半都是在寨子里换。”
想想头天晚上的事,我不由问道:“哎,你说顺婆婆招了什么鬼?那鬼很厉害么?”
嗲能轻轻一笑:“我还以为你变了性子呢,憋坏了吧?是不是昨晚上就想问的?”
“嗯,你咋知道?”我把头转向嗲能那边,外头一团漆黑,倒还是能极朦胧地看到嗲能的被子动了动,大概是把手拿出来搁在薄被外面。
嗲能轻声说道:“当然是个厉害的鬼了,不然能把顺婆婆弄成这样?我外公在接诊时就没有问太多。”
“嗡漾都昨儿打了电话说了这个事儿。”我这才想起来说电话的事情,嗲能嗯了一声:“我知道,他事先发了短信,不然我哪里知道就要事先备火烧药呢?”
我好奇地问道:“嗲能,火烧药是你们家的秘方吗?”
“是啊!你想学?”嗲能的话语间有种狡黠的意味,“这个可不能轻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问问火烧药是不是你家的秘方?”
“没错!”嗲能笃定地说道:“这个药,用不了多少钱,还能不留疤痕,只是比较费事,少一样缺一样,都不行。”
“那为什么不推广开来啊?”既然用不了多少钱,为什么不作大范围推广呢?
“那药不好摘!不小心就会……唉,不跟你说了,天没亮,赶紧睡觉!”听见嗲能被子沙沙响了几声,又没动静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七点半了,嗲能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洗漱毕走到堂屋外,就看到嗲能正在把洗干净的衣服一件件搭到竹杆上晾着,回头见是我,便说道:“灶上蒸了早餐。”
我从蒸格上拿了一块米糕,又走到嗲能跟前:“昨天拉乌爷爷问我心口是不是难受的事情。”
嗲能闻言转过头:“没啥,你就是胸口有点寒气,晚上泡个药水澡出出汗就好了,没事的。”
哦!我顿时松口气,似乎这米糕也格外香甜。
四十九天到了,想想去年这时候,再想想今年的养蛊,总觉得不管是养什么,心里头都悬着针,动不动就被戳一下。
开坛,跳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象金色不象金色,象银色不象银色的四脚蛇似的动物,我的手还没收回去,它就在我指尖狠狠咬了一口,气得我一巴掌把它打进坛子里,我听到了金属铛的一声,哟,这家伙修成了金刚不坏身了!
嗲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集中意念!”
我心头一凛,与蛊沟通,这是大事!
蛊兄弟蛊兄弟,请你住到我家来,好菜好饭招待你……
我心里头念着这感觉象儿歌一样的调调,不过,坛子里的燥动马上就安静了,我打开面前的一个小盒,滴入鲜血,扔进坛子,隔着坛,我也能听见轻细的咀嚼声。
不多会,蛊有回应了!
这是应允的意思!
欣喜若狂,看样子这蛊是很健壮的,不象上次那个银色蚂蚁,一开始就不爱动弹,最后默默地登极仙乐,这个蛊,象熊孩子一样,在坛子里不停地在动。
蛊养成,我现在能干什么呢?
抱着蛊坛想走出来,嗲能看到后,眉头一皱,厉声说道:“蛊坛子不能见阳,说过多少次了?”
我被吼得一哆嗦,赶紧把蛊坛放回原处。
锁上偏屋,我们走了出来,再次去看望顺婆婆,她的伤看起来比先前好了许多,现在能坐起来了,也能动动,但是大幅的动作还是不行。
见顺婆婆说话间,稍微带了轻松的语气,于是我对拉乌爷爷的秘方更是好奇。
“幸好现在是夏天,能敞着,要是冬天就惨了。”顺婆婆的三儿子笑道:“好了不少,真的是万分感谢。”
嗲能摆摆手:“如果顺婆婆再年轻点,恢复得还要快,现在能动动是很好的,也不要动得太多,怕伤口裂开。”
走出屋外,嗲能问道:“兔兔他们要来了,你是准备搬回你外婆家呢,还是一直住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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