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有点疑问:“嗲能,那个女的身上这么臭,我看另一个女的跟她挽胳膊搭肩,似乎一点也不嫌弃啊!”
哧!嗲能笑出声来:“你的鼻子,是因为嗅得到这种阴腐气味,这种气味没有灵脉或者没有打开灵识的人根本闻不到的。”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四个人都一副没事儿人样。
“那我还是挺倒霉的。”心里有点厌厌,打开灵识,不是听到什么就是看到什么闻到什么,真是不爽啊!
“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叹息着说道:“不然板桥怎么会说难得糊涂?”
“这都跟郑板桥搭上了!”嗲能翻着躺了下来:“头发干了,就睡一觉,晚上可能要踩鼓或者甩花。”
踩鼓甩花都是这边人弄的欢迎会似的,到时整个晒谷坪上男女老少都会翩翩起舞,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唱歌、敬酒、一起跳舞,总之,就是要宾主尽欢。
“呼!我脚笨,跳不来!”听到是跳舞这种,我就失了兴致,并不喜欢这种喧闹场合,“懒得去!”
可是嗲能却持反对意见:“跳跳,是让身体呼吸,不然你都不知道你哪块肌肉哪根筋骨是不听你话的。”
还有这么一说?我笑道:“那就去呗,树熄的妹儿长得乖。”
嗲能没理我,把窗帘一拉就睡了,我听到隔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还有人倒茶水,多半是那个阿有,他就睡我们隔壁房间。
被嗲能叫醒的时候,我正在梦见自己在树林时找不到回家的路,转了一圈又一圈,跟个结网的蜘蛛似的。
“几点了?”我睁开发涩的眼睛,好象才睡着就被叫醒了,有点点没睡醒的样子。
“晚上你是跟我一起呢,还是自己玩?你大舅过来了,他说你难得来树熄,要不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跟我们回去?”嗲能叠着被子说道:“反正三天后我们要进山,阿有说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就一起。”
去年捉毒爬的经历,仿佛就在眼前,若是多一个人一起,倒是好事,毒物谷里危险很多,多一个人照应,总多一份保障。
“你们走不?”门口传来了少年特有的清朗声音,是阿有,他换了白色的衬衣,黑色绣了花边的坎肩,左肩上有个很特别的银线锈的图案,也许是他们族内的鬼师徽章,我笑道:“阿有,你打扮得也太帅了啊!”
闻言,阿有脸上带了一丝窘迫,“我阿姐做的,她让我穿上,表示礼貌。”
“阿秀姐也来了?”嗲能眉头一扬,“我都有两年多没看到她了呢?听说是定亲了?”
“嗯!日子拣好了,明年八月十二。”阿有笑道,“等这次回去,我姐就出不来了,要备嫁。”阿有笑了笑,又指指门外:“你们起了话就一起过去喽?场子上有人开始跳了。”
远处的喧闹和乐声传来,我听得心里也阵阵欢喜。
靠坡的路边是一排长桌,菜已经端上来了,大坝场里一番欢闹的样子。
虽然现在已经六点,但由入开始入夏,大概要晚上七点半以后才会天暗,场子上还没有人点火把。
芦笙特有的节奏传来,还伴着姑娘们的合唱,阿有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来,嗲能顺势也拉着我坐下了,本来没有饿,但桌上一盘拌得色香味俱全的折耳根香气浓郁,马上让我食欲大开,我已经能感觉到口水的分泌了。
“嗯,晚上的菜不错哟!”阿有笑起来,“中午没吃好的,晚上可以继续了。”
我们三个都笑起来,我伸着脖子看了看,并没有见到阿刀,一起出来的也只有我们三个,其他的小鬼师呢?
“别看了!”嗲能用膝盖轻轻撞了我一下说道:“他们跑下面玩去了,估计是要吃下一轮的,我们明天要走的话,早点吃完,去见我外公。”
阿有抬起眼皮说道:“我吃完就回了!”
嗲能有些意外地问道:“不是说去我那儿?”
阿有摇头:“工具没带,到时怎么进山啊?”
说得也是,进山抓毒爬是大事,鬼师和蛊师虽然不是同一个行当,但是鬼师懂医,他们经常进山捉毒爬之类的,多半是为了制药。
晚上的菜,比中午的辣得多,我觉得舌头都辣痛了,只好多吃米饭,但这就让我实在是撑得不行。
嗲能看我一眼,一副无语的样子摇摇头:“你咋回事啊?”
“呵呵!”我苦笑着:“菜比中午的辣多了!”
坐我对面的一个三十来岁男人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看就是长年喝山泉水的人,“今天这桌菜是老六女人做的,她炒什么都要丢几个朝天辣,我吃着都辣,你们这些嫩舌头(小后生)能不辣么?”
吃完饭回到住处,我觉得肚子里面还象有火烧似的,不自觉地**着胃,嗲能给我倒了杯淡盐水:“喝了吧!”
我很撑啊!
瞪他一眼,不过还是喝了下去,嗲能又在我背上拍了两下,“现在好了吧?”
打了个嗝,好象肚子松快了许多,“嗲能,要不出去走走?”
嗲能看我一眼,没说话走了出去,看来是默许了。
一出门,就看到阿刀跟另一个圆脸的男孩走在一起,他介绍说是邻居显光,树熄寨基本都姓阎,显光看到我们很热情,一个劲儿邀请我们去他家坐。
嗲能摆摆手:“这次不去了,待二次我来找阿刀的时候,去你家坐。”
阿刀和显光肯定有事,他们手中拿着一包东西,说是要到寨南送东西。
跟他俩告别后,我和嗲能继续往前走,嗲能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挂断后,嗲能说道:“嗡漾都跟另外三人搭上话了,他们几个人在那之前去过宁城,后来又去了深市,目前把不准那个女的是不是撞到了什么,或者有没有惹上不该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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