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低头烤东西的小七抬起头:“我爸妈倒是没想过要我继续读下去,不过我自己还是想好好读书的……”
“帮我刷点油!”赛芸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她、毛子和蓝子他们几个在另一个烤炉,今天除了打招呼偶尔聊几句外,我一直没挪窝,一方面是两个mèi mèi就坐在旁边,我得照看着,另一方面感觉自己有点累,因为平时这个点我和嗲能都要睡一个昼觉。
烧烤一直到晚上八点半才结束,走之前胜武又去跟益辉交待了一些事情,除我和嗲能外,益辉也不回学校,其余人都一起回,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回到家,兔兔和南南兴奋地跟新妈妈说着烧烤的事情,吃了这个吃了那个,哥哥们如何如何,姐姐们如何如何。
我洗了个澡,换下那身带有烟火气味的衣服,烧烤就是这样,嘴里吃了东西,从头到脚都会沾上烧烤味儿。
嗲能洗完后,坐到床沿喝水,斜眼瞟下我说道:“胜武说益辉看到的,应该跟我们那天晚上所见一模一样,他在益辉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阴气。”
相同的阴气?
嗲能的话让我想起来一件事,我扯过嗲能前襟的衣领:“我,我告诉你,当时在小七他们家想说的,就是那股阴气跟杨姐那儿的阴气特别象,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嗲能用力掰开我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我打架呢。”眼中讶异未褪:“你说那两股阴气是一样的?”
我用力点头:“当时你忙着救杨姐,可能忽略了,我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所以才会感觉到,而且,那是一股很细的阴气,你懂的,我们阳气,都是一片一片的,而阴气总是一道一道。”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真正被阴气拂过的人,感觉到的,都是一缕一缕的冷气。
嗲能垂下眼眸,“我总在想那个姓朱的住院,还有南亚的人过来,是不是也跟那天的事情有关?这样,我们明天还得去个地方。”
杨姐见到我们过去,心情很好,招呼我们坐下,并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开心点,而实际上我清楚,她是孤身一人。
借口上厕所,我走到外面,这里两走廊两侧都是住院病房,只有杨姐所住的这两层是豪华病房,一走出来就能从大窗户上看到住院楼外的绿树还有花园的人。
杨姐现在孤身一人,以前还跟齐婆婆在一起,嗯?齐婆婆?
我突然回想起某事,想回去叫嗲能时,他出来了,“我们走吧!”
跟嗲能下楼后,我轻声说道:“南亚的人在找齐老太太,是不是就是找的齐婆婆?可惜那什么花帘,我想不出是啥东西,会不会是一块象帘子一样的布?”
嗲能摆摆手:“回去好好睡一觉,今晚我们还得出去,还有,我得准备两套衣服,原先的裤子短了。”
他自从到深市以后,又长了几公分,我也长了个子,只是暂时还没有他高。
回到家吃完中饭后睡了个午觉,陪着嗲能买了两套衣裤后,有点心不在蔫地走到了女厕所,看到一个大妈目不斜视专心洗着她的手,才惊觉自己是不是神经开始衰弱了。
“喂,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嗲能把我拉到一个冷饮店坐下,叫了两杯芒**。
他垂下眼睑,缓缓搅动着自己面前杯里的芒果粒说道:“我总觉得你走路都在想着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杨姐一个人,太孤单了。”而且齐婆婆去世,兴许杨姐就一直住在齐婆婆的老屋里,实际上,有些时候,住在旧房子里,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回忆罢了。
嗲能哧一声:“孤单的人也太多了,我也是一个人,没有爸妈,只有外公,连外婆都没有,我离开寨子,家里就只有外公一个人了。”
我看向他,嗲能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有关自己的事情,我单方面的忽略了他的心里真正想法。
“好象……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你的想法,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
嗲能抬眼迅速看我一眼说道:“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象我们这样的人很多,你想不过来的,人的脑子只有这么大,能装的事情,也仅只有这么多。”
嗲能的话,多多少少褪去了我心中的一些愧疚。
付了帐,嗲能走得有点慢,“我觉得我们,离伏魂杵不远了,这是直觉,你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灵敏。不过,也有可能我们俩人都会遇上血光之灾。”
我呼吸一滞,说实话,我就是那种胆小的,怕痛怕死的男人。
嗲能的话实太平静,平静得我都觉得他只是说刚才东西味道不错。
“血光之灾,最糟就是个死吧?”我低低嘟囔,“如果死都不怕,也没啥了。”
嗲能看我一眼说道:“不,你这样想是错的,死是最容易的,最糟的,是半死不活,你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但你什么都做不了,也改不了任何事情,这个才糟。”
被他说得打了个冷颤,但我知道他应该不是想吓我,而是让我认清现实。
我长长呼口气:“那你说,现在我们还要怎么办?”
“不管有没有什么进展,你端午前都要跟我回苗岭啊!养蛊你还没个结果,这两天,我在等海氏兄弟给我一个结果,再决定我们后面怎么办。”嗲能的声音不大,我听得很清楚,忽然嗲能又说道:“南亚人,在马路对面,如果不是他们刚从车里面走出来,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跟踪我们了。”
我一扭头,正好看到最后一个南亚人从一个商务车上下来,“别看了,不然他们会发现的!”
我跟着嗲能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嗲能说道:“这里,是个大型购物中心,我可不认为这些人会来这儿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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