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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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年前?



    “老爸,您那学长多大年纪啊?”老爸现在也才多大岁数?他来深市统共也就十来年。



    “我校友,大我近四十岁。”老爸看看我,接着说道:“我们是校友会的时候认识的,曾就读于同一所大学,而他曾在这个地方工作过,生产一些特别的试剂。”



    “他现在在哪儿?”顾非问道,我看得出顾非对这件事相当感光趣。



    老爸摇头:“说实话,当时由于人很多,也就跟他只说了十来分钟的话,他只说那个时候,这边戒严了近半年。“



    能涉及戒严的事情,断不会是小事。



    老爸又说道:“他也并没有说得太清楚,只说以前东洋人来这儿好多次,那会儿他还很小,只是个学生,来实习,专门打杂,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但东洋人来过,他是知道的。”



    嗲能这才接过话头说道:“叔叔是说让人变成速冻的病菌是他们研发的?”



    “这个嘛!”老爸想了想道:“不是,因为那个学长说的是东洋人想要配方,足以说明这个不是他们研制的,配方应该还在。”



    那么戒严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得到这个配方?



    “那死人又是怎么回事呢?”我问道:“不是说死了几个研究员吗?”



    老爸茫然地说道:“死人的事情,我没听他说过。”



    这个学校在建校前前后后经历的事情也太多了,我又不是了解得那么充分。



    嗲能眨眨眼道:“说不定有人能告诉我们某些事情。”



    “谁?”我们几个异口同声地问道。



    嗲能漆黑眸中的清光在我们几个人脸上打了个转,微垂下眼眸,“邬老,邬玉琴的爷爷,他在这儿那么多年,自己的儿孙们都各有建树,你们觉得他会不知道?”



    那邬老,总觉得他笑起来特别有:我知道而你不知道的感觉。要么,不看你的时候,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反正,跟他打交道我有种上战场的慷慨激昂。



    吃完晚饭,嗲能和顾非一起走的,南南和兔兔都很乖巧,自己就乖乖爬上床去睡觉了,我走到老爸书房,把前些天已经画好的图纸用u盘拷给他。



    “老爸,倷在生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伏魂杵之类的事情?”



    母亲在生前,从来没在我面前提及与苗疆术法相关的任何事情,他就象每个普通的母亲那样,关心我衣食住行,开家长会,给我买各种好吃的。



    我总认为,母亲就是普通人,可是随着我不小心滚进洞葬府来始,人生就发生了巨大的逆转,本来我以为就是普通的小康之家过一辈子,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变得这么无奈。



    三年之期,已经过半!



    老爸捏捏我的胳膊,“你倷在临终前曾经说过一句话:“让我们的儿子,在他能找到我的时候找到我。”



    老爸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我觉得好象整个人都被悬空一样,不知道倷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说出这番话的,“爸,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吗?”



    老爸的头垂下来,“儿子,你倷很爱你,她走的时候很舍不得你。”



    我心里头直发酸,好不容易抑止的思念,就象烟花一样在心头炸开,充斥着身体感知的每个角落,我点头涩声道:“嗯,我知道。”



    转头回到自己屋子,关shàngmén,几个深呼吸,我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母亲去世的头半年,我不记得了,没什么特别记忆,只知道每天都过得很不开心。



    即便是身在热带的深市,我也有冰封的感觉。



    心冷!



    在能找到她的时候找到她是什么意思?找到母亲的魂魄吗?



    翻出那十几支玉簪轻抚,想象着母亲留下这支玉簪的原因和情形,莫明的一个念头升起:莫非倷早早就知道我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找到这个?



    不,留给我的原因,我宁愿是她想给我作个纪念,如果她给我的原因不是这个,那也就是说遇到了无法控制的事件?



    心脏处,突然跳动了一下,我摸向胸口,这种异常的跳动,一年有这么一两次,都不象今天这么强烈。



    总不会是心脏病吧?我自嘲地笑笑,洗漱一番入睡。



    嗲能一直到第二天快吃中饭才回,外面瓢泼大雨,很少春天的雨这么大。



    新妈妈看着窗外的雨轻轻叹口气,“深市的春天啊,还没闻到味儿,估计就入夏了,我就从来没见过树枝冒新芽的样子,感觉一夜之间花就开了。”



    何止是新妈妈,我自己也是这种感觉。



    嗲能将雨伞撑在玄关,拿出一袋东西放到桌上说道:“兔兔爱吃的卤味,刚出锅,还热着。”



    兔兔听得眼睛一亮,立即期待地看向新妈妈。



    洗完手的嗲能从厨房拿了个盘子将卤肉装出来:“要乖乖的才有肉吃。”



    兔兔和南南,两眼都放在卤味上,其实卤菜也不是说好吃得天上有地下无,平常不怎么在外头买卤味,我总觉得卤猪蹄的毛没拔干净,吃下去等于吃了一嘴毛似的。



    吃罢中饭,嗲能过来问道:“你看了地图吗?”



    我摇头,“没有,什么都没看。”我的脑子里,一直都是那句话:在能找到她的时候找到她,为什么不是在能找到她的时候去找她?而是说要找到她?



    嗲能见我半晌不语,便走开了。



    我一人躺在床上发呆,连应该预习的书都懒得翻开看。



    昨天那个图,我照原样画了一份,但一直都没有仔细看,怎么拼凑也不象是我能说出名字的地方。



    为什么?



    这个图纸能找到的是不是伏魂杵?



    如果说伏魂杵这么容易找到,拉乌爷爷作为一族鬼师,或者说大鬼师,为什么没有一点提示?



    前思后想的dáàn,是否定!



    如果与伏魂杵无关,我又何必费这么大劲去解开这个地图?



    心中陡然升起一种郁闷之气,坐起身,将头天绘制的图翻开来看。



    这图纸,是有年头的,除了母亲留给我的那个盒子从苗岭带回的以外,其余的,好象都是在深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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