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有点烦躁地嚼着馒头,伸脚踢踢胜武:“何大侠,午时三刻到了!”
胜武一脸不耐地睁开眼睛,极度烦躁地爬坐起来,悲伤地哀吟:“我肯定哪天就猝死了,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KAO!”
猛地一拍床,站起身去洗漱。
也许是因为时间晚了,他极为神速地洗漱完,还不忘记擦点大宝,“今儿咋不买肉包子,要买馒头?”
“那边排队太长,等不及了!”我丢给他一个白眼,“这不是给你打了粉嘛!”
胜武唏呼唏呼很响亮地吃着汤粉,飞速地把汤喝干,“哈,爽!”
换好校服,我们三个就往教室走去,嗲能似乎对有人行注目礼这种事,习惯成自然,根本不去看别人。
我们把书包一放,李冲也到了,“吃早餐没?”
我点点头,李冲左手还拿着酸奶,“我爸昨晚没回,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反正那个张奶奶跟着我爸走了。”
“有你爸管着就肯定没事。”我笑道,“不过我们几个回来的时候真是累坏了。”
李冲神神秘秘地说道:“听说昨天晚上,我们班有人撞鬼了,你们等着吧,肯定会有求助上门的,所有人都知道将军是苗家鬼师,能驱鬼除邪的。”
嗲能叹口气,有点郁闷地说道:“鬼师不是用来驱鬼招魂的!”
胜武接过话头笑道:“明明我才是嘛!”
几个一通乐,校园广播响起,李冲手一招,“走,升旗去!”
急匆匆有一人扛着书包冲进来,差点撞到我们身上,定睛一看:“王弘文,班长?你怎么急成这样?”
“别提了,我要上大号!”王弘文从背包里拿了包纸巾就往男厕所跑去。
看着他跑得跟兔子一样,李冲感慨地说道:“怪不得他要报男子4100米接力,这速度,盖了帽了!”
说得我们都笑起来,李冲把门带上,嗲能忽然转身回到教室从背包里把我的和他的钱包都拿出来,我有点不解地看向他,“揣兜里安全点。”
我接过来放兜里了,李冲见状,他也回去把背包里的钱包拿出来,我看向胜武,胜武咧咧嘴,“我没有往背包里放钱包的习惯。”
升旗无非就是那么些程序,升旗完了,学校的风纪部长会照例啰嗦两句,其实都不爱听他那些老生长谈,跟唠叨婆娘似的,我坚信实验中学都是好学生。
但是在老师眼里,他们总觉得你能做得更好,更细致,更努力,而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跟人家活得一样,想得一样,做得一样,于是,师生之间总有那么些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老师说老师的,我们做我们的。
没收手机啥的,经常威胁,说实话,实验的学习任务比一中都重,哪有什么多余时间去玩游戏?
中午跟信南一起吃完饭,将热水瓶还给他,信南忽然说道:“哎,这周四,也就是26号,是我生日,我爸给了我五百块钱,我们去哪里掇一顿呗?正好是校运动会,晚上也不会有作业。”
信南的眼睛因为高兴而闪闪发亮,看着他期待的样子,我也不好拂了他意,就点头道:“没问题啊,订好地方就通知我。”
“将军,那你呢?还有胜武!”田信南转头看向他们两人。
嗲能头也不抬地说道:“那还用问么?当然是要去的!”
信南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嗯,我好好想想去哪里吃,到时……”
“吃什么?都不叫我啊!”邬玉琴端着饭盘子走过来说道:“这也太过份了吧,信南,我好歹也是把你当好朋友的呐!”
如果说邬玉琴跟我们很熟稔的话,她身边叫李晴的女孩子是本学期才从北方转学过来的,据说父亲在国外,她在这里最多读到大学一年级就会到国外去了。
不过李晴的性格直爽,很讨人喜欢。
田信南只好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邬玉琴眨眨眼,“你是邀请我们俩吗?”
田信南有气无力地说道:“是啊,不够正式的话,我放学买请柬去!”
李晴笑起来,“太好了,到实验以后,还是第一次有人邀请我呢,我一定参加!”
“啧啧啧!因为是男生你就这么开心!”邬玉琴伸出食指朝她摇摇,“地方的话,热闹点就行,不如去朱记?他家开了晚上的自助烧烤,班上好多人都去过了,我还没试过呢!”
邬玉琴吧啦吧啦说了好多,我们几个男生只有嗯嗯哎啊点头的份儿。
“哎哟,还这么早,补补瞌睡再说!”毛子躺下来,“昨晚上我们家附近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吵了半天,这两天基本天天都有人吵架,难道说秋天是吵架的季节么?”
“你咋不说秋天是离婚季?”胜武关上门说道:“想法儿可真够多的!”
我的电话响起来,居然是老爸打来的!
“儿子,嗲能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在啊!”
“放学后去一趟赵平安叔叔那边吧,好象他们家对门儿出了什么事情,他求到我这儿了。”
“平安叔会在家等我们是吗?”
“我来接你们吧!”
“行!”
挂下电话,跟嗲能说了老爸的事情,嗲能低头沉吟,过去十来分钟才说道:“我们到平安叔家的那天,回到家的时候,兔兔不是说他家对面有幅画,画里的人会动么?”
原本这事儿我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嗲能这么一提,好象是有这么回事,“嗯,对啊,你是说那幅画的事情?”
嗲能站起身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才说道:“按兔兔说的,墙上的画会动,她亲眼看到的,要么就是小孩子自己想的,要么就是那幅图真的有什么怪异之处,画有奇异之处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对啊!我们家常吃早茶的那家酒楼包厢,也曾出现过一幅很诡异的图,还害得我做恶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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