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那张白脸,用另一只脚拼命踩鬼手,终于被我挣脱。
松口气,继续向前走着,前面是哪里,我不知道,这鬼地方我从来没来过,水越走越深,越走越冷,从水底升起来的手也越来越多,一个个都想拼命把我往下拉,从水底飘浮起来一大团东西,
我想往前看的时候,背后有东西拉我的手臂,脸上还被拍了一下,廷娃,廷娃!
谁在喊我?好象我的脸又被谁用力捏了一下,好痛!嗯?手是暖和的?
睁开眼,嗲能那张面瘫脸出现在眼前,“你有多久没有吃我给你配的药丸了?当初不是配了好几粒给你,让你每月服一粒么?”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做了恶梦,虽然不到吓死人的地步,但绝对不是啥好事,“哦,药!忘了……”
简直是忘得一干二净!
嗲能叹口气,“你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上心,怎么可能总让我帮你留意?我手上的事情也太多了。”
“那我现在吃?”我反问他:“药丸就在我柜子里。”
嗲能想了想,“吃完火锅,你在太阳下走一会儿吧,走到出汗为止。”
按理说,我们也想让胜武先睡,但嗲能坚持要让胜武吃完中饭才回来睡,于是我们费了牛劲,终于把胜武从周公那儿拉回来,换了套衣服后就往明王那儿去了。
李东正站在大门口跟某人说着什么,见我们来了,朝我们含笑招呼,并让咨客把我们带到包厢。
毛子一坐下,深吸一口气说道:“这儿空气都是一股火锅味儿啊!一会儿出去了,不会浑身火锅味儿吧?”
嗲能打开一次性餐具,“反正回去要从头洗到脚,没事儿。”
锅底咕嘟咕嘟开了,毛子很兴奋地将一盘子牛肉倒进锅里,火锅的香气,让我更有饥饿感了,咽咽口水,“毛子,金针菇也丢进去吧!”
都饿了,大伙手中都举着筷子,虎视眈眈锅里翻滚的牛肉片,同时下筷抢,蘸满了辣油的牛肉片塞进嘴里,辣得舌头打颤,辣得心底痒痒,但是感觉辣得很有劲,火锅味道美极了。
毛子笋尖和鱼唇扔进锅里,等火锅一沸腾,他又把毛肚和鸭肠也扔进去了,还有模有样地说道:“人家说的,鸭肠要七上八下,喏,象我这样!”他从锅里捞出一根鸭肠,整根浸入火锅里,马上捞起来,如此反复七下,说声:“好啦!”
把鸭肠放进他的麻油碟子,裹了蒜油,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嗯唔,火锅真的很好吃啊,我外公外婆也喜欢,但他们年纪大了,不太能吃这么大油的菜。”
我问道:“你现在没什么事了吧?有没有头晕之类的?”
毛子摇头:“现在好很多了,基本没有什么,不过,我吃这个,觉得身体很舒服,是不是因为暖和的关系?”
“呃,也许吧!风寒感冒什么的,说是吃顿火锅出出汗就会好很多呢!”
“毛子,帮我放两片大白菜在不辣的里面,谢谢!”阿朗哥吃的依旧是白汤,偶尔也会从红汤里捞点什么东西吃。
嗲能忽然问道:“阿朗,你今天碰到谁了吗?身上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阿朗哥想了好久,才说道:“昨天到今天碰到的人也太多了,王凯奇是离我最近的,他身上肯定很正常,在开学前,他去了南普陀寺那边住了一周多,说是给他妈妈祈福。”
他笑着扬起手腕:“这是他给我带来的菩提子手串。”
嗲能一抿嘴唇,“不管有没有认识的,碰到了或者当时有什么不对劲都说一下吧,你身上肯定是被沾染了,早上那会儿人困,也就没注意。”
“想起来了,我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当时撞到的时候,就觉得眼前象是飘过了什么,”阿朗半眯起眼睛,“象是一件衣服在我面前划过一样,不,应该是个魂灵!”
阿朗哥眼睛睁大,猛地一拍桌子,把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我不爽地说道:“阿朗哥,你说话就说话,拍桌瞪眼干什么?还以为你要找谁吵架呢!”
阿朗哥马上笑道:“我这不是想起一个关键点嘛,那个女同学很明显,身体比上学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简直象嗑过什么药瘾君子那样,脸盘子都绿!”
嗲能指着火锅:“不想了,我们先抓紧时间吃,我只要知道是谁就行。”
吃完火锅,我们回到宿舍,毛子闻闻胳膊,又扯着身上的衣服闻闻,还扯了阿朗哥的衣服闻,“不行,这火锅味儿,我得洗了才睡得着。”
毛子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说道:“蜻蜓,你摸底测验有把握吗?”
我有点无奈地说道:“除了化学和政经外,其余都能及格。”
胜武笑道:“不至于吧,你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段位放这么低了?年级前十啊!”
我朝他翻个白眼,“说得自己好象年级百名外一样,你也是前十好不?比我还高一个名次呢!”
胜武嘻嘻一笑,脱下外套,“好歹我也是咱班的学习委员啊!”
阿朗哥揉揉眼,“我也去洗个澡吧,不然觉得好难受!”
嗲能看我一眼,朝我勾勾手指,“你现在去太阳下走一走,趁太阳还没落坡!”
“哦,我又忘了要晒太阳!”换了鞋就走出去,此时沿着学校西南侧正好能被太阳光照着,沿着校园外侧来回走着,等第四回的时候,郑老师上前拍拍我肩膀,“霍廷,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嗯?没有啊!”您是从哪儿看出来我心情不好的呢?
郑老师严肃地看向我,“你在这里来回走四趟了,从头到脚都在往外散着一种黑色气息。”
“什么气息?”
“别理我,烦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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