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的目光加深,言语略带了些严谨:“你想知道些什么?”
呃?我在这方面还真不是有什么好奇心的人,嗲能就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保我三年内不会死翘翘的人。
王主任盛情邀请吃饭,嗲能婉拒,三人离开文物局,被嗲能东带西带,来到一个小土包跟前:“托梦给你的,就是这里头的小东西!”
我相当震惊,但是眼前这个小土包确确实实在我梦境中出现过!
“我说……”阿朗哥轻轻咳嗽了一声道:“能不能先吃饭?我觉得有点心慌了。”
这是低血糖了!
嗲能看我一眼,阿朗哥的意思是随便找个麦当劳之类的先填饱肚子,嗲能却带着我们到了朱记,朱妈妈迎上前来笑道:“新年好新年好,我们昨天刚开业呢。”
嗲能指了指我们,“饿了,随便带两个炒菜,再上一窝饭吧!”
朱妈妈笑着进里面,朱益辉立即冲了出来,他瘦小的个子,还穿着大大的塑料围裙,看到我们,两眼都光:“你们怎么来了,我去给你们拿吃的,这顿我请了!谢谢你们来看我!”
阿朗哥嘴角抽了抽,没说话,不一会儿,朱益辉端来了三荤一素,外带了萝卜丝鲫鱼汤,香气浓郁。
我们坐下来毫不客气地开动,嗲能飞快地吃完,喝着茶,朱益辉有点小心地上前跟我们道谢,并且说由于邬家掌上明珠也来吃饭,所以这边治安也好很多了。
只要没有象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就好,我也替他们高兴。
嗲能却摇头道:“你的问题在于你自己不反抗,人都是这样的,得寸进尺,得陇望蜀,一开始就很激烈地反抗,对方不可能这么嚣张,在学校是这样,在这里也是这样,并且这里还是有负责的片儿警,你们也太不会借力了。”
朱益辉点点头:“我知道,我就是胆子太小了,不过,我已经在努力,谢谢你,将军!”又朝我和阿朗哥欠欠身道:“也谢谢霍廷和6天朗同学,啊不,是6天朗学长。”
朱记餐厅,一开张就感觉生意还不错的样子,朱妈妈硬是包了三个红包给我们,实在婉拒不了,只好收下。
“嗲能,那个杨鬼师,你就这么让他走了?”我对这个侗族萨之法杖是否能回到他们以前的寨子并不知道,但是少数民族的东西,应该回到他们手中更好吧?
我正在乱想的时候,嗲能叹一声道:“我一直就很纳闷,为什么连萨之法杖都能流落在外?”
阿朗想了想道:“伏魂杵和定魂珠,不也流落在外了么?有没有被收购的消息传来呢?”
嗲能摆摆手道:“海家四兄弟,对外的那些,他们比我清楚,给我的反馈是伏魂杵没有流出去过,但定魂珠,他们从未听说过此物。”
“海家四兄弟?”阿朗哥转着眼珠想了想才一拍脑门:“是不是那个叫海青海秋的?”
嗲能点头不语,阿朗哥恍然道:“怪不得呢,你一见了海家兄弟,就低低地在说什么,我是没听清楚的,原来说的是这事儿?”
嗲能忽然站住,“你们先回家,我有件事情要办。”
回到家里,阿姑刚好在做黑芝麻糯米团,热乎乎的,我就着盘子吃了两个,又咬了根萝卜干才说道:“舅公,阿姑,你们是不是觉得在深市过年没气氛呀?这边不允许放鞭炮了。”
舅公眯眯一笑:“这么高的楼,放鞭炮着火了咋办?消防同志怎么救嘛?”
说的也是。
兔兔粘着阿朗不放,连午觉都不睡,唯唯有样学样,后来被阿朗哥赶到床上去:“不睡午觉,下午别跟我玩!”
小舅妈捂着嘴偷乐,朝我笑笑:“阿朗是独养儿子,我倒没想过他有一天成为小孩王了,俩小宝贝这么听话。”
新妈妈忙笑道:“阿朗妈妈,你就别说这话了,唯唯是个乖的,我家那个就是皮猴,被我惯坏了,现在她有个伴儿呢,要乖点,不然啊,有得忙的。”
阿姑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拍着小舅妈说道:“那也是你家阿朗镇得住他们!”
带上门,我跑阿朗哥房间坐下,阿朗转头看向我:“再一周就要上课,你不用预习一下吗,最近你老懒,都没晨跑晨练了!”
谁想跑啊,温暖的被窝,谁舍得放弃?
阿朗忽然说道:“古城的事儿,阿军说什么了吗?”
呃……他说是说了,但是他说的是这种事儿要我自己解决,我连个头绪都没有呢。
认命地掏出手机,拨给何胜武:“哟!新年好啊!”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胜武辩识度很高的声音,“怎么,才十多天没见,就想哥哥啦?”
“你踏马谁哥哥?”我恶狠狠地凶道:“找你有正事儿!”
“先声明啊,帮你追女生、抢银行什么的,我不去啊!”
“我……”我真想把电话砸他脑袋上去,忽然手上一轻,阿朗把电话拿走了,“胜武,是我!”
接着就把我们在古城遇到的一些事儿细细说给胜武听,足足二十分钟才把电话给挂了。
把电话递到我手中,阿朗哥依旧皱着眉头说道:“没想到,胜武也有为难的时候,我还以为这种事情他是手到擒来呢。”看向我,目光一转又说道:“胜武说明天上午九点半在缇香名苑正门口等我们。”
“他要去古城?”我讶然问道:“不是说他也为难吗?”
阿朗哥咧咧嘴:“他说--要去虎口拔须,戏弄戏弄,我在想他戏弄归戏弄,别把我们给绕进去了!”
当然不会,胜武的能耐,连嗲能都说可以,就准没错的,只是那个古城,为什么会有那些奇怪的魂灵出现我还没弄清楚,光天化日出现在当铺的那个,很是让人意外,还有烟铺子里的短衫汉,我更是搞不清楚来头。
能在古城晃悠这么久不离去的魂灵,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完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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