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大哥!”嗲能很有礼貌地向他道谢。
那巡查两手撑在车头问道:“你们俩,还是高中生吧?大半夜不回家,还问死没死人?”
我上前理直气壮地上前答道:“因为今天有个同学去国外了,我们几个玩得有点晚,想走路回家!我们就住在缇香名苑。谢谢大哥关心!至于死没死人,是我们俩打赌来着,我说是这个路口,他说是立交桥下,所以,我输了!”
那巡查哈哈大笑,随后便说了句早点回去之类的话,骑着机车离开了,嗲能拽着我往回走,我这才看到那巡查在骑行一段后还回头望了我们一眼。
嗲能轻笑一声:“你还不错,急中生智嘛!”
我哼哼道:“因为我一看就是好学生啊!象我这种,以后就是当演员,肯定都是演正派,比方说地下工作者啊,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嗲能摆摆手:“没影的事儿就别说了!”
“痛,好痛,救……”
那声音到这里就没了!我惊异地四处张望,除了那些因为修地铁还在施工的工地外,我见不到任何东西!
这可咋办?
转头看嗲能跟我也是同样动作,看来他也听见了,我开口想问他,他却对我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急,我知道大概方向了!”
嗲能忽然向工地走去,“应该离这儿不远。”
施工都有施工围墙,因而我们只能在墙外走动,嗲能顺着围墙走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
嗲能那张面瘫的冷脸,居然有了焦燥的样子,我知道他应该也是陷入了难题,上前说道:“嗲能,要不换我去找一圈试试?”
嗲能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快去快回!”
我顺着围墙又转了一圈,总该是有什么线索或者痕迹吧?会不会是地下?低下头看向围墙角,依然一无所获,难道是我理解错误,不是树,有可能是动物?
如果是动物,要我救的话,有可能是失去自由,喊痛的话,多半是身上有伤喽?那么,又失去自由,又喊痛的动物会是什么呢?
听到一声很轻微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找过去,那里探过一个小小的头,乌溜溜的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异样的光彩,吐着信子--蛇!
我惊得往后退了两步,那东西看到有人来了,拼命伸出前肢招呼,应该是在跟我打招呼,两个前肢都在扑腾着。
这是蜥蜴!不是蛇,好在不是,大半夜被吓来吓去的,魂都要没了,我找了根木棍,把它身边的泥什么的弄来,这才发现,有一根细细的钢筋把它小小的身子穿透了,那钢筋也不知道有多长,我拉了一下,居然弄不动。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你在这儿折腾好一会儿了!”嗲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里有只蜥蜴,被钢筋钉住了,蛮可怜的,也不知道它痛不痛。”肯定是痛的吧,正常人这样被钉住,都会痛得发疯,嗲能跟我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他很快朝另一边走去,想必是找工具去了。
我只好看着这只可怜巴巴的小蜥蜴,寒风中,它的眼睛闭了闭,蜥蜴的眼睛很大,跟它的头完全不成比例,而且颇有种阴森的感觉,古代传说,蜥蜴中有一种守宫的,捉到后,用丹砂来喂,喂到它全身都变红色,再捣烂后涂在少女身上,来断定它是否贞节。
也有人说,守宫蜥蜴,并不是用丹砂喂成的,而是它的四只爪子中间有天然的红砂,可以点臂示贞,也可以治小儿急惊风。
我把目光又放到这只小蜥蜴身上,它的通身,微微泛黄色,一动一扑的爪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肯定不是古代传说的守宫,就是只普通蜥蜴。
但是它会传讯!
应该还是有区别的吧?
皱眉再看看它,我看它的同时,它也仰起脖子看我,隔墙听到了脚步声,有人咳嗽吐痰,还有人说话,“就这儿?”
“嗯!”这一声是嗲能!
嗲能跑到人家工地里头了?6666!
里面叮叮当当一阵折腾,终于,把嵌进蜥蜴体内的钢筋给拔出来了,我拿了张面巾纸,把那蜥蜴给包起来,不然它浑身粘答答,摸起来难受死了。
应该是由于疼痛,我看到这个小东西在微微颤抖,就因为它喊不出来?它努力撑起上半身,头摇了摇,最好蔫蔫趴在我手上,再也不动了。
我惊慌失措地大喊:“嗲能!”
嗲能跑过来问道:“怎么了?”
我指指面前这个小东西,语无伦次地说道:“不,不动了,死了?是不是死了?”
嗲能仔细看了看道:“没有,还活着!”
我松了口气,不料嗲能下一句又说:“不过生命力不太旺盛。”
这下子,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先回家吧!”嗲能拉了我一把,转身回去,“快四点了!”
我们到家后,嗲能找了个盒子把蜥蜴放在里面,“你先去睡,我要给它上点药!”
把衣服往床尾一甩,我就直接跳上床,连被子都没完全拉好,就睡沉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一看,又是十点半了。
睡眼朦胧坐起来,嗲能和兔兔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人家早就起来了。
屋里也很安静,大家都去哪儿了?
洗漱,顺便冲了个澡,整个人精神很多,这才发现茶几上阿朗哥留了个字条:我们去中心书城了,中午在禾绿吃,起床后直接过来!
中心书城?八成是兔兔又想吃抹茶大福吧!那今晚说好的要请朋友们来吃饭呢?
换套衣服,临出门还在打呵欠,算了,吃完饭再回来补瞌睡,就在要关门的瞬间,忽然想起头晚那只小蜥蜴,不知道嗲能把它放哪里了?
在家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我想了想,记得嗲能说要给它上药什么的,上完药能把个病号放哪儿呢?我把目光转向书柜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