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星的父亲被阮萌收拾了一顿,阮萌官位比他高,人还比他凶,搞得他只能低着头,说着。
“将军说的是,是下官教育不当。”
“将军说的是,毕竟以后两家就是一家……”
“将军说的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星儿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厚此薄彼。”
等到阮萌带着一群她的亲兵走了,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猛地抬起头,气的脸色苍白,当天晚上就把他最爱的砚台给砸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书都没读的野蛮女人!竟然还教训我!!”
他砸着砚台还不解气,呼着粗气打量着他的书房,琢磨着还有什么东西能砸。
弈一然站在书房里,低着头,不知道在发什么呆,过了一会,才抬起小声说。
“爹……她真的是那个……传闻里的将军?”
那个杀人饮血的女魔头?!
他爹恨恨地哼一声。
“就是那个野蛮人!一个女人出去当兵,她怎么没死在外面?!”
“爹!你小点声,你这么大声被人听到是要掉脑袋的!”
弈一然说完,这老头缓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好像苍老了不少。
他对弈一然说。
“然儿,不是爹生气……实在是这个女人……一想到我以后要做她的老丈人,我这股子就压也压不住!总有一天能被她给气死!”
他说完,喝一口水压压怒气,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弈一然震惊地看着他。
他不由地蹙眉,问道。
“然儿,怎么了?”
弈一然的唇抖了抖,然后小声说。
“不是……弈星不是要娶将军么?将军……不是女的么?”
怎么爹还成老丈人了?
……啊?
弈一然这句话刚说完,他爹就愣住了。
将军是女的的。
他知道啊,全大唐都知道啊……
他儿子是男的啊,是男的啊……
他知道将军为什么生气了!
彩礼啊!彩礼啊!
他就没准备彩礼啊!
“然儿果然聪慧,快快,你提醒了为父啊……!快叫人来!还有三天,还有三天!快收拾个屋子准备接新娘啊!”
“诶咱们家的屋子也不多,弈星那个房子也太小了些,能让将军下榻的屋子也只有我这主宅了……”
弈星他爹愁白了头啊。
弈一然又愣了愣。
“爹,将军不是自己有宅子么?后面弟弟肯定是要过去住的啊。”
“是啊,对啊,然儿聪慧,星儿是要过去住……嗯?”
……?
过去住。
所以,他还是把儿子,嫁出去了?
弈一然一见父亲的脸色,顿悟,右手握成拳敲在左手手掌上,一脸顿悟。
“这就叫做,入赘吧。”
……
另一面,阮萌走出弈宅,没回府,而是拐了个弯,直接上了酒楼。
这酒楼是长安除了皇城外最高的建筑,坐在酒楼最高的一层,向窗外看能够看到弈宅的屋顶。
她要了杯酒,抿口酒,眼神就一直落在弈宅的庭院内。
她在想弈星……
那孩子,怎么就那么让人心疼呢。
不管别人做什么,说什么,欺负他……他都一声不吭,眼里只有他的那一副棋。
阮萌悠悠地叹口气,觉得这追夫之路还没开始,她就得做好和一副棋争宠的准备了。
大总攻淡淡的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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