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皇上,大熊国国王呈贡的蛤蟆金丝泡泡烟来啦——”
“快!端给纪爱卿享用。”
吉祥喘着把烟簸箩端到纪晓岚面前:“纪大人请享用!”
乾隆:“纪爱卿,快抽上一锅子,两锅子,三锅子……十锅子!一百锅子都行!朕要你抽个痛快!然后,灵感如潮,运笔如刀,舞文弄字代朕指挥千军万马!”
“遵旨!”纪晓岚似乎有些忐忑不安地问:“皇上,您不怪罪臣在这关键时刻犯烟瘾吧?”
“不怪。纪爱卿,你这烟瘾犯得好,犯得正是时候——你这是为大清的江山社稷而犯的烟瘾,是为大清的黎民百姓万千生灵而犯的烟瘾,你这是为万千妻子儿女保住丈夫、保住父亲而犯的烟瘾,你这是为那千万将士不再变成无定河边的可怜白骨而犯的烟瘾……所以,朕要说,你这烟瘾犯得好!犯得好啊!快点!把泡泡烟……给纪爱卿装满烟袋——这可是大熊国国王呈贡给老太后专用的——这好烟一上,就等于是朕给你派去的粮草弹药,精兵强将!现在,朕命你——抽!”
“是!皇上!”纪晓岚故作不好意思状,嘿嘿笑道:“皇上一定知道那李白斗酒诗百篇的美谈吧……诗仙李白李谪仙一喝酒就要作诗,而且喝得越醉那诗便也作得越好。臣这烟瘾虽不敢与李谪仙之酒瘾相比,却也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臣这烟瘾一犯,便要抽上它一锅子;抽上这一锅子,臣便立刻觉得这世界之美,人生之妙……那真是妙不可言哪!嘴里烟一冒,下笔如有神,便如增加了十成内力!百斗灵感!回此番书,便如凭添了千军万马!那绝对是横扫千军如卷席哟……”
“好!纪爱卿,那你就快抽上它一锅子吧!”
“谢皇上!不过……”
萨拉姆不耐烦道:“我说你们这天朝的人咋这么啰嗦哟!会写就快点儿写得了,怎么馊令儿这么多?咬牙放屁吧哒嘴儿,懒驴上磨屎尿多!”
吉祥喝道:“住口!”
萨拉姆哼了一声,不服气地站在一边,嘟嘟囔囔。
婉儿娇喘着跑进殿来:“纪大人,老太后说你正在为大清建不世奇功,特赐你金烟袋一支。太后说,让你好好吞云吐雾,好好为大清效力!”
说完,递上一支金灿灿的大烟袋——金烟袋锅儿,金烟袋杆儿,金烟袋嘴儿,金烟袋杆儿上还坠着一个金丝织就的小烟口袋。
“太后还说,你是咱大清朝大大的功臣!你学问大,脑袋瓜儿好使,所以特赐你这支大金烟袋——你上可敲昏君的头,下可打奸臣的腚!太后说了,这就跟前朝老太后赐给尉迟恭的那根上打君、下打臣的金鞭一样的!您哪,您可得好好的用好这支大金烟袋——该打谁就打谁!别手软哟!”
“谢太后天高地厚之恩!祝太后万寿无疆!”纪晓岚跪地接过金烟袋,谢恩毕站起身来,打量着手里的金烟袋:“这上打昏君嘛,看来这个功能是派不上用场了——因为咱当朝天子、万岁爷乾隆皇帝乃是一代明君,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喂喂,过了啊……至少这前不见古人……嗯,远的如尧、舜、禹不说,就说朕的皇爷爷康熙……朕就还差得远哪!”
“皇上谦虚。那就这么说吧,皇上是至少五百年、或者一千年方能出一位的尧舜禹式的明君英主,康乾盛世百年一遇……”
“还是有些夸张。”
“总之吧,这上敲昏君脑袋这一条儿肯定是用不上了,不过这下打奸臣的臭屁股么……”纪晓岚斜睨着和珅,“可就没准儿用得着了……”
婉儿甜甜一笑:“您哪,想打谁就打——别客气!太后给您撑着腰哪!甭怕!”说完一转身风摆柳似的走了。
纪晓岚目送婉儿出了大殿,突然又使劲儿地咳嗽起来……
乾隆会意地一笑:“纪爱卿,你这一咳嗽——怕是又有什么不情之请吧?”
“皇上圣明!”纪晓岚爬起来,斜倚龙床大笑道:“要不俺怎么说咱这当今万岁爷是旷世英主、万世明君呢!真个是看人看到骨头里。皇上,您说对啦!臣果然又有一不情之请——而且又要有劳索爵爷与和大人!”
“说!又要怎样有劳他二位?”
“皇上,请恕臣这毛病太多。”
“恕啦——”
“那臣就不客气了。皇上您想,这太后赐的大金烟袋,明晃晃,金灿灿,果然非凡间之物!臣此时便要用这太后亲赐的大金烟袋吸这头一锅头一口皇上御赐的金丝蛤蟆泡泡烟——皇上,这就跟替皇上您上战场浴血奋战、两国交兵一样吧?”
“对呀!”
“也就是说,大金烟袋此刻开张——也就是俺这头一锅烟——它就是在为国效力!为咱大清朝出兵征讨英勇杀敌——是也不是?皇上?”
“没错!”
“所以,皇上,臣这儿又有一不情之请——您不怪罪吧?”
“恕你无罪!朕就在这儿等着你的不情之请呢——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说!”
“谢皇上!臣的不情之请是——臣要请和大人为臣跪捧金烟袋,请索老爵爷为臣装烟和点烟——这就如同皇上派臣挂帅出征,派和大人当先锋官、索老爵爷押运粮草一样——当然,也可以说是由和大人支着炮架,索老爵爷往炮筒里装炮弹一样!这样,我们这场战争方可大获全胜——胜得痛快淋漓!酣畅之致!”
“好!”乾隆望着和、索二人:“那就有劳二位给纪爱卿支炮架、装炮弹吧!”
秦淮楼。
魏雨缪啪的撩开帘子,牛B狼烟,不可一世,傲然而入……
立刻有七、八个打手模样的人围了过来。
“嗨嗨!你站住!”大茶壶也边喊边追过来。
老鸨子从柜台后扭着屁股走了过来:“哟!这不是魏爷魏大才子魏大状元漏子吗?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呀?是谁气着魏爷啦?生生把个小帅哥气成酱猪肝啦?”
魏雨缪啐了一口骂道:“都他妈说****无情——今日魏某算领教了!”
老板娘风情万种地嘲弄道:“是吗?哎哟哟,小帅哥今日方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魏大才子,你欠老娘二百两银子还好意思来找姐儿呀?你就不怕底气不足、阳萎早泄吗?”
一帮打手与大茶壶哈哈大笑起来……
二楼几个姐儿也倚栏浪笑起来……
“死老鸨!真******势力眼!狗眼看人低!”
“是呀,我是势力眼。我呀,就认银子!在我的势力眼儿里,那白花花的银子可比魏爷您的小白脸儿俊儿多啦!这个呀,还不光我这么看,我们这楼里的姐儿们都这么看,小桃红她也这么看呀……告诉你,你的心肝宝贝小桃红此刻正在二楼接客,人家公母俩这会儿正风流快活得很哪……”
魏雨缪怒吼道:“快让她给我滚出来!”
“给你什么?还……还滚出来?不怕美死你哟!”老鸨子伸出手来,“你说得没错——****无情!咱这秦淮楼,它还就是只认银子不认人!银子哪?魏爷?”
魏雨缪翻着白眼,傲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啪地拍在桌子上:“睁开你的母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哼!难道是银票?驴粪蛋子发烧啦?怕不是从哪个野坟头儿上捡来的纸钱儿吧?”老鸨子撇着嘴儿,一边挖苦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用小指甲儿挑过银票,眼角一搭,突然像唰地通了电,眼睛瞪得又大又亮,随即满脸堆下笑来:“一千两?!热河银号……哎哟!真是贵客来啦——小桃红!你老公来啦!快擦胭脂抹粉准备接客啦——”
魏雨缪撇着嘴嘿嘿冷笑:“死老鸨,你表演的见钱眼开可真******空前绝后!听着,这一千两,先还你二百两欠银——剩下的,算大爷预付的风流债!”
老鸨子一张风韵犹存的半老粉脸儿早已笑成了一朵花儿:“哎哟哟魏爷呀……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啦?喂喂喂,你们还死鬼似的杵在在那儿干什么?别吓着咱们的大才子——滚!滚一边去!大茶壶,还不泡茶去——泡好茶!泡上好的茶!快快快,快扶魏爷上楼,小桃红哪?快来陪贵客!让那个骡子王——那个臭卖骡子的从小桃红的屋子里滚出去……”
秦淮楼一片大乱……
澹泊敬诚殿。
和珅与索伦互相望望,只好硬着头皮走向那支大金烟袋——没办法,谁让你当初有眼无珠得罪了这位才高八斗的瘟神了呢?
和珅无奈地双手捧起金烟袋:“纪晓岚,你玩够了没有?”
纪晓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如沐春风,望着和珅缓缓说道:“和大人,您好健忘哦,您忘了俺这金烟袋有下打奸臣之腚的特权哦——难道你是在提醒俺的金烟袋用你的臭屁股开个张?!”
和珅一怔,赶紧闭嘴跪下,陪着笑脸捧好烟袋:“爵爷,该你啦!”
索伦横眉怒目,如同一尊暴怒金刚,一手扶住烟袋锅儿,一手从烟笸箩里抓起烟丝儿往烟袋锅儿里装……气得手直哆嗦,烟丝儿簌簌而落……
纪晓岚大为不满:“我说索老爷子,你小心一点儿好不好?你把烟丝儿都洒啦!你不心疼俺可心疼吔——大熊国进贡的还是哪国进贡的俺倒不在意,可这是皇上和太后老佛爷的赏赐耶——你都给洒到地上算怎么说?!难道您的尊臀想与和大人的尊臀争着要给俺这大金烟袋开开张?虽说太后赏了俺这上打君下打臣的金烟袋,可您老人家这一把子年纪了俺咋下得去手啊?”
索伦一楞,满脸暴怒瞪着纪晓岚……
纪晓岚睬也不睬他,端起九龙金樽,惬意地喝了一口酒……
众文武都紧张得喘不过气儿来……
大殿上一时静得只闻窗外蝉声……
乾隆轻轻地咳嗽一声!
索伦身子一震,仿佛解了一个魔咒,定了定神,脸上绷紧的肌肉渐渐软化,并难受之极地绽出一缕苦涩的微笑……
索伦恨恨地小声道:“小子,你玩得太过了!小心摔断了你的黑脖子!”
“谢老爵爷抬爱。不过,此时此刻,啊——嘁!”纪晓岚突然打了一个炸雷似的喷涕,喷了索伦一脸,“俺的烟瘾上来了,有劳了——给俺点烟!俺要美滋滋、喜洋洋地好好享受索老爷子伺候的泡泡烟……”
索伦脸色气得铁青,抬袖擦了一把老脸,哧一声,点燃火柴,往大金烟锅子上燃去。
纪晓岚美美地吸了一口,噗一声,吐出一条烟剑直刺进和大人的嘴里。
和珅呛得眼泪鼻涕一齐流,指着纪晓岚娇嗔道:“你干什么呀你?纪大烟袋!你、你不得好死!”
纪晓岚呵呵笑道:“是吗?可俺夜观天象,发现俺会活得又美又滋润,而且命很长,比你和大人要长得多!比爵爷你就更长!索老爷子,你很不妙吔!你印堂灰中发黑,黑中泛紫,紫中又透着红——预示爵爷您近期内会有血光之灾!甚至不会错过这个夏天——您有满门抄斩之祸吔!”
索伦气得浑身乱颤,手上、脖子上的青筋蹦起老高:“你放屁!”
纪晓岚用手扇着鼻子:“好臭!好臭!”
说完,又饱吸了一口烟——只见那缕烟在两个鼻孔儿间串来串去,从左鼻孔儿出来,又从右鼻孔儿进去,往来盘旋了好一会儿,才噗一口喷出——一条烟龙张牙舞爪直扑老爵爷!
索伦吓了一跳,然后又颇为尴尬——为自己的失态而恼羞成怒。
纪晓岚哈哈大笑,推开金烟袋,意气风发,豪气干云地走向龙案,一把抄起象管狼毫笔,饱蘸独草龙香墨,展开五色金花笺,唰唰唰……笔走龙蛇,龙飞凤舞,鸟兽之字活灵活现……不一会儿,一纸番书一气呵成!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乾隆目光中宠爱有加。
和珅、索伦对视一眼,又妒又恨,无可奈何。
萨拉姆及其随从眼见纪晓岚手不停书似有神助,鸟兽之字跃然纸上,一纸番书转眼完成,不由骇得魂飞魄散,满脸死灰,冷汗涔涔……
“皇上,回书已成,臣先读给您听!”
“好!”
纪晓岚大义凛然,朗声诵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清国至高无上、文韬武略、寿与天齐、在天上可与玉皇大帝平起平坐、在地下可与阎罗王称兄道弟、在人间说一不二、说二不三、说三不四……等依此类推之爱新觉罗?弘历高宗大皇帝昭示西北大浊部嘀哩嘟噜?呜哩哇啦之可汗阁下:我大清建国百余年来,天佑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粮草充足,兵强马壮;精兵养息多年,早已蠢蠢欲动;强将历久未战,更存征讨之心;总之都吃饱了撑的天天抱怨没仗打……因此,感谢大浊可汗给我大清将士提供驰骋疆场杀敌建功机会,我大清将士非常愿意与你大浊部玩一玩儿这个猫戏老鼠的游戏!只是你不可以抱怨朕是以君欺臣,以国欺省,以上欺下,以大欺小!届时朕将御驾亲征,统帅三军直捣你可汗老巢将你活捉!到那时你跪地哀求老泪纵横也绝不饶恕!朕为国为民决不手软!祖宗规矩不可更改——届时必将你满门抄斩九族并诛鸡犬不留!那会儿你流泪后悔你跪地哀求想给朕当洗**也不行——明告诉你,朕不得意这口儿,朕只喜美女伺候洗脚,拒用男工,即便你自宫想当太监也不行!你就别做那个清秋大梦!朕赏给你的只有死路一条!你的那颗老脑袋,必将一刀砍掉——像切老窝瓜一样!然则秉承祖训,朕当学皇爷爷之宽容大度之海纳百川之胸怀,以为民造福、营造一个美丽富饶的大中国一个空前绝后的康乾盛世为宗旨,故而暂寄那颗该砍人头于你项上,暂且恕尔此次以下犯上目无国法之狂悖无理不知深浅且自不量力一次,只给你严重警告兼记大过处分一次!但你要记住,似此宽恕仅此一次!可一而不可再!尔须悬崖勒马,洗心革面,悔过自新,勤修政事,造福一方百姓——如此朕可既往不咎并有赏赐!但若再敢狂犬吠日,蚍蜉撼树,只能自寻其辱自取灭亡!望可汗阁下三思之!钦此!大清国爱新觉罗?弘历高宗大皇帝。大清乾隆二年已亥七月六日。”
纪晓岚一口气念完。
众文武听罢,一齐热烈鼓掌,血脉贲张……
众武将大声叫好!
萨拉姆等人目光闪烁,忐忑不安……
乾隆点了点头:“好!很好!非常好!纪爱卿,念给萨拉姆听!”
“臣遵旨!”
纪晓岚转过身,目光缓缓扫过萨拉姆等人,儒雅中充满杀气:
“兀那大浊使者听着!”
纪晓岚抑扬顿挫,掷地有声,口若悬河……嘀哩咕噜……呜哩哇啦……呢吗啊哈……
萨拉姆等人听着,一个个脸色灰白,冷汗涔涔……
秦淮楼。
魏雨缪余怒未消,大发淫威:“******老鸨子就是狗眼看人低!拿老子当要饭的哪?魏某现在有钱了!以后还会更有钱!备不住呀,用不了三五年,爷就是你这承德街上的首富!小桃红,你还跟爷玩心眼儿留一手儿……我告诉你小桃红,你再跟我玩哩咯?,可别怪魏爷喜新厌旧另觅新欢!”
小桃红娇滴滴搂着魏雨缪的脖子,在他耳鬓厮磨着说:“魏爷,谁敢跟你玩心眼儿呀?谁又敢跟你承德府的大师爷留一手儿呀?魏爷宠幸小桃红,烧高香还来不及呢……”
说着,小桃红风骚无限地在魏雨缪的脸上鸡啄米般印上一片不规则的猩红唇印……
魏雨缪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丝笑容:“师爷?爷只是一个师爷吗?哼!你个青楼女子……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小桃红故作娇嗔:“哎哟喂,魏爷你好没良心哦……你天天在我们姐妹堆儿里泡,是谁让你天天乐得忘了姓啥找不着北?是谁让你天天美得欲死欲仙乐不思蜀?你居然敢瞧不起我们姐妹儿……哼!不跟你玩儿了。”
说着,却扭股儿糖似的把魏雨缪搂得更紧了,身子也紧紧地粘了上去。
魏雨缪这才把话儿往回收了收,开始进入嫖客角色:“啊,当然啦……话也不是这么说,像宝贝儿你小桃红,就凭这张盖貂婵的小脸儿,还有这赛西施的身段儿……瞧不起谁我也不敢瞧不起你呀!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我看最多皇上那避暑山庄里或许有那么一个半个儿的……”
小桃红又往魏雨缪怀里钻了钻:“魏哥这话儿小桃红爱听……”
魏雨缪拍着小桃红的娇臀,咧着大嘴儿说道:“宝贝儿,你最好好好侍候好你魏哥,好好讨你魏哥的欢心……备不住啊,你魏哥一高兴,哪天就把你从这里接出去,让你插金戴银,大把大把随便花钱,喝五吆六使唤一群丫环……那时你呀小桃红,挥金如土,威风八面……在这承德街上,你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你魏哥一高兴,没准儿就封你个知府夫人哪……”
小桃红娇笑道:“知府夫人?你又不是知府大人,怎么封我知府夫人?魏哥你真能拿我们开涮……别看我们身居青楼,可外面的事儿也不是一点儿不知道——我们也知道前任汤知府被杀了头,现任知府叫金小乐,人家还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哪!难道魏哥想把我介绍给金大老爷让我做金夫人?”
魏雨缪呵呵一阵冷笑:“哼哼,这承德府到底是姓金还是姓魏——我看最多用不了一、二个月,就会见分晓……”
小桃红困惑地望着魏雨缪,在他脸上叭地亲了一下,抬起脸来,仍是一脸的困惑:“魏哥,你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
“糊涂?”魏雨缪哈哈一笑,在小桃红的樱唇上亲了一口,“糊涂好。糊涂好。难得糊涂嘛。喂,小桃红,你这个小糊涂蛋,备不住就有点儿小糊涂福——也没谁儿呀,你这一糊涂就一不小心糊涂成了个知府夫人!”
“魏哥……”小桃红更加糊涂,于是又糊里糊涂地亲了魏哥一下,糊里糊涂地扎进魏哥怀里。
魏雨缪温柔地轻抚着小桃红,目光望着看不见的远方:“美人儿——祈祷吧!”
小桃红又抬起头,好奇地问道:“魏哥,你说得这些话儿我是糊涂,可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银子了呢?”
魏雨缪的目光霎时变得阴毒狠辣,眯起眼睛在小桃红耳边轻声说道:“乖,别乱问,好奇害死猫!好好跟着你魏哥——我会让你在金银堆儿里打滚儿,在承德街上横着走!”
小桃红激动不已,风情万种地搂着魏雨缪的脖子,嗲声嗲气道:“魏哥,我的眼里只有你,我愿意好好侍候你,永远跟着你,忠贞不二,如冰之清,如玉之洁!”
魏雨缪哈哈大笑,笑得眼里漾出泪花,一把搂紧小桃红:“好!好!好一个如冰之清!如玉之洁!小桃红,真他妈有你的!过来,让魏哥好好享受享受你这个小糊涂仙……”
——————第68章纪晓岚金殿杨威(3)
本章根据明朝冯梦龙先生名著《李太白醉草吓蛮书》创作
——谨以此章向老祖宗级的文学前辈致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