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荆州别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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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暗运行真气之时,完全能够感觉到,他周身主经脉粗大如指,一旦奇经八脉打通,实在不敢想象,真气会有多么庞大。

    此时功法显著,定然和他穿越之后体质变化有关。

    有了如此经脉和功法,刘瑁一直期待功力大成之日,他定会成为此乱世舞台上堪与吕布、赵云匹敌之牛逼人物。

    刘瑁对此也深以为然,每有进境,便欣欣然兴奋不已,故而修炼也倍加努力。

    刘瑁修炼两个时辰,顿觉身轻体健,耳聪目明,安然入睡,心神泰然。

    三日后。

    刘璋派人相请,说父亲安葬之日已近,父亲往昔故旧多有派来吊丧之人,需他一同接见。

    既是父亲故旧同僚派来之吊丧特使,刘瑁自然无理由不随兄弟出面接见。

    州治大堂之中,刘璋坐在主位,刘瑁与各位臣僚幕宾分坐两旁。

    不多时,人报荆州别驾刘阖奉镇南将军、荆州牧刘表之命,前来吊丧。

    旁边末座幕僚张松言道:“启禀主公,刘荆州素来与老主公有隙,此时派人前来,名为吊丧,其实必然包藏祸心,不可不防。”

    “胡说!”刘璋愠怒道,“刘景升与我乃是同宗,吾等皆为汉鲁恭王之后,父亲在时,虽曾上书参奏我父,实乃事出有因,此时我父亡故,他身为长辈,岂会如此?”

    “主公,荆州来人,不可不防啊。”赵韪亦道。

    “主公,张永年此言不无道理。昔日,老主公不过多造几辆乘舆,他便上书朝廷,诬陷老主公有子夏居西河说圣人论之迹象。此等人,如何真心吊丧?此时过来,定为探听虚实耳!”庞羲分析道。

    “议郎大人,我说来人包藏祸心,并非探听虚实那么简单。”张松纠正道。

    “危言耸听!”庞羲叱道,“张永年,丑夫如何敢如此无礼?”

    刘璋对于庞羲斥责张松,竟不敢多言。

    张松气急败坏,起身拂袖而去。

    赵韪挺身按剑道:“主公,那张永年虽是无礼,但所言也算有理,不如我这就前去,斩杀来使,与荆州绝交为好。”

    刘璋心下拿不定主意,见刘瑁安坐一旁,一言不发,便问:“兄长,依你之见若何?”

    刘瑁自然知晓,不管刘表之前与其父如何有隙,但此时刘表名义上派人吊丧,若是斩了来使,岂非等同于向刘表宣战?

    益州大丧之际,实力又不如荆州,斩杀来使,实非明智之举。

    再者,刘璋脾气懦弱,想必定然不会有此意。

    那赵韪勃然一怒,不过匹夫之勇耳。

    此时刘璋问他,也不过是想知道他的态度,又或者想借此找到拿下他的把柄和借口而已。

    身在彀中,刘瑁自然不敢胡言乱语,遂毕恭毕敬道:“益州之事,主公自可一言而诀,为兄一力赞成。”

    刘璋点头,遂命道:“赵都尉稍安勿躁,看看来使如何对答,再决定不迟。来人,有请荆州特使。”

    “是。”侍者拱手而去。

    不一时,荆州别驾从事刘阖觐见,立在大堂之中,迟疑不决,久久未行参拜之礼。

    “逮!刘阖好生无礼,见了我家主公,如何不拜?”赵韪怒斥。

    刘阖一脸茫然,道:“在下记得益州刘如意为兄,刘季玉为弟,今日却见弟居主位而兄置偏席?担心拜错,故而迟疑,不知哪位才是益州之主?”

    “你找死!”赵韪拔剑欲斩之。

    刘璋阻止。

    刘瑁慌忙言道:“朝廷有旨,吾弟刘璋乃为益州牧,难道阁下未见到朝廷诏谕?如何说出此等愚蠢之言?”

    “死罪!死罪!”刘阖慌忙拜倒,“或许诏谕在我来此之后方到荆州,在下实未见到。目下,黄巾猖獗,盗匪横行,皇上诏谕迟滞也是有的,望乞恕罪,望乞恕罪!”

    “益州只有吾弟刘季玉一人为主,别驾毋庸置疑。再者,我兄弟情深义重,岂可因你片言挑拨而心生嫌隙?汝也太小看我益州兄弟亦。”

    刘瑁一言挑破刘阖奸谋,令那荆州别驾刘阖唯唯诺诺,再也不敢多言,只有跪地谢罪。

    庞羲听他如是说,亦道:“如意公子所言极是。我主与如意公子兄弟情深,岂会中你一个小小别驾离间之计?若不是看在刘景升那老匹夫面上,早让人把你一刀砍了。说吧,刘景升有何话带来?”

    荆州别驾从事刘阖立即潸然泪下,悲戚不已,传达刘表吊丧之意。

    刘璋谢过,让人领去馆驿歇息,只待大丧之日,参加葬礼。

    随后,娄发自西山营来,拜见刘璋,并代表西山守将吴懿和诸位将佐兵卒谢过刘璋犒赏之酒肉。

    刘璋安抚一翻,让娄发回去歇息。

    刘瑁出州府衙门,在街角逢娄发等待,二人暗暗见过。

    刘瑁令娄发回去,好好陪伴家人,只说城中危机四伏,不可多生事端。

    娄发领命而去。

    是夜,刘瑁刚刚到家,吴氏和丫头凤儿攀谈,家仆云儿报荆州别驾刘阖在门外求见。

    “荆州别驾?刘表特使?他来作甚?”吴氏不解。

    “没事儿找事儿呗!”刘瑁吐出一句,随后吩咐道,“就说我累了,身体不适,无法见客。若是公事,就让其找吾弟刘璋便是。”

    “那若是私事呢?”刘云问。

    刘瑁回头瞪一眼,道:“猪脑子,我和刘荆州之特使能有何私事?还不快去!”

    那刘云唬得三魂出窍,六魄不存,立即飞奔出去,不一时回报道:“启禀大人,刘阖车驾已然离去。”

    “嗯。他没再说什么?”刘瑁疑惑。

    “一句话也未多说。”

    “知道了,下去。”

    打发了这种祸害,刘瑁再不去想他,只管让人拿饭菜来。

    这一天两顿饭的习惯,他是一时半会儿尚不能适应,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晚饭之后,刘瑁看着美貌娇妻,却不能消解寂寞,反而内心里越发寂寞,只得辞别娇妻,回至书房,独自歇息。

    不一时,云儿来报,说蜀郡丞甘宁来访。

    刘瑁一听,立即有请,且教直接带来书房相见。

    “兴霸有何事?深夜来访?”刘瑁忙问。

    “公子,有件事,吾心不安,特来告知。”甘宁紧皱眉头,欲言又止。

    刘瑁看出他之犹豫,开怀笑道:“兴霸与我乃是兄弟,有话直言,无需吞吞吐吐。”

    甘宁听了,立即言道:“公子,入夜之时,那荆州别驾刘阖过府拜访,言说刘季玉懦弱多疑,难成大事,而公子你英武过人,雄才盖世,若奋起而成益州之主,那刘景升愿派兵以为外援!”

    “那你答应他了?”刘瑁严肃地问。

    “未知公子尊意,如何敢应允此事?”甘宁望着刘瑁,似有奋起之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