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就依咱哥的说法做。先委屈咱哥和李公子在暗室担待一阵,等这些官兵搜查了府内,一无所获的退去就好。”
雷虎在一旁催促道,憔虑的神情已然变得有些急迫了。他又回过头来对雷珍珠叫道,“乖女儿,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带你的董伯伯和李公子到咱府里的密室去躲一躲,等府内的风声退了,再让他们出来不迟。”
雷珍珠被雷虎这当庭一吼似乎立时醒悟过来,她急忙向董老爷子和李秋生惶恐的说道,“麻烦二位快快跟了珍珠到密室去,莫待在这里等官军来抓人了才走。”
董老爷子霎时一推李秋生道,“小子,你还不赶快跟上来,还想赖在这后厅等官军来绑了你吗?还是你小子真长能耐了,不想躲躲藏藏了,要见见官军的威风了?”
那知李秋生此时像中了魔的傻子一样,不退反进定定地站在哪里说道 。“老爷子,之前雷老爷不是很欣赏你当年那股勇气和霸道劲的吗怎么现在人家官军来围府了倒不见你们当年那股霸气了。我呀倒是很想见识一下你们这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到底有多厉害的!是不是像书上说的那些吹牛皮的狗熊一样只会瞎哄人。”
雷虎一听李秋生顶上董老爷子这话,立马就变了脸说道。“李公子,你真是个现世的魔星了,那壶不开提那壶。现在都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和咱哥较劲儿。若不是看在咱哥的脸面上,我雷虎还不稀罕管你这个大家公子呢。你爱咋闹就咋闹,爱咋整就咋整。”
李秋生被这三人一顿臭说,心里顿时萎薇了下来,嘴里嘟囔道“哎,我不说了,跟你们去密室还不成吗?何必生这么多闷气,偏让人难受。”
雷珍珠霎时娇笑一声道:“李公子,这就对了,咱们赶快走吧。再晚点官军就要破门而入了,到时只怕谁也走不脱了。”
李秋生自惭地低下了头,一脸的郁闷跟在雷珍珠的身后。
董老爷子又在背后推了一把道,“小子,走吧。别在做梦了,你想和官军较量,过后再找周公去吧。现在咱俩得躲一躲,藏一藏。”
这边雷珍珠带着董老爷子和李秋生刚走,那边围府的孙从德就带着几个官兵冲了进。一眼看见雷虎一个人在后厅悠闲地喝茶,自由地喂养着竹笼里的画眉鸟,看样子甚是自在。
孙从德丛牙逢里挤出一声冷笑,不无讽刺的说道。“雷老爷真是自在悠闲得很啊,孙某人不请自来了,还望雷老爷见谅。”
雷虎似是早就意料到了孙丛德这一着,转身不紧不慢地搭道。“孙将军不请自来那一定是公干在身了,不然以孙将军的尊贵身份那里看得上雷某的这一破窑庐。况且,现在还是这么天寒地冻的腊月数九寒天。雷某不情之请,就请孙将军直接说明了来意,也好让雷某心中有所准备呐,不然若是孙将军问到雷某什么紧要的事情,雷某要是答案不上来岂非拂了孙将军的美意啊。”
“噢,雷老爷说的是,孙某倒是欠缺考虑了。如此一来还望雷老爷不要见怪,孙某行伍出身粗人一个,这世上的礼节就是让我犯忌了。不过以雷老爷的为人来看,是不怪意孙某这些粗鲁行径的。”孙丛德故作一脸的惊讶说道,末了又装模作样向雷老爷作了一礼。
雷虎像是见习惯了官场中的人物一样,冷漠一笑道。“孙将军说的是,雷某人怎么敢跟孙将军较劲呢。况且上次孙将军深夜造访雷某尚能盛情款待,何况这一次孙将军是带着军令来的,雷某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阻拦的。还是请孙将军说明来意吧,雷某也好向孙将军作复交差啊。”
“哎,还是雷老爷通情达礼最会做人,既然如此那孙某就勉为其难说了。雷老爷,孙某听闻上月之前也就是那日我守城之时,雷老爷冒雪入城之时你马车上带了一个朝延要捉拿的钦犯----李秋生,不知雷老爷是不是还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孙丛德故作惊讶记忆模糊的说道,当中又不忘偷眼扫视了雷老爷几眼,心里暗暗观察雷老爷这人到底有什么变化。
雷虎本就是在江湖刀子上混生的人物,那里会看不清楚孙丛德这个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诡计呢。
他故意一笑,清了清嗓子慢条斯里的说道。“孙将军 ,我不明白你口里所说的朝延钦犯李秋生所指何人。如若孙将军认为我雷虎府上藏匿了李秋生这个钦犯,那就有劳孙将军带人把府上的每一个地方搜查一遍,免得孙将军回去交不了差,雷某人也洗脱不了窝藏朝延钦犯的罪名。雷府这上上下下十几条人命也就捏在孙将军的手里了,到那里也摆脱不了这一顶抵抗朝延的罪名,更脱不了这一层深恶痛绝的关系了。“
“雷老爷说严重了,孙某人也就按命行事罢了,那里有雷老爷嘴里说的这么阴毒啊。况且我们的人还欠雷老爷一餐之恩呢,那能做得这么绝下得了重手。雷老爷,你放心了,我孙某人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决不会给雷老爷府上带来什么灾害的。”孙丛德眼睛一闪,故意矜持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道。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却没有一刻停止过对周围环境的撩察。
“如此堪好,孙将军,你带人尽管搜查雷府吧,不要留有死角喽。不然留下话柄让那些个多嘴杂舌的人乱嚼舌头,我雷府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关系了。”雷虎见孙丛德这样一说,顿时顺水推舟跟着他的话荐接了下去,给孙从德没了挠舌头嚼根子的机会。
孙丛德见雷虎把自己的话噎了个半死,没了回旋的余地。他顿时犹豫起来,还想要再说什么。突然他大叫一声吩咐道,“王校尉,你带队去在雷府上上下下每一个地方都搜查一遍,不得放过任何一个人。一个地方。见有和此画影图形相似的少年,即刻捉来见相见,不得怠慢。”
一旁的官兵队列中站出一个校尉来领命道“遵令,小的这就去办。请将军稍等片刻,小的马上给你回复搜查结果。”
雷虎一看这孙丛德突然来了这么真实的一招,心里也是暗自一惊。但他毕竟是久历江湖的人物,尽管现时是弄巧反拙了,他还是料想不到孙丛德会突然来这一手。
因此,雷虎此时索性像一个置身事外的闲人野鹤一样,手捧茶端,慢悠悠地喝他的茶去了。任尔这帮不速之客自己瞎折腾,自己闹去罢。
“报告将军,属下带人查将了雷府的每一个地方和角落,也核对了雷府上上
下下的所有人员,没有发现与画影图形中相像的钦犯,也没有发现雷府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属下来请将军定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过了好一会,领命而去的王校尉适时蹬堂而入,直接向孙丛德作礼凛报道。
孙丛德听罢眉头一皱,看上那半跪在地上的王校尉撇撇嘴说道,“知道了,你先带队撤出雷府去吧,我在这还有事情和雷老爷商量商量才走。”
“遵命”那王校尉又是一声回复道,然后领命而去。
孙丛德看王校尉去远了,才回过头来望向还在一边不紧不慢喝茶的雷虎。顿时含糊其词地客气说道,“雷老爷,不知是那个嚼舌根的蓑人去府里告的衰状,连累咱兄弟亲来府上相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还请雷老爷多多包涵。”
“噢,孙将军将来在外边多多解释就好,免得屈尊了雷府的名声真是让人为难,老夫心里也着实打紧得很呐。”雷虎似模似样的说道,声调也放低了好几倍。
“这个好说,本将军出去后一定向四邻解释清楚,决不让雷府蒙了本将军的羞辱。雷老爷,你就放心吧。”孙丛德这时分明带着委宛的口气说道,语气已没有了先前的老奸巨滑。
雷虎是过来人,当然明了其中的道理。他于是迎向前来一笑,顺水推舟说道。“那老夫在此先谢过孙将军的恩德了,将来若是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孙将军只管开口就是,老夫无有不从的。”
“得,孙某记住雷老爷的话了。往后一定会用得着雷老爷的,到时候就看雷老爷的做作和手段了。”孙丛德以退为进的说道,脑中又勾画出了另一幅画锦。
“嗯,比如眼前这位朝延要捉拿的钦犯---李秋生。捉住了不但有千金之赏,还可加官进爵呢,福泽子孙呢。就不知道雷老爷心里对此可有兴趣了?若是有孙某倒是愿做个穿针引线的人,一切就看雷老爷的表现了。”
孙从德一时装着毫无隐瞒和肆无忌弹的说道,他那贼眉鼠目的眼睛就仿佛窥透了雷虎内心深处的心思一样。他抛出了诱饵,就只等着眼前这条大鱼自己上钩了。
雷虎自是付之一笑,思虑了良久才故作无谓的说道。“孙将军说笑了,雷某那里有这个福气擒得这个朝延钦犯啊。那都是孙将军和朝延的事了,雷某年老体衰无力去应求呀。”
“哎,既然雷老爷无心所求,那孙某就此告辞了。打扰之处不胜惶恐,还请雷老爷宽宏之。”孙丛德即时说道,因为在他将要转身离去的瞬间,他已从雷虎眼中放射出的一丝阴鹫,寻得了雷虎心中的真实答案。为名为利,福泽子孙,雷虎是可以做出那些非常人可以做的事情。
孙从德很清楚眼前这条大鱼已经有些心动了,只不过是还有些徘徊的顾虑而已。
那雷虎在犹豫什么呢,他孙某人就无从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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