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这两句歌词,犹如天降金句,一直萦绕在人们的心头,久久无法消散。自古以来,人们都说“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主张知恩图报,可是对象都是人。
直到今天,听了这首歌,才领会到万物皆有情,只要还活着,就是上天的恩赐。想想那些逝去的死者,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消逝,不留痕迹,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珍惜眼前的生活。
花开是明艳,花落亦是洒脱,不必爱此憎彼。
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感谢清风给我清凉,感谢烈日赐我温暖,感谢雨水给我甘露,感谢大地予我口粮,唯有感恩,方知惜福;人生不如意,十有**,多记取快乐点滴,开心前行,才能不负此生。
……
一曲唱罢,众人几多欢欣几多眼泪。
又有百姓挤到台前,高声呼叫:“杨护国,我想在家里供奉你的牌位,朝朝上香,晚晚祈祷,只愿大人永葆安康,万事顺遂……可以吗?”
杨活微微一怔。
只听校长喝斥道:“你这无知之辈,哪有给活人上香的?这不是咒人吗,赶紧住了嘴罢!”
杨活微微一笑:“不妨,我不忌鬼神;既然你有这份心意,我岂能拒绝,令人心寒?”他低头略微想了一下,“这样吧,你也不必费事弄牌位……三天之后,你到四庙街白云梦,只要报说是乐校家长,就可以免费领取一尊我的铜身像,拿回家也不必讲究方位,只要有这份心意,摆放在哪里都行。”
“哦,好的好的。”这位家长半信半疑。
铜像可不便宜,就算是铜制硕台、灯台、香炉,那都要好多铜钱呢!免费领?哪有这种好事?万一你领回家,把铜给炼了,又拿出去卖铜,那谁也不知道呀。
这事结束,杨活先到城南找波卡的父亲老昆,把铜像这事给他说了。
老昆说这事简单,只要把模具弄出来,烧铜灌汁就可以了。杨活交代他,一定得制作精良,不能丢咱护国乐师的脸,工艺上得讲究,防止别人伪造。
“你不是免费送的吗,谁还会帮你送咋地?”老昆不解。在城市住了几年,他也学会用金钱来衡量人们的心理行为了。
杨活眨眨眼,笑道:“咱有那么傻吗,铜多贵呀,往外送钱?一开始,乐校那些家长当然可以免费送;等这事传扬出去后,咱就算不指着挣钱,还能往里贴成本呀?”
“明白了……”老昆点点头,“那这还得好好设计一下,一定得精致、精良、精巧,这才能吸引顾客!你得去找个画师,多画几副你的英姿,拿过来给我参考。”
“这好办,宫里不现成的御用画师吗,我堂堂护国乐师找他画几张画像,他总得给这个面子吧?”
当下,杨活就去了王宫,找御用画师搞定了画像,然后送到老昆处。
晚上。
今夜无月,微风。
楚洵美破天荒从山下回来了,巴宁公主自然带着青儿也跟回来了,小召到外面餐馆订了餐,吴柳烟刚巧也从四海楼回来,杨活与四美同坐一桌,共进晚餐。
难得聚在一起,杨活取出一坛自酿葡萄酒,各自都饮了几杯。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如云,我的广告效果怎么样?”吴柳烟笑盈盈地问小召。
小召笑道:“可好了,每天都有青年学子、俊俏后生站在对街观看,还有老头厚着脸皮来店里打听,那画上的女子是谁呢!”
“我说哪,这几天老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男人到我四海楼外面转悠,我心说我这珍宝坊还没开业呢,怎么就有人来了?原来都是你给我招引过来的呀!”
“我可没有和别人说过,”小召笑道,“听小红说呀,只有遇上俊秀后生,她才告诉他们;若是那些糟老头子,才懒得和他们讲呢。所以哪,去你店里的奇怪男人们,肯定不是从我们这里去的。”
“咦,那就怪了!”
楚洵美笑道:“这有什么怪的?就你这狐媚模样,哪一个男人喜欢?就连我从街上经过,也要进去多瞧你两眼呢。”
吴柳烟娇声道:“哎呦,哪有!在我们楚美人面前,谁敢说自己漂亮?你是天天往山里钻,要是站在我四海楼呀,保证男人能挤破门。咱可说好了,我四海楼开业,你可得来给我站台哦。”
“都是自家人,还用你说。”
吴柳烟听小美说“自家人”三个字,不由飞快瞥了杨活一眼,俏脸微红。
巴宁敲掉青儿直接去盘子里抓肉的小手,娇声道:“小召,我的那副画看得人多吗?”
“多,可多了!”小召笑道,“大家都认出你是巴宁公主,还夸青儿可爱呢!”
“就没人夸我长得漂亮、身材好看吗?”
“有,当然有啦。”小召连忙道。
杨活道:“你盖着被子就露个脸,谁知道你身材好看不好看?再说,你是我杨活的老婆,谁要是夸你身材好,肯定是想图谋不轨,我一定要把他抓来好好审问一番。”
巴宁一撇嘴,不说话了。
用过晚餐之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杨活盘坐休息了一会,只觉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就开始修炼强神之术。先释放一个护体火盾以及圣光罩将自己肉身保护起来,然后分离出一个神识,飘飘忽忽出了房间。
今天是月初,天空没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只听到远处街上酒家的人声,小巷里蛐蛐的歌声,温暖的夏风在垂柳枝间穿行。
房间里一片沉静,轻纱帷幕低垂着……
咦,我怎么又来柳烟的房间了?这个习惯可要不得,今天其他三美都在,我何必单恋一张床?不过,既然来了,看一眼再走也无妨。
神识穿过纱幕,进到蚊帐之中。
看到那裸露在轻薄丝被外面的白晳大腿,饱满的胸脯,杨活的心脏不争气地急跳起来,鼻息也粗重起来……妈的,太没出息了,偷看自己老婆(未来的)也激动!
杨活不舍地又瞧了一眼,正准备离开,突然见她动了一下身子,将双腿屈了起来;她的双眼还是闭着,一只手轻轻在胸前揉捏着,另一只手却伸到了丝被下面。
我的天哪,她这是要……
杨活脸红心跳地瞧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受,理智渐渐离开大脑;他迅速将神识收回来,悄然推开窗户跳了出去,跑到厢房外面,轻轻敲了敲门。
他用了一个隔音光罩,将自己和柳烟的房间笼罩在其中,所以这敲门声除了柳烟,别人看不到。
“谁?”
“我。”
过了一下,听到悉索的起床声,走路声;门打开了,吴柳烟披着宽松的外衣站在门口,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肉。她放杨活进去,轻轻带上了门。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她说道。
“你不是也没睡吗?”
“咦,我睡着了呀。”她一边说着,就要去掌灯。
杨活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狂吻着将她压到床上。一个长长的、热烈的吻后,柳烟将他推开,正色道:“你干什么?咱们连定婚都没有,你可不能乱来。”
“早晚要结的。”杨活说着,又压了上去。
吴柳烟推着他的胸口,说道:“你要实在忍不住,去找小美或巴宁,她们是你妻子,我现在可什么身份也不是,不能这样。”
听她提到小美,杨活顿时如冰水浇头,清醒过来。
“抱歉,我一时昏了头。”杨活站了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对不起,你权当做了一个不好的梦,不要放在心上,我……走了。”
吴柳烟听了这句话,突然心中一缩,觉得好像伤了杨活的心,让两人之间私密的关系突然断裂一道口子,她此时想要挽救,却又不知该如何做,一时间怔住了。
杨活的思绪也是纷乱不堪。
他知道柳烟说得对,做得也对,可又不知是哪里一下子让两人关系变了。绝对不是因为**的事……今天晚上,吴柳烟就算骂他几句,一脚把他踢出房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端地觉得失落、难过。
回到自己房间,一进门他立时感到屋里躲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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