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蝶出生于白灵礁岛二等家族,父亲是实实在在的元灵境强者,放在别的二等世家,她本该钟鸣鼎食,快意洒脱,可如今却只得在彷徨无助中独自一人表露出坚强。m.。
什么叫女子的伤春悲秋?或许别人会说一句矫情,可对她来说却是奢望!
无论是第一次鱼水之欢的破.瓜之痛,还是心理上的快感愉悦,对音蝶来说都已不是那般重要!
女为悦己者容?如若这个人并不是那个悦己者,而只是自己凭侥幸直觉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呢?音蝶只是哀怨忧思片刻,便脸色潮红将头埋在他胸口,她表面的那几分冷淡和坚强,怎么能掩盖这些这些年的愁绪忐忑?
她只能双手缠在他修长坚实的身躯,眼中有泪水滚滚滑落。
再无声息,床榻上她乖巧趴在他胸口。
……
流凡仙城,音家。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琴湖心的一座凉亭之中,负手而立。
只是此刻看上去,那背影从骨子里透漏出一丝悲凉。
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高山流水琴三弄,曾经的音家,只因一句‘音家女子为我司马而生之’,从此沦为他人豢养金丝鸟雀。
万年屈辱,如万年冰霜层层堆积,黑云叠叠压城。
夜色凄凉,有微风吹过,风中,一袭白衣翩然而至。
感受到背后飘荡而来的凛冽杀意,中年男子终于回头,向白衣躬身抱拳,只见那面色慷慨的中年男子沉声说道:“音典见过白塔公子。”
白塔略微点头,只是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自顾走到凉亭栏杆处,眯眼望向平滑入镜的湖面,有清亮月华洒下,在微风下忽的荡起一抹细致涟漪,若娇柔少女轻蹙的眉心,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白衣青年自然是已行至八千里的血刀白塔,站在栏杆眺望涟漪湖面,许久终于淡声说道:“此次有劳音家主了,只要家主牵制住了司马锐,我自会将司马家一族尽数屠灭,音家从此摆脱被掌控玩弄命运,便是进一步掌控流凡洲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叫音典的中年男子向白衣青年再次躬身抱拳,声音低沉道:“多谢白塔公子,能为宫主效力,那自然是我音典的福气,白塔公子以后能照顾音家一二,便是不能掌控流凡洲成为一等氏族,音典也知足了。只是不知道公子可有小女消息?”
音典脸色露出一抹担忧,父母之心,不可言!
音典虽是一家之主,可却无法保护自己女儿,让他心里本就悲痛悔恨,当年以半族底蕴换取女儿这十几年自由,等的便是这一天,只是对不起音家数千子弟了。
人心总是自私的,尤其是父母心,为了之女,甘愿付出一切代价,可谁有能说这是不对的呢?
白塔若有意味看向音典,半晌脸上竟然浮现一抹说不清的笑容,挥了挥衣袖道:“福祸难料,果真有趣……”
白塔话说道一半,突然一顿,眯眼看向湖心一尾游鱼跃出水面,炸开层层水纹向四周荡漾。
音典心中却更是担忧,看向白塔。
却见白塔颇为戏谑的看了音典一眼,这才摇头缓缓道:“你女儿被司马家觊觎了十数年,可惜到碗里的肉竟然便宜了一个才入礁岛没多久的外人。”
音典浑身一颤,脑海轰然懵响,只觉天地旋转。
白塔眯眼呵呵一笑,道:“都说女儿是她爹上辈子的情人,家主倒是对你女儿没的说,不过你倒是不必心肝俱碎那般,你那女儿是自愿的,况且给你找的这个女婿,呵呵,可了不得,若不出意外,在你动手之日便会登门而来,倒是不曾算计的一招妙棋。”
音典依然心神恍然,眼角微微抽搐,平复了一下心神,沉声问道:“公子此话怎讲?”
白衣青年只是微笑摇头,许久叹息一声,道:“他日你见了便知道了。”
见白塔不愿多说,音典也只得将心中积聚闷雷压下。
忍辱负重三千年,纵然再如何,也不能乱了这一次计划,他们父女已欠了家族太多。
……
江山不在,却赢了美人,楚凡仰望房间天花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说到底,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不去管音蝶绝品姿色,就冲着天香道体,就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如此来看,楚凡同天地间那些贪婪自私的家伙并无任何区别。
就像放在眼前的天材地宝,既是无主之物,便是杀个天昏地暗,也要抢到手,当然,这前提便是有那足够斤两吃得下去。
尽情欢快过后,楚凡轻轻搂着怀中娇俏璧人纤细腰肢,滑腻如脂雪,音蝶也不出声,便这般默默依偎在楚凡怀里。
以前在药王村,楚凡只是想着天天陪思娴妹妹一起在落霞湖畔看朝霞漫天,或者在村落的那颗大桂花树下赏月,旁边还有王大娘笑呵呵端着茶水,哪怕是后来在仙道阁,对那个叫晓染的丫头莫名升起一丝情愫,也从未想过这般床笫之事,鱼水之欢。
感受到楚凡眼中的空洞,音蝶贴在他胸口听他胸腔传来的跳动,胸前一对洁白玉兔挤压在一起,更显挺翘几分。
楚凡突然坐起,挽着怀中璧人,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眯眼道:“我只是觊觎你的天香之体,如此天工造化之物,放在眼前,没有拱手让出去的道理,如此说来,我与那些司马家那些公子并无区别。”
音蝶只是微笑看着眼前俊逸脸颊,有些冷的脸颊,两根青葱玉指慢慢在楚凡耳畔划过,帮他拢了拢两鬓发丝,轻声道:“夫君会将我当成炉鼎玩物吗?”
楚凡摇头眯眼道:“我虽然不是好人,却知道什么是人。”
音蝶双眸温婉更浓,轻声道:“这便是了,我只想安心的活着,不求夫君一心待我,也不求夫君为我做什么,只是想不再一个人彷徨无助。”
楚凡眼中有无奈闪过,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我将来的路有多艰险?”
音蝶摇头,轻声道:“音蝶愿意同公子一起赴死!”
楚凡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与她直视,眼神从未有过的清澈,沉声道:“我的女人,永远记得,谁也动不了,没有我的命令,永远不要提死这个字,也没人能让你说出这个字,天地也不行。”
音蝶笑脸醉人,重重点头:“音蝶记着了。”
……
楚凡起身,音蝶也跟着连忙披上自己的青丝罗裙,这才赶忙帮楚凡穿戴好青灰衣衫,再仔细的帮他理了理衣衫褶皱。
依然是跟在楚凡身后,头戴一顶帷帽遮挡容颜,慢慢下楼,向外走去。
肥胖老板看见那衣衫不显却出手豪绰无比的公子走下楼梯,连忙躬身笑着上前,一顿狠夸,再送上两壶上好的仙灵酒,嘴上说着公子哪天有了兴致,随时都能过来,一定上最好的仙灵酒。
帷帽青罗裙,青灰长衫,颇像一对不算多出彩行走世间的眷侣。
凉风习习,楚凡在前面向城外走去。
走出城门,楚凡突然味道:“司马家族势力如何?你给我说详细些。”
音蝶略微回忆片刻,轻声说道:“司马家大长老数万年前便已是寂灭境修为,如今三千年不曾动手,我也不清楚修为达到了什么地步。只是除却司马家的大长老,还有当代司马家主和另外两名元灵境长老坐镇,是名副其实的一等世家,便是乾坤境修士也不在一手之下。”
楚凡点头道:“一名乾坤三名元灵,的确让人不容小觑,白塔那家伙进步再快,如今能到乾坤境已是不错,倒是你们音家,我很好奇有什么底牌。”
音蝶心头微震,看向楚凡道:“夫君是说我们音家是动手的主要力量?”
楚凡玩味笑道:“你们家族忍辱数万年,这份屈辱岂能永远如千堆雪无限积累下去?那位白灵宫主不出山,凭借白塔一个后辈想要扳倒传承千万年的司马家,这显然是胳膊和大腿打架,左右看都没有半点胜算,而你们音家便是最好的助手。”
说着,楚凡转头看着音蝶,感慨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估摸着你爹将你借故支开远离家族,最主要便不想让你也跟着陷进来,这一战若是白塔占优,你们音家跑不了伤筋动骨,若白塔势劣,呵呵,估计你们音家便是万劫不复喽。”
音蝶俏脸惨白,下意识拉住楚凡臂膀。
楚凡呵呵一笑,轻声道:“事情也没你想的那般不堪,既是白灵敢让白塔独自走这一步,总不会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赴死,天下没这个道理吧。”
音蝶只是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
司马家族暗流涌动,白塔七千里屠戮十八家族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白灵礁岛,如今已到达流凡仙城。
这一消息出来,顿时让执掌整个流凡洲的巨擘,传承千万年,一等世家的司马家族蒙上了一层阴霾,再加上大长老孙子司马航私自外出拦截音家嫡长女音蝶,更是让家主一脉人心不满,甚至有貌合神离之势,甚至一时间喧嚣不断。
无论如何,司马夷都是司马家族当今家主之子,资质根基在所有后辈子弟中也是佼佼者,并且处事沉稳持重,修道锐意进取,已被家族不少长老认可继承下一任家主之位。
虽说司马航是大长老亲孙子不差,资质天赋也不比司马夷差半分,可此人一向嚣张跋扈,锋芒太盛,反而不被家主诸位长老看好。如今司马航私自出门拦截音蝶,至今杳无音信,若不是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便是遭遇了不测,可在偌大流凡洲,谁敢对司马航动手?
可这毕竟是修仙界面,司马家不是寻常凡俗世界王侯将相那般的世族,说到底还是修为拳头的世界。
哪怕众人对司马航暗地里指责愤怒,可挡不住人家有一个寂灭境的爷爷撑腰,司马家族第一人,一怒之下便是当今家主也只得噤若寒蝉,谁敢多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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