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武广和耶律武真二人见兄弟已逝,当下盛怒不止,转首挥举长矛势要杀死薛韧。
“你就死在这吧。”耶律阿保机大手一挥,下令斩杀薛韧。
“喂喂喂,他就这么死的话我的买卖还算数不算数了?”不远处的紫衣人发现了另一边的动静,转回首盯着柳月娟道,“没时间陪你玩了,安心的去吧。”
只见柳月娟此刻衣衫破碎,手中长剑剑锋全无锋利之相,受损过度几与废铁无异,樱口大开大合连连喘息的她,已是狼狈不堪,再无还击之力。
紫衣人手起刀落,柳月娟下意识闭上双眼,等候着死神的来临。
“铮!~~~~~”随着剑鸣声响,二者间霎时间多出一人,其长袖一拂,竟是将紫衣人剑锋打偏,另一只手环住柳月娟柳腰接连转了五个身位,与紫衣人距离拉开。
“…又是女人?”紫衣人眉头大皱,似是很不开心。
“阁下道行高深,心法诡异,绝非契丹所有,此役应与你无关,何必来此平添杀祸呢?”闪出之人乃是廖缘谷主,其救弟子心切,一时间将功力推至极致,杀出重围并挡下紫衣人一剑,损耗极大。
“哈哈~~~~阁下剑法之高,长剑更是神兵利器,沈某真要讨教一二了。”单论道行来说,沈万钧的修为应是不及廖缘、慕容章和冯昊寸三人,但是他此刻终于是将那包裹着长剑的布条撤下,一路攻无不克,竟凭一己之力杀出重围至此,只是……其手中只有剑柄,不见剑身,透过阳光,却隐约可从地面上看到影子。
这一异样可叫紫衣人瞳中精芒大胜,“想不到…竟可在这里遇见你,嘿嘿,哈哈~~~~!!”
紫衣人狂笑不止,杀意大胜。
“喂,”说话之人为冯昊寸,他借慕容章周身皓然之气为屏障为自己开路,终是暂且摆脱了敌军,来此面对紫衣人,因为他心中明白,薛韧是想攻敌所必救来打乱敌军阵脚,若果只被一人挡住,此计便不可行了,而自己来这里的工作,就是阻止这种情况发生。其皱眉朝紫衣人质问道,“刚刚观瞧阁下空手亦可搏剑,想来必是唐手高手,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冯昊寸心头暗暗认定打伤自己三叔的便是此人。
“哼,我只要那个银甲男人的脑袋,最好不要阻我,否则…”紫衣人的耐性看来已到极限,此时单手持剑走向廖缘,“挡我者死!”
那边薛韧已至绝境,右手按着左肩伤口,左手五指抓进沙土之中,口中沉喝一声,“绝尘!!”
“咴儿~~~~!!!!”一声马鸣,薛韧坐下神驹猛然一跃,两只前腿高高扬起,耶律阿保机警觉非常,当下跳马闪躲,这只叫做“绝尘”的白马两条前蹄狠狠地落在耶律阿保机坐下战马上,后者长鸣一声摔倒在地,口吐鲜血,已是活不了了。
主帅受惊,耶律武广、武真二人一时分心,薛韧左手握沙猛然上扬,一时间飞沙袭来,打在二者马上,两匹战马胸前浴血,受惊暴走,薛韧单脚跃起落在绝尘一侧,右手放在了马鞍上,似是握住的什么,口中喃喃道,“先祖,又要劳烦您老人家了。”
这边耶律阿保机站起身,举起长矛欲再下杀手,耶律武广、武真二人本就盛怒不已,心头烦躁,却又碰到二马受惊,一时戾气暴增,同声道,“畜生!”
只见二者皆是双拳下砸,竟是将两只战马的马头生生杂碎,方才平稳落回了地面,不顾其他,拾起武器便朝薛韧杀去。
薛韧在马鞍上摸索到了一物,从马鞍中缓缓拔出,反射出明亮的光彩。
耶律阿保机在稍远处,看清那应是一把剑,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从这把剑身上他感觉不到半分杀气,可心头的不安却已去至到了极点,其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落在武广、武真两兄弟后边。
“铮!!!!!~~~~~~~~~~~~”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让整个场面霎时安静下来,那边杀气大胜的紫衣人也不禁为之侧目,瞳孔中露出兴奋、贪婪的光彩。
薛韧此时单手举剑上扬,打头的耶律武广双手分握长矛两侧,长矛由当中被拦腰截断。
冷汗从耶律阿保机的额头上滑落下来,心头惊道,“只是一剑…那可是铁母打造出的精良兵器啊!!”
“嗖~!”
又是一剑下落,耶律武广不觉有恙,握矛再刺,可就是他这一动,伤口即刻崩开,鲜血狂喷不止。
野性的本能让耶律武真动作慢了下来,其虽凶悍嗜血,但始终有限,便如野狗凶残野性,或可从雌狮口中夺食,但遇到雄狮当道,也只得退避三舍。
眼前薛韧周身所散发的气势,带给了耶律武真前所未有的不安感。
薛韧一剑得手却没再下杀手,剑尖点指耶律阿保机,“今日你命休矣。”
赤面祭祀察觉到了这边不寻常的剑气,只是那股威严,便让其胸腔翻滚,心道不好,“天下间竟有如此神兵!?首领无论如何也是抵挡不住的!”其有心前去帮忙,无奈眼前这名长发男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其越雷池一步的。
“怎么?你们萨满教所谓的‘狼图腾’只得这点火候?还是你道行不到家?”平阳子立于千军万马之间,由始至终毫发无损,更玄的是其竟未杀一人!
祭祀心头恨道,“这道士道行深不见底,由始至终只是想把我困住而了无杀机,看他的样子绝不会超过三十岁,如此年纪怎会有这般道行?”
祭祀猛然单掌发难打出一股气劲,竟是逐渐趋于狼首之形状,张牙舞爪朝平阳子而去,平阳子单掌掌背朝前,一股无形屏障悄然而生,狼首撞在其上瞬间化为浓烟。
“这股纯阳真气…难不成他是!?”赤面祭祀反向遁走,企图摆脱对手,可是…
“你要去哪里啊?”平阳子的声音响在赤面祭祀身前,后者大惊。
“你是几时跑到老夫身前的!?”赤面祭祀再低头观看脚下,那个自己发力时踩下的土坑,赫然还在那里,原来他未动过一步,赤面祭祀缓缓抬头,“原来你是那个人的弟子,不知他如今怎样了?”
平阳子眉头轻挑,疑道,“你认识我师父?”
“哼哼,岂止是认识,当年他在我们大祭司手下可吃过不少苦头呢。”
平阳子闻言周身无名火起,“哼!就凭你们这旁门左道!?”
说罢平阳子伸手凭空打出一掌,掌力所催,岩石聚起,赤面祭祀双掌化圆成盾,平阳子握掌成拳,一股纯正温和之力由岩石当中炸开,迫退祭祀数步。
赤面祭祀心头叫苦,“这小子好生厉害,看来老夫是破他不得了,只能寄希望于那紫衣人,他到底行不行啊?”
“当啷啷!~”几声武器碰撞之后,耶律阿保机手中金色长矛砰然而断,薛韧手中宝剑,却是纹丝未损,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即便此刻耶律阿保机深知这把黑剑虽是会取了自己的性命,但他依旧从此剑上感受不到丝毫的杀气。
“这…这究竟是一把怎样的剑?”耶律阿保机不失为做大事者,此刻虽然命悬一线,但在他脸上并没有应有的慌乱,反而被这剑身所吸引,“我的黄金矛已是契丹所有锻造名家合力所制,采取铁母之精,锤凿七七四十九日才成,破甲碎刃无坚不摧,可是却抵不住这柄剑三五斩击,这是何等的神器啊!”
薛韧再不留手,黑剑前刺直取心房,耶律阿保机枭雄一世,称霸一方,自不会做求饶之态,可是这一剑,并没有刺在耶律阿保机的身上。
“噗!~~~~”鲜血溢出,两者当中多出一人,乃是刚刚被黑剑重创的耶律武广,此刻他已是七窍流血,其被黑剑剑气所伤,此刻强行催力前来救主,五脏六腑皆已破碎不堪。
“首领…快…快逃啊…………”眼,闭了,耶律武广至死那虎躯也未退一步,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抓着黑剑,即便他深知彼此实力有天壤之别,但为了救主,他战胜了本能。
一旁的耶律武真自被黑剑剑势所震之后,便早已瘫坐在地,此刻见了如此场面,其脑中浮现起当初三兄弟受耶律阿保机赏识,招纳入军时两位兄长对他说的话,“我们不是野兽,从来都不是,只是不为人所接纳,才不得不与野兽为伍,如今首领赏识,我三人才重拾做人的资格,首领之恩,天高地厚,为报此恩,我等当万死不辞!!”
耶律武真三人中年纪最小,他对兄长言听计从,虽有心救主,但无奈双腿丝毫不停使唤,当下周身颤抖,竟是急出泪水。
“啊!!!~~~”看着两位兄长战死,杀兄仇人就在眼前,但其就是怎也无法战胜本能的恐惧,当下双手按着头颅仰天长啸,遂如疯了一般撞开挡路士兵,不分敌我的暴走荒逃。
薛韧剑下再添亡灵,其也被这耶律武鸣、武广的救主之心所震撼,但这并不能打消其杀耶律阿保机之心,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声悲鸣,彻底改变了战事的走向。
“师傅!!!!!!~~~~~~~~~~~~~~~~~”
薛韧侧目望去,原来是了情谷谷主廖缘终是不敌紫衣人,口吐鲜血败下阵来,其面色惨青可见伤得不轻。
冯昊寸几个回合下来虽不至惨败,但也终是被紫衣人迫退数丈开外,而沈万均此刻“剑柄”脱手,鲜血顺着自己右臂滑落,短时间内这条膀子算是废了。
“剑是好剑,只可惜你的能耐不足以发挥它的威力啊!”“剑柄”已落至紫衣人手上。
而早已深受创伤的柳月娟护住廖缘身形缓缓落地,但杀机已起的紫衣人杀气愈发高昂,手握长剑势不可挡,两位女子眼看便要身首异处。
“铮!!~~~~”战场之内响起了最清脆的一声撞击,响天动地,十丈开外的人都觉得一时间头昏脑胀,胸腔翻涌,更有甚者呕吐不止。
“你还舍得回来啊,”紫衣人嘴角扬起一条诡异的弧度,“终于见到你了,中原第一剑。”
剑下柳月娟以身相抵护住廖缘,紫衣人以长剑斩击,却被一把黑剑横空挡了下来,两剑交碰之处响音如天籁一般。
薛韧也不言语,当下面色铁青,印堂发暗,毫无表情,不仅如此,连在一旁不远处的冯昊寸与慕容章二人也皆纷纷眺望刚刚那耶律阿保机所在之地,只见重重士卒兵将,再次将耶律阿保机护在中间。
“这…这个混小子!~”冯昊寸与慕容章纷纷咬牙愤恨道。
“傻…傻瓜……”柳月娟盯着薛韧痴了起来。
薛韧放弃了杀耶律阿保机的绝佳时机,保住了柳月娟的性命。
“喝!!~~~”薛韧闷声一喝,将紫衣人震退,“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这么想看的话,便让你见识见识这天下第一剑的厉害!!”
紫衣人的面色首次凝重起来,但也怪笑道,“天下?天下之大,何来第一?便是有…”紫衣人双手握起长剑,“也是我手中之剑才对!”
两把皆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一路杀来无坚不摧,二者相击,天地色变,五丈之内无人可立足安稳。
二人这一战,注定空前而又绝后。
注解1:《奇门遁甲》是中华民族的精典著作,也是奇门、六壬、太乙三大秘宝中的第一大秘术,是易经最高层次的预测学,号称帝王之学,又为夺天地造化之学,也是论天体、人和地球运动规律的科学巨著,而地球的磁场就隐藏在奇门遁甲之中,进而使其揭示宇宙间事物发展变化的自然规律也最为深奥,最为精确实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