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几次表示过,只要满洲军在东线重创了俄军,他们必然会在西线向俄军发起突袭。可是如今满洲军已经歼灭了八十万俄军,基本摧毁了俄军在西伯利亚的全部根基,德国那边却还是一点动作都没有。俄国人的援军源源不断的从欧洲开过来,西伯利亚的铁路建设却有点跟不上部队推进的节奏,果兴阿和谭绍光可就开始头疼了。德国鬼子晃了他们一下,这后面的仗可怎么打呀?
“马上就要进入九月了,西伯利亚的气候将会转冷,我们的铁路工程建设进度,却严重落后于部队的需求,再让部队远离补给线作战,是十分危险的。我们是不是考虑适当后撤,让部队进入相对温暖的区域,向补给线靠拢,把寒冷的气候问题和补给问题丢给俄军!”谭绍光考虑了许久之后,向果兴阿提出了建议。
“羽绒服等保暖物资不是准备齐了吗?我们的坦克和飞机对寒冷天气的适应性也比较强,没必要做出大幅度的后撤吧!如今我们士气正盛,大面积的后撤,恐怕会动摇军心,而且在国际上的影响也不好,恐怕会让德国的态度更加动摇!不如我们加大对铁道兵团的投入,让他们全力抢修铁路,争取在十一月之前把补给线全部接通!”果兴阿有些在意国际影响和士兵们的心态,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果兴阿一直很贪慕俄罗斯巨大的疆域,他很想把俄国人赶出亚洲去。
“大将军素来提倡运动战,我军应以歼灭敌军有生力量为主,行险占地,实在没有必要!”谭绍光还是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些不是很有价值的土地去冒险,而且只要歼灭了俄军的主力,想要土地随时去拿就好了。至于国际局势和军心什么的,谭绍光根本没提,因为他知道,那就是果兴阿扯淡。
“喜寿,你们铁道兵团,到底行不行!”喜寿省吃俭用造军舰颇有成效之后,果兴阿有把铁道兵团这个大肥缺给了他,现在铁路上有问题,果兴阿自然第一个找他。
“大将军,我铁道兵团已经在全力抢修了,可是工期实在太紧,一边要运输部队的军需,一边又要运送建设物资,铁路的质量也必须有保障,实在是有些为难!”喜寿没耍花活,铁路建设的工程量实在太大,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妈的,不可冒进,还是老实点吧!让各部适当后撤,向铁路补给线靠拢,过了这个冬天再说!”果兴阿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口吞下俄国,贪功冒进,很可能重蹈拿破仑和希特勒的覆辙,还是稳妥些保险。
满洲军蒙古、北方、中央、装甲兵四大集团军群,接到长春的指示后开始纷纷后撤。南方的外贝加尔湖地区早就是满洲帝国的领土,基建非常完善,这个方向的铁路建设主要是提高运力。所以蒙古、中央、装甲兵集团军群后撤的幅度并不大,只是适当的向后方靠拢,见效铁路的压力而已。调整幅度最大的是吉英的北方集团军群,他们解决了俄军在西伯利亚最后的占领区,也急速所谓的远东走廊。这里不但气候寒冷,而且基建几乎等于没有,铁道兵团抢修的重头也就在这里。吉英也不想大幅度的后撤,因为这会让他与友军的距离变得太过遥远。所以吉英只是让部队向各城市据点靠拢,然后就地建设兵站,等候后方铁路的跟进。
部队完成调整之后,果兴阿就发现了问题。蒙古、中央、装甲兵三个军群兵力集中,补给充足,这是没什么问题的。吉英的北方集团军群占据了多个要点,囤积了大量的物资,好像也没有问题。可是当把大伙儿的位置都在地图上标注出来之后,就怎么看怎么不对了,北方集团军群自己孤零零的被抛在了外面,吉英与友军之间存在了一个数百公里宽的巨大真空地带。俄军若是从这个地带插进来,立时便能把满洲军截为两段,北方的吉英甚至有被包围的危险。
“中间的这个空白期没有人口,没有基建,基本就是一片空地,不然我们的补给也不会出现困难。俄军的大部队也没办法在冬季横穿这片区域,而且就算他们真的进来了,也会陷入我军南北两线的夹击,根本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几乎与送死无异!”谭绍光到是觉得没什么,一片连人都没有的旷野,满洲军都吃力,俄军就更难有作为了。
“让空军加大对这片区域的侦查力度吧!”谭绍光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果兴阿的心里总是觉得不安,这个口子实在是太大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中正十一年十月下旬。缅甸战事已经告一段落,英法联军对于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坦克、飞机,非常的不适应,败的非常干脆,东南亚的战线已经推进到了印缅边境。远东的战局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俄国人的援军运动速度很慢,迟迟没能赶到一线布防。满洲军则在专心致志的修铁路,当铁路贯通整个亚洲的时候,这场战争便不再有任何的悬念了。
远东战争上的各位大佬都在等着铁路,老兵头郭振也是其中一员,而且他比别人更加的期盼铁路。郭振已经受够了战壕里寒冷的地窨子,他想要进攻,他想去俄国人的大房子里搂着白人美女睡觉。老兵头郭振不用照顾他的疯子连长王大仇已经有几年了,他也晋升为了少校营长,可惜依旧是副的,他真正说了算的只有一个连。郭振参军二十余年,军衔不高,但资历却非常的吓人,他的关系虽然没有王大仇那么给力,但也能和长春的许多高官说上话。就算不论关系,郭振这种老人也很厉害,师长见了都得给他敬礼,人家是老前辈不是。郭振之所以混的这么不如意,还是因为文化水平不行闹的,只能怪他自己。
郭振有些时候,觉得自己的军衔有点多余,因为他更像是一个资深军士长,也就是传说中的兵王。部队也觉得郭振的指挥水平一般,不太适合在指挥岗位上混,所谓的副营长更像是一种安慰奖。郭振的主要工作便是带新兵,传授新兵作战技能,并在实战中掌控部队一线情况,向指挥官提出经验性意见。因为要带没上过战场的新兵,所以郭振得和新兵们在一起,所以他就没了大屋暖床的待遇,只能在外线战壕的地窨子里过夜,这让郭振每天都骂骂咧咧的。
“副营长,刚才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郭振叼着烟卷,一边骂闲街一边在战壕里晃荡的时候,一个士兵报告了自己的发现。
“哪里呀?你小子眼花了吧!别总是看雪,会伤眼睛的。”郭振举着望远镜看了一圈,除了北方白茫茫的雪,他什么也没有找到。新兵都很紧张,有些时候会一天一天的盯着外面看,在这纯白的世界里,很有可能患上了雪盲症。
“就在那边!像个兔子一样,嗖一下子就过去了,不过比兔子大好多,具体的就没看清了。”新兵坚持自己的看法,他不是眼花了,绝对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那黑色的是土吗?二班长你带几个人过去看一下,其他人戒备!”郭振相信了新兵的判断,而且他也在雪地里发现了不同寻常的黑色。寒冷的北方已经下了好几场雪,虽然都不大,但战壕外的雪也足有三十多厘米深,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泥土被翻上来的。自己这边绝对没有人出去过,只能是外面有什么东西经过。
“小心坡底下那边的小树林,发现不对就原地卧倒,不要急着跑!”二班长出发之前,郭振特意交代了两句,他发现异常的地方不远有一片小树林,那里刚好是一个小破,战壕里看不清那里的情况。
“明白!”二班长把冲锋抢拉了火,并且打开了保险,也让跟他出去的三个士兵,把手里的同治式半自动步枪都给顶上了火
二班长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异常区域,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他当兵三年了,但是一直在北方,从来都没真的上过战场,紧张是难免的。只一眼二班长便看出了异常,雪地里有马蹄的印迹,黑色的泥土便是给马蹄翻上来的。马蹄印一直延伸到小树林,然后便看不到了。远方的雪地上,也有些坑坑洼洼的印迹,但是不是马蹄,可就看不清了。雪地反光很严重,远一点便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嘭!”二班长拱了身边的士兵一下,士兵有些茫然的按照班长的示意,随手向小树林的方向开了一枪,注定什么都打不到的一枪。
“乌拉!……”可是这一枪过后,忽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从小树林里冲出了十几个白人骑兵,更远的山林里则冲出了好像灰色浪潮一样数不清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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