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敌手中的阔剑,仿佛失去了其原本的重量,一招一式不仅将秦柯压的毫无还手之力,自身的空挡也被他挥舞起来的气浪,护的严严实实。
随着兵器碰撞声的加剧,秦柯已经渐渐的被吴敌逼入了角落。
青光在吴敌挥舞的气浪下显得不堪一击,可是就是这微弱的青光却将他的攻击一一的化解。
秦柯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追着打的感觉,可是阔剑本就是大开大合的攻击方式,刑天在这方面显得尤为不足,短刃,难道就只能被追着打吗?
刑天与无敌手中的阔剑再次碰撞,虽然刑天挡住了吴敌的攻势,可秦柯却向后再次退了几步。
“结束吧!”
吴敌大喝一声,只见那宽阔的剑身上,顿时燃起了火焰,熊熊的烈火将剑身所遮掩。
随着吴敌的挥动,那火焰遇风顿时暴涨几分,照着已被逼入角落的秦柯便劈了下去。
熊熊的火焰没有给秦柯躲避的机会,灼热的气息让人十分不舒服,甚至秦柯头上的发丝都已经开始散出丝丝的焦味。
大笑一声,秦柯高高的举起了刑天。
就在刑天和那熊熊的烈焰即将相遇的时候,一道微弱的红芒忽然在刑天的剑尖处亮了起来,红芒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是就在红芒消失的刹那,青光顿时暴涨。
下一刻,秦柯和吴敌的身影便融入了那熊熊的烈火之中。
赛场外,欢呼声不绝于耳,对于看热闹的人来说,只要比赛精彩,谁赢谁输并不重要。
烈火将二人的身影吞噬只有片刻时间,只是这短暂的时间在某些人眼中却很漫长。
直到,一道身影跌出了火焰,原本熊熊的烈火瞬间消失不见。
当秦柯的身影再次出现,赛场外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只见他的衣衫已经被烧焦了大半,虽然看上去十分狼狈,但这次的交锋,却是他赢了。
擦了擦嘴角溢出了鲜血,吴敌再次提起了他的斩灵。
只是这一次,秦柯却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
一寸长一寸强,同样一寸短,一寸险,在一定的距离,长剑对于短刃有着压倒性优势,同样的,当距离被放近,短刃的优势便会被无线放大。
就在秦柯现身的一瞬间,他已经奔着吴敌追了过来。
吴敌的阔剑刚抬起一半,秦柯便已到了他的身前。
悬在空中的阔剑有片刻的迟疑。
是进攻还是防守。
秦柯手中的短刃并不锋锐,但刺穿他的胸膛还是并不困难的。
阔剑一横,最终吴敌还是选择了后者。
随着一阵清脆声,刑天的这一刺,便被阔剑宽厚的剑身所抵挡。
可是已经近身的秦柯会只有这一刺吗?
好不容易才占据主动优势,他又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青光顿时涨了几分,只是还未等秦柯动作,宽阔的剑身上便再次燃起了熊熊火焰。
退吗?
怎么可以。
强忍着剧烈的灼痛,刑天一如既往的斩向那团火焰。
二人的身影再次被火焰所覆盖。
伴随着一声惨痛声,秦柯的身影跌落了出来,胸前一道巨大的剑痕此刻正在流血。
巨大的伤口给秦柯带来了剧烈的痛处,可是他还是向前走着,尽管他的步伐是那么的踉跄。
直到此时,才有人注意到,吴敌的身影早就出现在了赛场上。
秦柯的伤很重,但他却依旧在动,吴敌的目光有些呆滞,他没有去看秦柯,甚至头都没有抬一下,他就这么低着头,看着他的胸前。
刑天短刃外貌并不太出众,还是钝刃,吴敌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如此细微的观察着别人的斩灵,而且这把斩灵还是插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一双手缓缓的握上了它。
吴敌身子猛的一颤,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并没有求饶的打算,但他还是想要说些什么的。
只是,秦柯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随着刑天的抽出,吴敌的身子就像被丢弃的剑鞘,重重的倒了下去。
“有意思。”紫梦轻笑一声,说道:“居然是气劲一类的招式。”
身边传来一声冷哼,男子不以为意的说道:“放着聚星不去专心领悟,却还在兼修其他的功法,白痴一个。”
别人不清楚,他和紫梦又怎会不清楚聚星术的威力,那可是九艳之一啊。
“你这人,难道你只会一种功法?”紫梦朝着男子翻了一个白眼,并不赞同他的说法。
男子没有去看紫梦,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意,说道:“你觉得他的天赋很好吗?与其杂而不精,倒不如专心修炼聚星术,那可是九艳啊。”
紫梦明白男子话中的含义,聚星术可是秦家的不传之秘,虽说位于神禁二十四的最后一位,但能够位列其中,便代表着整个大陆上最强大的功法之一。
身为秦家人,秦柯在天赋不高的情况下,居然不专心修炼聚星术,这不是没落这是什么。
“没有永远耀眼的星辰,没落的不只一个秦家,日月轮转,星辰交替,这是自然的规律,也是天地间的道理。”
紫梦站起身,现在她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心情了,何况,秦柯已经赢了,她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
秦柯的胜利,有些出乎意料,在别人眼中,无论是地位还是身份,吴敌都没有输的可能,更何况秦柯还是星云三废柴之一。
可是他的胜利却有人觉得理所应当,比如夏兮,还有和昨日一样在一旁静静守候的莲儿。
看到莲儿,秦柯的目光一变,不是秦柯有多害怕她,而是看到她怀中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不用想秦柯也知道那是什么。
“公子,马车已为公子准备好,莲儿送公子回去。”轻轻的拍了拍怀中的盒子,莲儿说道:“这是公主为公子准备的药,昨日的药粉这里没有,公主说,公子莫要节俭,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莲儿没有将盒子递给秦柯,只是在一旁引路。
“公子在找什么?”
虽然秦柯身上有伤,走的很慢,但莲儿还是觉得他走的有些拖延。
“莲儿姑娘,你把药给我吧,我自己能回去。”秦柯看着莲儿,满是真诚的说道:“我若坐莲儿姑娘的车,只怕对莲儿姑娘的声誉有损。”
莲儿面露疑色,看着秦柯,道:“公子平日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不过公子大可放心,这马车并不是莲儿的,是公主的。”
夏佑仪的马车?
秦柯对于莲儿的话并不相信,是与不是,都是她一句话而已。
“莲儿姑娘真是聪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