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们是不是考虑把网络公司搬到冰城去,边城这边总是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吴玲玲不以为意的说出第二件事,这件事她最近几天都在考虑。
首先冰城是省城,那边的人才更多,用户也更多。能利用的资源肯定不是边城这个县级市可以相提并论的,不论是受到扶持力度,还是交际圈都是如此。处于这方面的考量,吴玲玲心中有这种想法一点都不奇怪,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好像早了一点!”林野沉吟了一下道,“其实现在公司还很弱小,再等一段时间更好。”
林野也不是非要把总部边界玩骑墙,总是在偏远山区折腾确实逼格太低。可目前以客户群体的规模来说,还不到往冰城进军的时候,再过几个月看看再说更好。总是片面的考虑宏观问题,直接去帝都不是更好。
“你不反对就好了!”吴玲玲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问题不在这个小流氓身上,而是存在于林野父母的身上,如果跑太远的话,林野不可能随时回去报道。
这种现象让吴玲玲忍不住偷笑,在很多方面林野的胆子都不小,可一旦面对父母,马上就怂成狗,能迂回作战绝对不正面刚。
好吧!其实这也可以称之为孝顺,只不过是以谎言作为支撑基础。有时候吴玲玲想着林野,对这个男孩明明已经算是成功的生活,却还能像是没事人一样天天过日子感到好奇,换做别人,估计早就在天上飘着下不来了。
如果知道女人的想法,林野肯定告诉他,“这才哪到哪?”当然他不知道,那就算了。
其实谁都知道,白手起家的起步阶段是最困难的,用钱生钱就容易的多。没有本钱就是知道有个行业赚钱,你也进不去,这多糟心?索性最困难的阶段,他已经度过了。
现在就算是稳扎稳打,以林野对未来趋势的了解,十几年后必然也能叱咤风云,不用像是现在一样,好像背后有条大狼狗撵着一样。
可问题是,既然知道这么多机会,不插手心里就痒痒。盗贼界有一个名言,偷不到都算丢,这句话可以描述林野现在的心里,眼见机遇从眼前溜走,就和丢东西没有区别。
在公司中吴玲玲很有霸道总裁的样子,演起戏也是滴水不漏,说了一阵忽然开口道,“你今天的声音怎么好像不对?嗓子坏了?”刚开始吴玲玲还没有发觉,可对话中越来越觉得有问题,她连林野压在自己身上的闷哼都听过很多次,一下就觉得有问题。
“前两天不是感冒了么,要不能回来这么慢么?”林野面色不变的解释道,身为一个撒谎专家,他一般都会提前做功课来应对事情败露。镇定的样子仿佛与生俱来,把自己因为把妹挨揍的事情隐藏滴水不漏。
面对此时虽然后背已经冒汗,却丝毫不露心虚样子的林野,吴玲玲没有怀疑,关心的说了几句注意身体的话,让林野侥幸过关。
离开了公司,林野才暗呼侥幸,同时对自身的先见之明而陶醉,我怎么就这么聪明。
身心放松的林野,被身上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吓得一哆嗦,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接通喊道,“你特么吓死我了,干嘛,我上班呢?”林野和身边的几个损总说,在汽修厂做学徒。一般对方也学不会打电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找你当然有事了,你特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刘靖说话也同样不客气,一副烦躁的口气道,“孟丽说你昨天还陪她逛街,现在在哪呢?”
幸亏出来得早,不然就露馅了。林野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办公楼,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问道,“找我什么事?说吧,一会儿师傅催了。”
“你没在家啊,我有件事,想要让你帮我想想办法。”刘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和盘托出。
昨天刘靖骑着摩托逛街,结果摔了。听到这件事林野不自由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膝盖,对骑摩托摔跤他可是充满回忆,要不是开刀了,现在膝盖碰都不能碰。
刘靖很快说完,他骑摩托因为躲避一个老人,把自己摔出去,本来自认倒霉就行。
碰瓷?林野脑海中一个惊叹号,暂时放弃了打出租的努力,询问道,“你没有撞到人,那个老头自己倒了,让你赔偿住院费?”
几年后这事至少在城镇内不可能发生,因为遍地都是监控器。现在么,就呵呵了。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林野脑子一转噗嗤一笑道,“就这事?你父母离婚后,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在外地,你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怕什么?再说根本就不是你碰的。又不能强制处罚你,你是未成年,没有自理能力。”
短暂的寂静过后,捂着胳膊绷带龇牙咧嘴的刘靖才开口道,“好像是这样,可我忍不住这口气,真想捶那家人一顿。”
“你可拉倒吧,你真这么干了,你以后就多一个大爷要养。”林野老神在在的调侃了一句,然后口气转为郑重,“不过要出气不是没有办法,老的不敢碰,难道对方家还没有年轻的了么?就没有十几岁的孙子外孙子什么的。我们这边都是独生子,不信他们不心疼。”
“我知道了,这个电话不白打。”;刘靖如释重负,心中的抑郁才算是解开。
“你自己别动手,找十四岁以下的,教训教训就行了。”林野远远地看一辆出租车往自己这边过来,加快叮嘱道,“我可不想去看守所看你,学徒也是很忙的。”
刚回到边城,林野也想要休息一下,明天客人就过来了,打车直接回家,洗漱完毕后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日上三更又是一天,一列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发的火车缓缓靠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