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摸不着，碰不到。
甚至没人知道天地本源到底是什么。
是灵气？还是法则？甚至是更高深的某种意志？
“天地本源，这才是羽化飞升的关键。”
如今既然身为阶下囚，羽落雁倒是很快将身份转变过来。
败在其他人手中，她或许还有着一种不甘心。但在知道了李叶的身份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看开了。
“你身边那一位，既然已经凝聚了属于自己的仙印，应该就清楚这一点。”
李叶知道她说的是惊鸿女帝，只不过在此之前，没人知道为什么天地三界千百万年来，始终没人能够成功突破天帝和仙魔之间那一层桎梏。
哪怕是末法时代，天地灵气正在流失，修炼环境，各种资源在减少。
但也不应该接近千万年，都没有人突破上去。
唯一的解释，就是天地三界发生了某种变化，在上古浩劫后，某种力量在阻挠着他们修炼上去。
“依你所说，如今这天地三界，无人能够真正羽化飞升？”
“没有天地本源，即使修炼到接近飞升的程度，也飞升不了。”
羽落雁点了点头，一双灵动的眸子却是似有若无的望着李叶，那眼神有些奇特，就像是看着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现象一样。
李叶并未理会，而是微微皱眉，惊鸿女帝当初很显然已经渡过仙劫，否则体内不可能凝仙印！
但仍旧被卡在天帝巅峰这个境界上，不得寸进。
还有千百万年来，那一位位无敌的传说。
诸如横天大帝之流，他相信都已经站在了这个天地的最顶点，也就是只差仙魔境界一步之遥。
可没人听闻他们成功了。
或者，成功了却没人知道？
“除非他们得到一缕天地本源，不然再厉害的人，都无法走出那一步。”
羽落雁摇头，算是否定了李叶的推断。
但李叶却微微狐疑，望着她问道，“那你为何选择兵解重修，既然如今这天地三界已经无法突破，你又如何恢复当年仙君尊位？”
是啊，既然现世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结合从青冥大帝口中所说的，上古那些存活下来的仙魔最终在创下了两大圣地，武神山和药王殿后，就前往了一个称之为祖界的地方。
就意味着这个天地三界已经容不下他们。
更有叶念，九重天上那位都躲着不出现，无疑也证实了这一点。
那为何，羽落雁选择了兵解重修？
“因为我早就准备了一缕天地本源留着。”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但她还是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无法理解。
那一缕天地本源，是她在兵解转世前，花费了巨大代价，甚至不惜耗尽了她上千万年珍藏的一切，只为了截取那最后一丝天地本源，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这也为何，堂堂一位仙君的仙府，竟然出了一些普通的仙宝和典籍外，竟然看不到多少珍藏。
因为早已经被她耗尽。
“你留了一缕天地本源？！”
李叶一脸动容！
如果说之前他不懂天地本源意味着什么，那么现在终于明白！
那是关乎着能否羽化飞升，证道仙魔的最关键一步！
没有天地本源，任你多么强大，都不能跨过那一道巨大的天堑沟壑！永远被卡死在天帝巅峰的境界，不得寸进。
千百万年来，就没人能够触碰到飞升的门槛吗？
很显然，绝对不是！
横天大帝，丹武大帝，这些一个个留下无敌传说的存在，毫无疑问都是能够有机会羽化飞升，成为仙魔的无敌强者。
但终究毫无音讯，彻底失去了踪迹。
惊鸿女帝更是成功渡过仙劫，将道印炼化成仙印！都没能更进一步！
就差了那一缕天地本源！
“对，就留在仙府中。”
羽落雁轻咬着唇瓣，几次想要隐瞒，但根本隐瞒不了。就像是耳边始终有着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将一切秘密告诉眼前这个人。
月兰城下，那座仙府！
李叶没想到，自己进去过的那个地方，竟然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如果不是从仙府原本的主人口中得知，谁能想到？
包括惊鸿女帝，在十万年前，就已经走到了准仙君的境界，可就是差了那一缕天地本源。
如果知晓，或许在十万年前，天地三界时隔千百万年，就会再次诞生一位全新的仙君！
“没有天地本源，如果强行羽化飞升，将会被天道彻底抹杀！因为那是超出天道之外的邪念！”
“既然如此，那为何一些上古仙君无法出现在天地三界？”
李叶突然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
如果不是这样，他与天梦仙子孕育的子嗣叶念，也不用被困在那座仙城中，始终无法出来。
“因为眼下的天地三界，任何一位仙魔的出现，都将让加快耗尽稀薄的那些灵气。”
羽落雁轻轻一叹，丝丝苦笑浮上面容。
这是一个死结，根本没人可以改变。
李叶终于明白，微微皱眉，所谓的死结意味着天地三界正在走向灭亡，或者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灭亡，而是伴随着天地灵气的稀释和减少，慢慢的所有人都会变得举步艰难，修炼更成为一种奢望。
把天地灵气比作氧气，那修炼者无时无刻不在呼吸，而越是强大的存在呼吸所需要的氧气越多！
现在氧气越来越少，修炼者却不见减少，自然让天地三界越发的走向衰落。
仙魔更不可能诞生，因为一位仙魔几乎可以在瞬间耗尽如今十万里天地的一切灵气，被如今的天道认为是加快天地三界灭亡的毒瘤，自然要出手抹杀！
“你留了一缕天地本源后兵解转世，但天地三界已经容不下你重回仙君尊位！”
李叶眼神划过一丝锋芒。
羽落雁也没隐瞒，点了点头，“祖界！”
“祖界！”
李叶深吸了口气！
果然如同他所猜测的，既然天地三界容不下仙魔，那么唯一能让仙魔存活下去的地方，只剩下传闻中的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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