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其他几个黑衣人身上!
唯一没有被围攻的,是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他围着柳剑软鞭翻飞,试图将柳剑生俘。但是他显然低估了柳剑手中双剑的威力。
接连十几下,他才抽飞一只短剑,却感觉身后恶风猛袭,如一只夜枭扑鼠,迅急而力猛。他向前一探身子,在地上猛地一滚,软鞭回首,正抽在一根铜锏上!
黑衣人感觉手中软鞭瞬间变了方向,想再扭回来已经不可能!
就在他惊讶于对方的力气如此之猛时,一剑一锏同时出现在视线里!
黑衣人毕竟是老江湖,听到周围不断的惨叫声,知道今晚目的已经无法达成,再不走的话,恐怕会死在这儿!
这群小孩兵,真是狠啊!手无寸铁,竟然敢围剿悍匪,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想到这儿,他在地上连翻数个跟头,到了院墙之上,也不躲闪身后剧烈的风声,直接向下坠去。
那风声正是柳雷扔出的铜锏,只扫到了他肩膀一点,就听到了骨裂之声!
黑衣人摔到墙下,正准备遁走,却感觉脑袋一晕,瞬间失去了知觉。
黑暗之中,杨清铉走出,踹了黑衣人一脚:“柳剑带二十人处理现场,动员家乡们,将粮食看好,但凡神卫军丢失之粮都运回去!刘财主私通匪众,虽有立功,也不抵过,再详细问一下,明天交给地方县府!柳雷,收兵!”
朱胖子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愣怔在当场。直到柳剑踹了他一脚,才醒悟过来。
“我要洗手,我要洗手,这是****啊!我竟然用****打昏了一个盗匪?”朱胖子大呼小叫,引得柳剑大为不满。
“朱雨强,朱胖子,你怎么这么闹啊!你快点去将那些妇人们叫起来穿好衣服!所有物品都要清查,一点不能差!但凡与神卫军丢失之物有关的,都要记下来!这种事你会干不?”
朱胖子也是一队之长,管着九个人呢!他立即精神起来:“柳剑妹子,你放心!我朱胖子别的不行,找东西那最在行!刘财主,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全翻出来?”
刘财主一脸苦相,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我与太平道无关!这些人就是把几十车粮食存在这儿,其他与我无关,我也是迫不得已!他们以我一家老小的命做威胁……”
朱胖子踹了他好几脚,然后挨个屋敲墙壁、扣地面,上房梁。还别说,一会儿间,就让掏出好几个隐藏的箱、包。打开之后,足足有纹银数千两,上千贯铜钱,一个铜佛,数十地契、房契,还有多家当铺、十家米行的合约!
显然这不应该是一个乡间土财主所能拥有的!尤其是银两,这东西可不是流通货币,一般地主家根本不会藏它的!
最主要的,从后院的果树下,挖出十几具尸骨,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也说明刘财主一定问题多多!
到了此时,刘财主一脸镇定了,也不说话,也不求饶,冷笑着看着众娃兵。
柳剑一挥手:“将刘财主绑上,等天亮……”
刘财主忽然狂笑:“别说你们这些小娃娃,就是将军来了,也不敢动我的!识相的,东西拿走,别再烦我,如果再不听我劝,有人会找你们算账的!”
柳剑暗中向朱胖子使了一个眼色,瞬间二十人端起刀、叉住刘财主,生怕他暴起伤人!
刘财主冷冷盯着众兵:“实话实说,这些东西不是我的,送来也没几天!东西是城内张大人让我保管的!至于后院的尸骸,也非我所害,都是那些黑衣人绑票后活埋的!”
刘家老小也有十几口,瞬间吓得目瞪口呆:他们长年生活在此,怎么没发现是什么时候埋的呢!
看着刘财主被绑好,柳剑长出口气,押着他刚刚到达村口,远方烟尘四起,一道火光在兴唐山庄方向亮起!
柳剑眼眉一挑:难道这刘财主说的是真的?城内的张大人动手报复了?
不对啊!一千侍卫军护卫着,除非是造反,否则谁敢围攻皇帝的儿子啊?
正想着,刘财主大声尖叫起来:“看到了吧,户部张大人派人救我来了!你们不得……”话音刚落,一只穿云箭凭空出现,射向他的咽喉,吓得刘财主惨叫,一下子坐地,侥幸躲开了这一箭。
但是,对方分明就是要杀人灭口,岂容他躲开!
乱箭起,朱胖子、柳剑和数个持农具的少年都受了伤,哪儿还有空顾及刘财主,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射杀。
村口哨音响起,数个黑衣人隐遁,逃得无影无踪!
柳剑看着自己手下二十人,一半带伤,其中有三个人伤得还不轻:一人背上中箭,一人腹部被箭带去一槽肉,一人箭枝从腮帮子透过!
幸好没有人死亡!柳剑庆幸着,抬着刘财主的尸体,急速向兴唐山庄方向奔来!
未到山庄,她就看到一千多侍卫军已经占领兴唐山庄的大门、二门,正与杨清铉带着的十几个匠人对峙着!
柳雷呢?老爹呢?呼延教官呢?
侍卫军的营指挥使叫于平、于禁,一对兄弟。他们挥手间,让开一条道:“柳剑,你马上进去见六殿下,让我们救火啊!”
柳剑长出口气,挥手让隐在后面密林中的二十人提着刘财主尸体向庄内奔来!
于禁一脸苦色:“庄内失火,我们要帮忙,却被堵在这儿,成什么事啊?难道嫌我们太笨蛋?”
门口的杨清铉脸色终于缓和一点:“众位不用多疑,远处密林中人影憧憧,虽然未有进攻之举,却也威胁极大!而你们,衣甲不整,满嘴酒气,如何能进庄守护?守在庄外,不能让任何未经同意之人入庄!”
于禁转头看向东侧十几里地外的山坡:“扯淡!哪儿来的人影?我们一千侍卫军,谁敢乱动?”
正说着,一道火光亮起,上百人从山坡上向下奔来!
于禁大惊,挥手安排侍卫军布防。可是,这些侍卫军大爷们,在京城装装样子还行,和禁军六军差得远啦!
再加上喝点小酒,一个个晕头转向,好半天也没站齐队伍!
远处人影奔近,柳剑长出口气:“自己人,是呼延教官和柳雷!噢,队伍中还有别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