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间离的,名之谓距离
这距离太远,太深,似水若冰,冷到让人,遍体生寒
其实并非不明晰
你于我,如月
徒有亮月,虚有朗光
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我得到的太多,多到,近乎已倾尽所拥
没有烛光,没有荧火,没有光亮
这是我所陌生的路途,锢在这过去中,附注给我的,却又是不见尽头的未来
而我却依然寻觅着,张望着
站在海角天涯,望向彼岸
望向他
我在安心等他
我相信,
他会带我去彼岸
——【第二卷】相望缺月昏昏漏未央。
入了后半,屋外雪终霁。偶尔风掠过树梢吹落疏桐上的些许积雪,也仅是倏地一声沉,很快即复归于寂。
月空朦,月转回廊,即便是天地凄,也确是番动人景致,而我却算得上病身不觉风露,归梦不知山水,无暇消受了。
胤禛离了后,我只作无事,便靠了榻中软枕假寐,不过经了少顷光阴,便觉得寒意森然,口中只重复叨念一个冷字。妤儿丝毫不敢懈怠,忙使人加了厚衾绒毯,又添了铜熏暖炉,却仍是不抵事。手足皆凉,明明该是冷,身子底处却似灶中添的正旺的炭火,柴烧的旺盛,几乎是燥热难当,不由自主地扯着身上覆着的衾褥。
妤儿的手探过来,立即觉出我气息滚热不似寻常,手覆上我的额,竟不由的哎呀一声叫出来。苏嬷嬷用手一试,也瞬间乱了方寸:“福晋怎么烧的这样厉害?”
起身便扬声嘱咐一个外间粗使的小丫头速去回了四爷,好请了太医进府。我含糊的听着,半睁了双眸,思绪沉沉,觉得世界茫茫都乱了,只断断续续吐出几字:“不要,四爷……也不要,太医。”辗转难耐的翻了个身,仍重复着那个“不”字。
其实从冰水里出来身子就不大爽快了,不过再严重也无非是寻常的感冒发烧之属,捂着被子完完整整睡上一宿发了汗不就是了,若为这缘由在这喑喑之扰了府里的安宁,不定被人骂作乔张做致。再者,胤禛次日便要起程离京,我怎好扰了他的清梦?
头痛裂,胸中积了语却也倦怠不想言,只想蒙头睡去。
妤儿他们不敢逆我的意,只得照着晌午的药方又煎了一味药,再泡了盅滚烫的沸水,轻轻吹的温热,让我就着她的手喝下。
约摸过了半了时辰,症状非但未减,反而更甚。我翻来覆去睡的极不安稳,人竟开始絮絮说起胡话。几个丫鬟依照苏嬷嬷吩咐端了屋外的雪水,绞了毛巾轮流敷上我的额。恍惚中似乎是妤儿牢牢抓住我的手,紧握着。
语喃喃,忙劫劫。
随后她们终于再不管我这主子的交代,也不顾是否仵了我的意,只切切去回了四爷。
迷迷糊糊中似乎被搭了脉,神志不清,也不明个所以,只觉得屋内声音忽然闹了些,而后重新静下时却宛如夹杂了哭声的。随后又被扶起身子灌了一剂苦极的药,最后才服侍我躺下将被角严严实实掖了。
我睡着,实则却睡的并不好。
舌尖焦渴的发苦。
我并不痛,真的,我只是太苦。
我投身于大方之家,时运令人羡;是贝勒府里具了品阶皇上钦点的侧福晋,命途使人眼红;我的良人甚至是未来的圣主,我是何等的福祉绵延……
然而……外界滋事又与我何干,纵使养尊处优,有众人的照拂和尊敬,却终究没有可供凭依之人。我与外界的关联,不过是强行加入的因果联系。
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只是误闯地的游人,流连越久,失落便积压的越深。误入耦化深处,我惊不起哪怕一只的鸥鹭,只能是一圈本不该起的涟漪,滑进这潭死水中。
脑中只暗暗起了一丝念头,竟绝望的扩大了开,大到无能掌控,偏激的入了骨,深了髓。
质本洁来还洁去。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就这样睡过去罢。这样也好。
妤儿跪在榻边,嘤嘤的哭着,将那已融了雪水的毛巾换了去。天已快擦亮了,可福晋仍无半点起,面上是病态的绯红,气息也不规整。
她手中的方巾忽然坠入木盆,然后她猛的起身,表情豁然开朗欣喜,对着打了帘子进来的人欢喜道:“四爷。”
一灯明来照秋。
[本来说好了高考前绝不再更了,但这几日却不知怎的极其想更,动了这个念头,便是断绝不了,只当是写了篇布置的作文好了。只不过下次的更新大概会无期不知何时了
正式进入第二卷。许久未写,只希望再次提笔还能入了大家的眼,没有退步太多。只是这篇文实在是不太应景,大概是应了我的心吧
一摸考的不太理想,然……继续努力吧。
大家牛年快乐哦~记得看完评论~无论长短都好~我大的爱好就是看评论了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