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啊,我本来以为他只会惹别人生气呢,但这次他的的确确在生别人的气,确切的说,是在生我的气。
他可一直是个喜欢笑的家伙,平时老顶着一张笑眯眯的脸晃来晃去,有时候笑起来让人眼睛刺疼。
但是自从我讽刺挖苦完了他以后,秦悦竟然开始不再笑了。
不单不对我笑,也不朝着其他人笑。
我话音刚落,他就脸色儿一摆,“唰”得换上了一副凌厉的眼神,害得我顿时快速退后三大步。
但他还不满足,继续同样的眼神,“嗖”看一眼番邦——番邦没留意。
他又“嗖”再看江琮瞻,江琮瞻吓一大跳,也“唰”得一下跟着白了脸。显然是太过突然,被他吓得有些不开心了,可秦悦还是继续盯着江琮瞻,江琮瞻开始变得有些畏畏缩缩了,身子往身边的番邦靠去,仿佛需要寻求一些心灵上的支持。
这秦悦,太过分!
真没有肚量,不但爱生气,还爱搞迁怒。
这可不行,事情是我引起的,有什么应该冲着我来。
我说:“喂——”
我正要伸手指戳一戳秦悦的手臂。
他对我熟视无睹,板着一张脸,就像一个小老头儿,眉头微微地皱起,步伐凝重地慢慢向番邦靠拢,分明还想继续找人寻衅出气,蹙着一双眼睛向路的两边左看右看。
真是的,什么脾气,居然为了这么一句话就摆脸色,一点玩笑也开不起。
我于是也沉着脸跟了过去,不能任由秦悦欺负老实人。
江琮瞻紧紧地贴在番邦的身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秦悦走近,紧张地望着他的脸,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真的好紧张,我发现他连目光的焦距都对不准秦悦的脸,晃啊晃,晃到了我们的身后。
罗杰和米勒也往我们走了过来,脸色似乎有些儿不太好,我发现他俩也都盯着番邦——不对,米勒的视线落在番邦和江琮瞻紧紧贴在一起的肩膀的位置。
我皱了皱眉,赶紧伸手去拉江琮瞻。
你也是的,紧张归紧张,离别人这么近干什么。
番邦的风俗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很显然你们两个大男人不应该靠得这么近,没看到人家侍从都不乐意了吗?
不能再制造内部矛盾了,我扯住江琮瞻的衣袖,拉——他文风不动。
我再拉,还不动。
我又拉,又又拉,又又又拉……拉了好一会,江琮瞻才终于松动了一下身子。
他抬头望秦悦。
秦悦点头道:“走了。”
“走哪去?”我问。
我看了看罗杰和米勒,他们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什么动静也没有,但大家的表情突然好了,江琮瞻不害怕了,秦悦好像也不想找人出气了,只有番邦,傻乎乎地什么变化也没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刚才的激流暗涌也丝毫没有察觉。
“去哪呢?”
我又问,看着秦悦,但他好像还是不肯笑。
“还打算逛吗?”
秦悦问,看的是番邦。
我说:“当然咯,不是才巳时吗?就吃饭也太早了些。”
番邦点点头,说:“嗯,容儿说得对,我们再去哪个没有到过的地方走走。”
秦悦说:“那好,就继续走走吧。”
他看了我一眼:“你小心些,跟在我身边,别乱走散了。”
诶?当我是三岁小孩?你不知道我的厉害,我可走不散。
我眼珠子转了转,笑道:“秦悦,你还记得刚才我们经过的铺子前面有一块花石头,我踢了一脚的那一块。”
秦悦点头:“怎么?”
他话音刚落,我“嗖”的一下,不见了,又“嗖”的一下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都瞪大了眼。
秦悦抿着嘴,看着摊在我手心里的一块花石头,说:“容儿你干吗?”
我得意地笑了笑:“嘿,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会轻功啊,羡慕不?没想到吧?”
我的轻功可是跟飞天神丐“白鸥飞沙”学的,十分的高明,不过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秦悦眯起了眼睛,略微沉默了一会,才道:“是没想到……唔,身法很纯熟。”
看看,真的是妒嫉了吧,竟然哏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说:“那我就放心了,但还是离得近一些,不要乱跑。”
嘿,好,我不乱跑,但我跑你又能怎样?
你能追得上我吗?我师父可是顶级轻功高手,听他的外号就知道了。
我踮起脚尖在前面跑,一边跑,一边略微收慢脚步,放一点水。
“快哦,快点儿咯……”
番邦在后面笑:“等等,我走不过你……”
番邦毫无疑问的,已经被我刚才所展示的轻功所折服了,志愿成为了我训练脚力外加惹秦悦生气的工具。
我们一个跑,一个追,后面再拖上一条四人长的长尾巴,一起晃到了风景秀丽的京郊农园。
这是一处香草荫荫的山水绿地,京城闹市地中难得的一片幽静所在。
早先我就听二哥表示过他对这块激发人诗兴的地域的赞美之情,我自然是没有这种剩余的做诗的情感,但也不免有些心向往之,借着这个龟兔赛跑的机会,就把大家往这边引了过来。
清馨的空气沁人心脾,我停下了脚步,伸展了一下身子。
身后有人身形一顿,也跟着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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