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个赫吐什尔殿下……”真的是很难启齿的痛苦回忆,“你……你也知道我那天的情况,不但被变态刺客绑架,还……”那个时候你又不是有知道我没穿衣服,赤条条的一身,我那里有地方放印信啊?“所以我们可不可以先把这个合约缓一缓,等我回到皇宫……”见他脸越来越黑,我马上讨好的改口,“要不,我先签个字……或者打个手印?”当然,我也明白国际合约的重要绝不是那种廉价的卖身契。“再不然……你给点意见。”有事大家好商量嘛,怎么这家伙老是瞪人了?
“我倒是差点忘了,法王陛下那天一丝不挂的……滑稽模样。不过!陛下的荷鲁斯之眼不是一直都应该在您的右手上么?陛下此举,我真看不出来……又是什么用意!”
右手上?戒指还是手镯了?不过那天为了乔装成侍卫出宫,我身上的首饰全拿下来装在那个丢失的金袋里了。等等,荷鲁斯之眼?!他说的是“荷鲁斯之眼”!!!怪不得!那晚那个嚣张的将军会被仙压得死死的,原来拉西斯的王印在她在手上。
“可是我真的忘戴出来了……不信,你自己看。”说着我把两只光秃秃的手伸到赫吐什尔眼前。
赫吐什尔惊奇的瞪大双眼,右手被他猛的一把拉过,“不可能!怎么会?除非……”
他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突然抬头,那是一种怀疑的眼神。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行,无论这个时候他怀疑多少,猜到多少,若以此人的脾,知道我骗他,后果不堪设想。
暗自镇定下来,我试着套他的话。“什么不可能?”
“历代的法老都是从前一任死去的法老手中拿到荷鲁斯之眼并继承皇位的。除非你死过一次,否则你右手上的荷鲁斯之眼是不可能拿下来的。”他冰冷的语气随着眼中的阴郁越见锋利。“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是……”
“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死过一次。”
还记得他在地牢审问我时,说过关于眼线的事,赫吐什尔这家伙对法老的事知道得很清楚啊。不能让他怀疑我的身分,看来只有把那个猫妖祭司的事捅出来了。
“殿下可容我私下详谈。”
我以眼神瞟向左右,他立刻会意答应。待到众人离开,偌大的会议室内只剩得我跟他两人。
“既然是盟友……”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闭上双眼似下定决心般缓缓开口,“不妨与殿下直言,其实……是我失忆了。”
“失忆!”
“关于这个失忆说起来话就长了,还有,我之所以会失忆也是跟我死过一次有关……”
避重就轻,我把那个猫妖祭司跟我说过的话跟赫土什尔说了一遍。大致就是我被来路不明的刺客给暗杀了,后来又被祭司施法救活,不过由于到黄泉路上转了一圈,记忆十分混乱,很多事很多人都不记得了。当然,我是未来人的事没说,我怀疑那个祭司拉错人的事也没说,因为我对自己可能是拉西斯的事,一点也不信。
“……那天,我刚刚清醒没多久就给刺客绑了,中途又遇上你们横插一杠子,这再后来的事你也清楚……”
姆指轻压着太阳穴,赫吐什尔眯细了的一对冰冷的蓝瞳缓缓抬起头来,用那种似要把我全身上下剥下一层皮来的眼神看着我,棱角分明的脸上刚毅的红唇机械的一开一合。
“死而复生,陛下在与我说天方谭么?”
“怀疑么?可惜……我的生命不是由凡人决定的!要知道拉西斯是太阳之子,是埃及的神,自然受到众神庇佑。”
注视着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光,我硬着头皮瞪回去。这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回避,冷静,我知道面对他这种人一定要冷静,稍有不甚便破绽百出,兵书有云:未战先躁,不战自败。而观其动静随机应变才是智者求生的不二法门。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证据……”
“嗯……”他想看什么证据?
“相信陛下不会介意吧?”
说着,他从墙上刀鞘中抽出一把削薄细长的银刀向我走来,盯着他缓缓靠近的脸,我拼命忍住退却的冲动,把背挺得笔直,毫不意外,下一刻那寒意逼人的冰凉已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用刀……想看什么证据?法老的胆?身手?还是……
正当我思绪百转千徊之际,那银芒如雪的刀身已贴着脖子下滑到了我胸膛心脏处,不动声,我还是静静注视着他那对冰蓝的眸子,虽然汹涌的海面正暴风肆虐,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里面还没有杀机,而刀身还在持续向下,寸寸游移,当刀尖来到腰际,突然向内倾斜一挑,那冰凉之感伸入衣内摩擦着小腹向外一划,只听一声衣帛割裂之声,我看见自己的腰带沿着那薄利的刀锋整齐断裂。
下身一凉,我忙去捡掉在地下的那块布裤子,结果,刚蹲下身就被一个力量提起,“砰”地一声甩在会议桌上,我咬牙忍过一阵钝痛,翻身一拳朝赫土什尔脸上挥去,结果却被他反手扣住一拧,痛得我冷汗直流,本想给他一脚逼他松手,怎知他侧身一闪,手是得救了不过我的脚踝又给他抓住了,正起身反击,他突然提着我的脚踝拉高,整个下半身都被倒吊着脱离了桌面。
倒卧的姿势没办法还手,我只好用另一条没被制住的腿去踢他肚子,却被他的身体抢先一步卡进两腿内侧,同时我的另一条腿也被捉住,跟着我被他放下,但是两条腿马上被他只手曲起用力压向胸膛,顿时,我的处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的视线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