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别激动别激动,忘了告诉您,昨天的药里加了点料,所以您暂时不能说话也不能正常行动,您再唔唔还是只能唔唔,不如省点力气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唔?”好戏?鞭打?吊拷?老虎凳?还是夹手指?他不会是打算虐死我吧?从没吃过什么苦的我突然害怕得上下牙齿直打架。要知道,除了脏我最怕的就是痛。
电影里面那种又脏又痛的拷打,我只要想想就恶心。又是血又是脓的,还兼披头散发,又脏又臭,如果非得活得那样恶心痛苦,我宁肯一头撞死算了。没错,我就是洁癖。可是,有谁规定男人就不准洁癖了?不过,就这么死,我好不甘心哪!
“呜呜……呜……”不会……真的没机会了吧?“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呵呵呵呵呵呵……”
“呜……”笑成这幅德行,这人分明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呵呵……我的天……若非亲眼所见,真是……真是难以至信,昔日看陛下在战车上指点兵马,威风八面。呵呵呵……没……没想到,您居然能……能哭成这样。您还有多少意外给我?本来昨天看您跟那家伙那个样子,我都怀疑您到底是不是拉西斯……”
我不是拉西斯好不好!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我就要死了,还不准我哭?这人太缺德了点。我死瞪着他,愤愤难平的使劲一吸鼻子,只听“呼……”地一声响,那人笑得前俯后仰东倒西歪,最后差点摔下马车才打住。
“报……”
在埃及明媚的晨光中,来人看了看我有苦难言只得仰天长泪的无奈,又看了看那人一手扶着马车栏杆一手抱着肚子的古怪姿势,最后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报告殿下,刚才我们一路追踪那个埃及将领跟梅尼普塔王子,眼看就快得手,不想竟半路杀出一大群埃及兵,我留下一小队人马暂时拖延,才赶回来通知殿下,估计这会儿他们就快过来了。”
“什么?!”
那人听罢脸胚变,也不顾我是不是重伤患,一把抓住我的脚腕就拖过去,用本来盖在我身上的白布裹了一圈,再拿一根麻绳跟捆货似的在白布外面捆了几圈,最后把我这个打包好的货物甩在车外一匹赤马背上,跟着他也一个翻身上马。
原来那个侍卫长并非拖大,明里边只带两个人与众刺客周旋,实际上早就暗中安排好了,只待伺机而动。我倒小看了他,果然是个将才。只可惜……那个刺客头头为什么昨天要多此一举,招来眼前这位真煞神。
“撤!”
晕头转向中,只听那人一声低喝,马儿开始狂奔。
可怜我刚才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浑身疼痛,现在马儿一跑,非但把全身骨头抖散了不说,还给马蹄溅起的黄沙喂了一嘴一脸。然而痛苦远不止这些,因为头发过长,奔跑过程中,那些乱飞的头发老是挂到树枝,扯得我头皮生疼。一些生长较矮的草本植物也间断的拍打在我脸上,心想要是木本类,依这马速度,等他跑完我的脸只怕是血肉模糊。
抖着抖着,我的身体越来越痛,脑袋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唇角尝到一些温热咸腥,这才意识到是肩头的伤裂开了。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些血珠从我脸上飞撒向后面的草丛,可惜两只手都被捆在白布里头,想去捂一下都不行。
当越来越多的液体从肩头顺着脖子来到脸上,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冷。于是,我麻木的自我安慰,劝自己说就这么死了,总比这人带回去虐得半死不活还臭烘烘,脏兮兮的强……“皇兄,你怎么把他伤成这样?”
“米妮拉……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没碰过他,而且他肩上的伤还是我给上药处理的,虽然他曾经好几次差点要了你哥哥我的命。”
“哼,上过药,他还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差点丧命?”
“天知道拉西斯会是这种弱不经风的家伙!本来我是打算趁机好好收拾他一下,可是还没对他怎样,他就已经是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了。以前老看他一身盔甲披风,还以为他挺魁梧的,怎么知道里面这么瘦……”
“我就是喜欢他这种纤细适中的身体,还有那张完得如同希腊雕塑一样的脸,他要是长成皇兄那种硬邦邦的样子,我还看不上了。”
“瞧瞧你那口水都快流地上了,看了这么多天,也不嫌累。真不明白这不男不的家伙有那点好看。”
“好酸的口气,皇兄不是在嫉妒他长得比你帅吧?”
“去去去,这种小白脸只有你才喜欢。我有点事要出去,看着他,不许让他跑了!记得,等他醒了马上通知我。”
真烦!为什么死了还这么吵!?这些阴间的小鬼难道不知道我有低血压么?
本想翻个身再继续睡,怎知才动了一下就痛得我要死。等等,为什么我死了还知道痛?
“唔……”喉咙还是火烧一样干。“嗯……水……我……要……水……”
非常柔软的触感,有点像绵糖。由于那哺水的容器口感太好,喝完水,我忍不住贴上去多吸了几口。吸着吸着我就听到一声娇喘,眯稀著双眼,人影渐渐清晰。
大大的蓝眼睛,卷卷的睫毛,长长的金发。我敢打赌眼前的这位给我喂水的绝对是天使而非小鬼。虽然不是什么大奷大恶,但是像我这种说谎从来不打草稿的也能进天堂?还是说上帝看我死得太冤,特别破例?
不管这些了。心想老子生前是个童子鸡,除了死前被几个变态非礼,没跟任何人发生过关系,实在是亏。这次好不容易把到天使,说什么也要来个全垒打,就算吃完这顿被上帝一脚踢回地狱,我也认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