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心中也是有数的,秦侯当年就是归真期高手,如今就算是突破到了渡劫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那侯爷这拳头,今天是来喝酒的,还是吃人的。”白无常脸颊紧绷,寒声问道。
“吃人如何,喝酒如何?”
秦羿问道。
“吃人者必遭反噬,喝酒,自然是好生招待。”
白无常道。
他确实是有意拉拢秦羿的,他一直怀疑秦羿在这时候不去打理刚打下来的地狱,却跑到了帝都,还一出手就跟他们结了仇,很可能是受到了秦广王的召唤,所以才这般猖狂。
如果这家伙真是密令调来的,必定会有重用,那么结交朋友便是值得的。
白无常能在帝都吃的这么开,正是因为八面玲珑会来事,像秦羿这样的潜力股,无疑是值得拉拢的。
不过看起来,这家伙似乎不怎么上套,就像是专门来找茬一般的,这让他很难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招了。
“我都打瞎了你儿子的眼睛,你觉的呢?”
秦羿漠然道。
这话一出,席间众人纷纷大怒。
“秦先生,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敢对白无常大人如此无礼,白爷一再礼让,你何必咄咄逼人,当真欺我帝都无人吗?”
旁边一人拍桌怒道。
“你是谁?”秦羿扬眉问道。
“鄙人李思维,主管吏部。”那人傲然报号。
“一个小小的衙官,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滚!”
秦羿大喝之余,一拍桌,两根筷子横飞而去。
那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筷子洞穿肩膀,直接飞了出去,钉在了横梁上,惨叫哀嚎了起来。
“侯爷过分了吧。”
白无常脸色冰冷到了极点。
“一般般吧。”
“说是吃你们,都侮辱了这个字,碾死你们只需一根指头!”
“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们滚吧。”
秦羿冷笑道。
他之所以一再挑衅,并非无脑惹事,而是为了把这些人身后的大鱼给炸出来。
秦羿的时间有限,他没心思跟这些小鱼小鸭打闹,直面这些人背后的主子,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是以,今天这出戏,闹的越大越好。
他不介意百花楼今日一战扬名,惊的帝都风云激荡!
“放肆!”
“那就让我来见识一下侯爷的本事。”
黑无常早就想跟秦羿一较高低,此刻憋不住怒火,手心一扬,一把黑色的哭丧棒幽光闪烁,出现在掌心。
“三千噬魂!”
黑无常大喝一声,哭丧棒当空飞舞,化作三千骷髅头,如雨点般往秦羿砸了过来。
秦羿飞身落在凭栏上,元气鼓荡,连招也懒的出,强烈的罡风自脑后骤起,吹向那些骷髅头。
狂风所至,如秋风扫落叶一般,骷髅头应声化作黑烟,一吹而散。
“倒是我小瞧你了,吃我一棒!”
黑无常眉头一沉,认为低估了秦羿,真气一吐,哭丧棒化作三丈多长,横劈树打,奔着秦羿当头砸来。
这哭丧棒是用黄泉寒铁打造而成,光尽重量就达到了三百六十万斤,黑无常一手棒招也是诡异刁钻,力度、招式足够与地藏宗的地藏降魔棍法媲美,一耍起来,四周鬼哭狼嚎,狂风阵阵,楼内横梁、桌椅尽如纸糊的一般,应声而碎。
结合他刚刚踏入的准圣期修为,一棒下去,半座山头都能打塌了。
秦羿轻轻一扬衣袖,甩在了哭丧棒上,黑无常顿觉遭到了远古巨象撞击,身形一顿,险些被自己的真气给呛得吐血。
“你就这么点力气吗?”
“如果是这样,我劝你还是回家钻婆娘怀里喝奶去吧。”
秦羿一甩袍泽,抬手冷笑道。
“喝你娘的乃,看招!”
黑无常绝不相信,短短这些年,秦侯还去了一趟凡间,修为还能在他之上了?
要知道他这无数年来,吸聚了无数鬼魂,这才炼的一身幽冥神煞功,绝不可能会败给秦羿,这一定是错觉。
“幽冥神煞,第六重,万煞加身。”
黑无常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见拿不下秦羿,急了,直接运足近九成的神通,但见万千黑色煞气,疯狂的涌入他的身躯之中。
原本精悍的身子迅速的扩大,咔擦,他的头顶撑破了百花楼的楼顶,竟是变的几十丈高,如同巨灵神一般凶神恶煞,双瞳闪烁着血红的凶光,竟是现出了无常爷的本体。
无常爷在,万鬼俯首!
绝非是浪的虚名!
“又是一个玩变身的?”
“陪你玩完!”
秦羿无聊的摇了摇头,大笑一声,人如炮弹般弹出了百花楼,落在楼顶的檐角上。
黑无常半拉身子悬浮在空中,秦羿站在楼顶的高度也就平齐他的腰,他瞪圆了血目,搂起哭丧棒罩着苍蝇一般的人儿。
“来,蠢货!”
秦羿哈哈大笑,飞身而遁。
他有意降低速度,不至于黑无常跟丢了,果然黑无常大怒,迈开步子,在阴司王城追杀开来。
他的真身几十丈高,所有的楼房、鬼民,在他眼中那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这步子一迈开,百花楼以及周边的建筑全都如瓦片一般粉碎了,不少当值的士兵直接被他踩踏成了肉饼。
作为外城的土皇帝,谁敢骂他蠢货,黑无常杀人心切,也管不了那么多,追着秦羿满城跑,一时间朱雀街西北角被他这么糟蹋一通,全都成了废墟,军民更是见了他抱头鼠窜,生怕跑慢了被砸成肉饼。
偏是他跑的再快,始终都只能看着秦羿一次次的从他的巨手、哭丧棒缝隙中溜走,就像是一只烦人的苍蝇,怎么也抓不着。
要知道朱雀街可是王都大员们的私宅所在地,那些娱乐场所大多数官员都占有股份的,被这么糟蹋一通,城里顿时就炸了天。
各部的大人们纷纷乘坐着轿子赶了过来,外城指挥使们也是纷纷过来哀求他停手。
黑无常在外城是老大,哪里听的进话,一心只想将秦羿置于死地,围观的人越多,他反而更急更躁了,那哭丧棒发疯似的乱扫,每次打下去,就有不少。
“糟糕,白爷,黑爷再这么闹下去,怕是要把广王的生死城都拆了。”
“再闹下去,怕是要闯祸啊。”
那些官员见劝不住黑无常,只能恳求白无常。
白无常何尝不知道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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