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就这么瞧不起我拓跋洪吗?”
拓跋洪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秦羿能如此无视他,这种感觉让他无比愤怒,无比沮丧。
“你说对了,我是真瞧不上你。”
秦羿点了点头平静道。
“去死吧!”
愤怒之下,拓跋洪彻底的燃烧了自己的本元,再增加了数十万斤的气力,达到了惊人的两百万斤!
这是他至今为止,打破极限发出的气力,他相信,就是神,也得灭了!
秦羿连看都懒的看,呼吸均匀,仿若那斗大拳头是纸糊的一般,毫不走心。
这!
他要干嘛?
全场众人同时大惊。
如果说秦羿能空身抵挡住闫龙一拳,众人不信不行,但这可是漠北三雄,拥有金刚之力的拓跋洪呀。
这一拳下去,莫说是肉体凡胎,就算是用精铁打造的身躯,也得化为铁饼了。
这不是等于送死吗?
“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三招吗?怎么秦先生不打了。”这一战对方韬来说至关重要,他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这还不一目了然吗?两人本来约了三招之争,我家拓跋大爷此前是输了两招,那是以消抵打,眼下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对面那家知道顶不住,认怂了呗。”
老黑扶着闫世雄在椅子上坐好,冷然笑道。
在场张宗逊等人都不是武道界中人,外行人看不出门道,老黑好歹也算是个高手,大家听他这么一说,可谓是有喜有悲。
“哈哈,太好了,我就说嘛,拓跋大师是我北方栋梁之才,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老方,姜还是老的辣,老天爷早已命中注定谁是赢家,谁是输家,一些人异想天开,想争上一争,到头来只能是自讨苦吃,你说对吧?”
张宗逊含沙射影的笑了起来。
方韬当然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登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难堪。
但没办法,听老黑这么一说,秦羿终究还是太嫩了点,自己那点小心思押他身上怕是难以得逞了。
“不急,三招之期未过,看戏看全套,张先生,闫爷,你们莫要心急才好啊。”石富眯着眼给众人添茶之余,笑道。
“哼,怎么看,那小子都必须给我大哥偿命。”
“拓跋大爷绝不是他能战……”
闫虎不满的要顶,话音未落,场中传来一声巨响。
拓跋洪的一拳砸在了秦羿的身上,以秦羿为中心,四周的沙土爆腾数米高,硬生生震出了一个直径十余米的大坑。
尘土弥漫,众人张目难顾,踮起脚尖,撑着脑袋,都急于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把灯打亮点,把灯打亮点!”石不归大叫道。
超亮的大灯泡齐齐照在了坑中,待尘土散去,秦羿依然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反倒是拓跋洪的左拳血流如注,身形已经缩回了原型,七孔流着血水。
拓跋洪双目瞪的滚圆,死死的盯着秦羿,喉结颤动着,良久他才缓过劲来,颤声问道:“你到底是人,还是神?”
他只能这么猜测了!
从来没有人敢直挺挺的接他致命一击,这一击几乎耗尽了他毕生的心血与修为,可以说是在跟秦羿赌命了。
然而,他还是失败了,秦羿依然是衣衫如故,没有丝毫的损伤。
若非地上这个深坑的存在,拓跋洪会怀疑这惊天一击,不过是一场梦幻。
本元耗尽,经脉破损,拓跋洪满脸绝望,仰天痛苦的大笑了起来。
“对你们这些蝼蚁来说,我就是掌控你们生死的神。”秦羿平静道。
“你是我见过除师兄以外,最厉害的天才!”
“假以时日,天下第一高手非你莫属。”
“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拓跋洪停止大笑,恭敬的向秦羿拱手拜道。
“服了?”
“不,咱们还有第三招没比。”
“比完再服也不迟。”
秦羿眼中弥漫着浓郁的杀机。
拓跋洪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死人,但他确实不想死,人就这样杀旁人容易,但面对被杀时,无论是帝王还是走卒,都会生出畏惧。
“不比了,我已经成废人了,留我一条生路。”
“我还想回家看看我的女儿!”
拓跋洪颤声道,此时再无来时霸气,一如将死老者,悲戚不已。
“你如果是旁人,我或许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你是狼神门下,燕家的走狗,我岂能饶你?”
秦羿冰冷道。
“我师门有漠北狼兵数千,我师兄更是天下第二高手,你杀了我,就是得罪了整个狼门,你不怕吗?”
拓跋洪咬牙切齿的问道。
“区区狼门,不足挂齿,你说呢?”秦羿轻然笑问。
“成,我说不动你!”
“请施公!”
拓跋洪大叫道。
一旁早已闭嘴的闫家父子,这会儿回过了神来,赶紧冲外围喊道,“请施公,请施公!”
“还愣着干嘛,你们快去啊。”张宗逊急的直跺脚。
谁也没想到拓跋洪这么快就像孙子一样认输了,闫家、张宗逊这条线上的人,无疑是输的一败涂地。
“糟糕,怎么施公来了?”石不归皱眉惊叹道。
“施公是谁?他能比秦先生还厉害吗?”方韬连忙问道。
“施公南北两路走,群雄皆束手,他这一来,拓跋洪、闫家怕是除不了了。”
“这个施公在南北武道界面子极广,是个爱和稀泥的老好人,他要出面,秦先生怕是得给他几分薄面,咱们这股东风怕是借不成了。”
石不归无奈道。
“父亲,施公面子是大,但在这未必就好使,不信你们看着吧。”石富摸了摸鼻梁,琢磨道。
施公一直在外围的汽车里坐着,他当然知道闫家是想生吞石家,石家口碑名声都不错,而闫家则恶名远扬,施公眼不见为净,索性不来现场观战。
此刻一听要调停,还以为是石家败了,心想着这事得和了,赶紧在几个卫士带领下,快步进了会场。
一进会场,他就傻眼了,拓跋洪像孙子一样跪在了一道冷峻的背影脚下,七孔流血哀求。
再看闫家,死的死,伤的伤,显然是彻底败了。
“施公哎,你老赶紧给说个情吧,我们闫家要亡了,拓跋大师命保不住了啊。”闫世雄泪流满面,苦苦哀求道
施公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来,拱手拜道:“南北本一家,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位兄弟,还请给施某一个薄面,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我向你保证,闫家、拓跋洪为了表示诚意会接受你开出的任何条件。”
“面子,你面子很大吗?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的朋友!”
那人缓缓转过了身来,一双寒瞳直勾勾的看着施公,阴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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