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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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神鸟叹了口气,变换回真身飞回洞府,而那金鼻白毛鼠却站在那里痴傻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一条白龙从西海而来,用传音入密之法对金鼻白毛鼠说道:“我知道你那朝思暮想的金蝉子在哪里。”

    金鼻白毛鼠四下张望,见是一条白龙说的,不由得气恼的说道:“你是哪条江里的泥鳅,也敢来此戏耍老娘,灵山可不是你这等下界的妖仙可以来的地方。小心惹恼了老娘,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的龙肉当下酒菜。还不快滚。”

    白龙对金鼻白毛鼠说道:“莫要如此牙尖嘴利。你来看。”说完便幻化成金蝉子的模样,但是却不是和尚,而是一个中年的书生。

    白龙说道:“有一个宠物,我养了十几年,经常共同经历着风雨,心里早已没有了过不去的坎,或许开始的时候充满着利益纠葛,有争吵,有隔阂,甚至有决裂,都过去了。一点一滴的积累,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保护,时间越来越久,再有理性的人,也会在时间的洗涤中变得感性。我从来都不会被自己改变,而是被你改变。”

    金鼻白毛鼠泪眼婆娑的站在那里,白龙急忙纵身来到金鼻白毛鼠的面前,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脸颊,金鼻白毛鼠动情的将身子依偎进书生的怀中。突然书生摇身一变变回真身白龙,对金鼻白毛鼠说道:“好不羞,你来仔细看看,我可是你的金蝉子吗?”

    金鼻白毛鼠顿时被吓了一跳,刚刚好似火山喷发般的爱意,被白龙兜头盖脸的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不禁羞愤的要将银牙咬碎,气的已然说不出话来。

    白龙故意羞辱金鼻白毛鼠也是为了报刚才恶语相向之仇,这才又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金蝉子的转世。”

    金鼻白毛鼠顿时又转嗔为喜道:“你当真知道金蝉子在哪。”

    白龙道:“去了你不就知道真假了嘛,我若是没有见过金蝉子的模样,又怎会幻化的那般神似。”

    金鼻白毛鼠这时便有几分信了,于是就和白龙一起下了灵山。白龙带着金鼻白毛鼠来到临淄城的齐王巷的一户人家,一圈木质的篱笆订的整齐,有斗无拱的大门矗立在篱笆墙的正中,一间正房和两间耳房座落在庭院之中,耳房和篱笆之间,左右各有一颗九丈高的桑树,九人环抱粗细,这几乎已成为了临淄城的一对神树,树冠茂密的几乎透不进光线,遮蔽了整个三间房屋,大门和正房之间还挖了个三丈见方的水池,池塘里还种了一些荷花,虽然已是秋季,但是枯黄的荷叶间依稀能看见有鱼儿和青蛙在水中游动。黄绿色的桑叶随风飘落,将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鸡鸣,旭日从天际冉冉升起,右侧的客房中有两个青年文士走了出来,这二人正是郑玄的学生,一个叫崔琰崔季珪,另一个叫国渊国子尼,二人已在郑玄家学习三载有余,由于汉灵帝建宁元年,朝廷下诏各州郡查究党人,凡“党人”及其门生、故吏、父子、兄弟现居官位者,一概免职禁锢。郑玄曾为杜密故吏,受杜密的赏识与提携,所以也被视为党人,于建宁四年和同郡人孙嵩等四十余人俱被禁锢。所以二人只能在先生家做儿徒。这时崔琰仔细打扫着庭院,而国渊则在准备着早饭,而书房中郑玄正在专研经学。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刮起一阵旋风,却没有把崔琰清扫好的落叶吹乱,但见一男一女走进了书房。而崔琰则是仿若未闻,还在门口清扫着落叶。两人进得书房,便见郑玄正跪坐于书案之后冥思苦想,右手还在那里不经意的龊动着额下那本就不是很浓密的胡须,也许是思考的太过于专注,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两位陌生人走进了书房。

    白龙叹了口气道:“好个痴儿!”

    这一声叹息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在郑玄的脑海炸响,郑玄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向四周张望,就见一男一女站立于厅堂之上,衣袖随风飘动,仿若仙人一般。

    郑玄起身来到厅堂,躬身施礼道:“我观二位气度不凡,一派仙风道骨,敢问何人也?”

    金鼻白毛鼠听到郑玄如此问自己,心下不禁黯然的说道:“夙世前缘系赤绳,鱼水相和两意浓。不料鸳鸯今拆散,何期鸾凤又西东!蓝桥水涨难成事,佛庙烟沉嘉会空。着意一场今又别,何年与你再相逢!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

    白龙扯了扯金鼻白毛鼠的衣襟,这意思让她矜持一些,对郑玄说道:“你可以叫我白爷,她是你家近亲金鼻老祖,我昔年曾在幽州长白山天池得道飞升,至今早已不知多少岁月。”

    金鼻白毛鼠顿时眼睛瞪着白龙似乎要将白龙给生吞了,这分明就是拿伦理恶心我,用心何等的险恶。但是又想要接近郑玄,只得忍了下来。

    郑玄疑惑道:“我虽然游历过很多的仙山和大泽,也曾拜访过诸多异人和隐士,可是不记得何时与白爷您结下了什么样的仙缘。这什么金鼻老祖又是从何说起?”

    金鼻白毛鼠道:“你忘记当年的黑松林了吗?你曾经渡化我说,每当深夜,强盗叩响镇海寺的门环,意味着一个生命的逝去。深夜的丧钟敲响,强盗不知道明天的命运,黑暗的深林中强盗守卫着最后的和平,人生来平等,但人生来的地位是不平等,只要一心向善,黑暗总会过去!”

    白龙心想我说之前怎么那么动情,原来这里有事呀!这小词挺能整呀!都快赶上我这个四海第一才子了。才让她怎么摩擦下去,肯定要出事,急忙打断对郑玄道:“我来帮你打开灵窍,到那时你便明白一切了。”白龙念动真言,就见金鼻白毛鼠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化作一缕真灵便打入了郑玄的百会穴中。刹那间郑玄只觉头痛欲裂,口中大叫一声,两腿一软双手抱头昏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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