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怪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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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人边走边讨论,这个金元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结果除了那个持有者,大家都认为是假的,让他扔了,那人死活舍不得。

    就这样,老太太一直在秋雨亭边凿墓碑,边向路人哭诉,如果有人认同她的话,她就会赠送金元宝,否则她就会怒目叱责,将反驳她的人赶走。

    十字路口行人很多,去听老太太哭诉的更不在少数,但是相信她的人则非常少,不过只要有人说愿意诅咒凶手,她就会立刻赠送一只金元宝。

    晓静和冷姐躲在一边看了好长时间,总共有四五十人经过那里听老太太的哭诉,只有四个人选择相信,得到了金元宝,其中还有一个人,没走多远,就把金元宝扔了,估计他认为那是假的。

    听完晓静的叙述,我心中彻底明白了,原来是青皮子在“讨口气”啊!

    在我们当地民间的传说中,这是邪祟害人的惯用伎俩。

    邪祟想要害一个人,它通常会在路边讨过路人的“口气”,见人就问:某某该不该死?如果路人回答:该死。邪祟就讨到了一个“口气”,当邪祟把口气积累到了一定数量的时候,它所诅咒的人就会无故身亡。

    “积毁销骨,众口铄金”是对“讨口气”最好的解释,就像网络的言论暴力可以置人于死地一样。

    邪祟讨口气的同时还送钱,这叫买命钱,凡是接受了买命钱的人,命就不是自己的了,而是属于邪祟的,邪祟会拿着他们的命去换被咒诅者的寿命,这叫“买命折寿”。

    我说怎么病的如此奇怪呢,仿佛几天就变成了垂垂老者呢?原来青皮子在买别人的命来换取我的寿命呢!

    幸好被及时发现了,若再迟些时日,说不定它真能把我阳寿给换完了呢!到那时我就会老死了,这是何等的憋屈?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事情就好解决了,杀了青皮子就行了。

    我心里有了底,但表面不露声色,故意装出一副垂死的可怜状,微微叹了口气说:“我估计我所剩的日子不多了!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或迟或早而已,我只是有点小小的遗憾!”

    “哥……”晓静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涌了出来。

    “大胆!闭嘴!你怎么说如此丧气的话?”冷姐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了下来。

    我没想到她俩反应如此强烈,心中不由一软,差点一冲动说出真相,但转念一想,除了这次,以后再也没机会占这样的便宜了,一定要坚持住。

    我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安慰说:“你俩别哭了,遗憾就遗憾吧!”

    “哥……你说有什么遗憾?”晓静边哭边问。

    冷姐也对着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说话。

    我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说:“其实……其实我想做一次品字,唉!算了,太难为你俩了。”

    她俩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是“品”字,我指了指嘴巴,她俩才恍然大悟。

    晓静没有犹豫,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便把双唇印到了我的嘴。冷姐毕竟是商场精英,她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眼中露出一丝狐疑之色。

    一名垂死之人,居然想要和两个女人同时接吻,这个要求不仅仅是无耻了,而且还让她觉得其中可能有诈。

    我半眯着眼睛,从眼缝中看出了冷姐的怀疑的眼神,生怕她进一步怀疑,便连忙装作气若游丝的样子,在晓静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一下。

    冷姐到底还是没有坚持己见的勇气,她走到床头,俯下身子,把樱唇凑了来。

    于是三个口碰到了一起,一大两小,“品”味淫和谐荡的人生。

    我这人说到底还是没出息,仅仅享受了不到一分钟,我就实在憋不住了,激动之下,“噗嗤”一口笑出了声。

    冷姐反应是何等的迅速?她原本就怀疑我是装的,所以我刚笑出声,她就一把扭住了我的耳朵。

    “你胆子不小啊!我就纳闷了,这世难道真有一息尚存,猥琐不止的人呢?还这么巧就被我碰了!”冷姐恶狠狠的说。

    接着,我的另一只耳朵也被扭住了,出手的当然是晓静了,她的反应只是略比冷姐稍慢而已。

    “好啊!你果然是死了都要色,还不快从实招来!”晓静羞恼的娇嗔道。

    “我老实交代……”我立刻举手投降,然后把邪祟“讨口气”“买命折寿”之事,跟她俩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她俩得知我生命无忧之后,扭的更用力了。

    “别介!我们赶快走吧!别让它跑了。”我这么一说,她俩才停下了手。

    “晓静你去找撒渔网,冷姐你去拿刀斧,咱们杀禽兽!灭此晚食!”我说完就从床坐了起来,虽然还是腿脚酸软,老态龙钟,但是精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带工具,我们三人驾车直奔秋雨亭而去。

    果然,刚到距离“秋雨亭”十米左右,车子就自动熄火了,不用说是青皮子捣的鬼。

    “我的孩子们啊……你们死的好惨啊……”老太婆哭得肝肠寸断,然后就是当当当……她边哭边凿击墓碑。

    我下了车,双手握着渔网被背在身后,缓缓向老太婆走去,我不怕它发现我会逃跑,因为“讨口气”诅咒的最后一个“口气”,如果是被诅咒人自己说的,那么立刻就会生效。

    如果老太婆问我:“你说这人可该死?”

    我要是不明就里的说:“该死!”那我就会死在当场。

    老太婆披头散发的,它故意用脏乱的头发把面部都遮挡住了,使人无法看清它狞恶的面容,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散发着怨毒的绿光。

    它看着我问:“这位先生,我全族数百口,被人屠戮的只剩老妪一人了,惨啊!太惨了!有的被剥了皮,有的被烧死了,先生,你说这个刽子手该不该死?”

    我微微一笑,轻轻的吐出几个字:“该……死的是你!”

    说完,我就把撒渔网丢了出去,老太婆反应不及,被直接网住了,然后她颓然到底,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变成了“一张”人又是一张人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