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父公务繁忙, 对孩子们多数是放羊的态度, 放着放着,韩一芊从软软绵绵的小绵羊,摇身一变成“盖世英雄”,这是悲伤的故事。
赵昀文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素来爱恨分明,既然是“媳妇”开得口,他哪有怠慢得道理。
山珍海味摆满了整个桌子,可见出手是何其的阔绰。
韩一芊赶忙摆了摆手,“够了, 点太多了,吃不完的,勤俭节约是美德啊。”
陈子槿点了点头, “还是兄台想得周到,我这位兄弟就是心大嘴小,瞧我,一路上只顾着高兴,差点忘记问兄台的高姓大名了。”
韩一芊露出一抹耿直的微笑,“我姓韩,单字一个佰,韩佰。”
正所谓看破不说破,陈子槿赶忙附和着,“感谢韩兄的仗义相助,我姓陈,名子槿,旁边这位是我的好友陈大熊。”
赵昀文:“……”
陈大熊是什么鬼?
陈子槿有心刷刷女主的好感值,带着话题,然而,这话题可不是好带的,女主这般显然是不按套路出牌,果不其然,他带的话题,对方兴趣缺缺不说,回答上甚至多了一抹敷衍。
相比之下,她与赵昀文的沟通顺遂得多,两个人一下子就找到了共同语言,谈天说地,不亦乐乎。
陈子槿不由感慨,赵昀文爱得深沉呐,女主就算变成这样,他都能够在人群中认出女装男装的女主,不容易啊。
韩一芊将美酒一饮而尽,感慨道:“想不到,陈大熊兄弟,你竟然如此的了解我,人生匆匆,知己难觅,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三义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看如何?”
与其说韩一芊是位大小姐,还不如说她是一位豪侠,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尽是江湖快意,性情豪爽,说话耿直,是难得的一根筋呐。
陈子槿正琢磨着如何拒绝,赵昀文一口便应下来了,一来是这个人值得深交,二来呢,他与心上人的关系还能够更近一步,何乐而不为呢?
赵昀文举了举酒杯,建议道:“ 不如,我们今天歃血为盟,今后的路,多多扶持如何?”
“甚好甚好。”
陈子槿:“……”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两个愣头青一拍即合,拉着人,麻利的结拜了。
陈子槿感觉整个人都不好,脑子里回荡起了一句经典名言,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
“等等,结拜归结拜,但是,辈分应该怎么分啊?我看不如按年龄来分。”
╭(╯^╰)╮他可比熊孩子大上几个月呢!
赵昀文马上就听出猫腻,马上道:“仅仅只看年龄,不觉得迂腐吗?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来比掰手腕,谁赢,谁就当大哥。”
陈子槿:“……”
(╯‵□′)╯︵┻━┻比年龄叫迂腐,扳手腕就不幼稚吗?
韩一芊眼前一亮,“好啊好啊。”
陈子槿干笑着,“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赵昀文轻笑着,“哪有,毕竟弱肉强食嘛,咱们也就切磋切磋腕力。”
于是乎,一场轰轰烈烈的扳手腕大赛展开了。
赵昀文凭着自己深厚的内力,拿下了第一,获得大哥头衔;韩一芊屈居第二,虽说内功不济,但是天生神力摆在那里,丝毫不逊色。
陈子槿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掰腕子比不过女主,虽说女主长得很结实,但是,他一个大男人比不过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啊!
韩一芊一把揽住他的脖子,一副好哥们的模样,打趣道:“子槿,以后二哥罩你。”
陈子槿来不及躲避,被对方搂了个正着,女主高了他一个头,个子高挑,身材健硕,俩人在一块就像老鹰拎小鸡似的。
“佰哥,你别这样。”
陈子槿被对方这个埋胸动作闹了个大脸红,女主可是黄花闺女啊,男女授受不亲啊。
韩一芊一脸不以为然,“子槿,你怎么跟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脸红。”
陈子槿:“……”
埋胸什么的,很刺激的好吗!以及,真的好平!简直用实力证明,什么叫做一马平川,_(:3ゝ∠)_想要大胸长腿的小姐姐埋胸。
赵昀文清了清嗓子,半搂半拽的将人带回自己的身侧,“他啊,脸皮薄,容易害羞。”
“今天既然是兄弟几个义结金兰的大好日子,我这个做老二的,不表现一下,实在太说不过去了,一会我带兄弟几个一块出去溜达溜达如何?我自幼在京都,这儿我颇为熟悉,很多好玩的地方,外地人都不知道呢。”
不怪韩一芊误会他们行商的商人,他们身着锦袍不像是京都这块的手艺,反倒像是其他地区的,虽说不如京都奢靡,但是,平添了一抹小镇风情,再加上他们出手阔绰,身份定然非富即贵。
既然女主有意表现,陈子槿定然不会辜负对方的好意,毕竟,进度条什么的,还没有到百分之八十呢!
于是乎,韩一芊领着两人去京都第一窑。
陈子槿内心满满的波动,亲眼目睹女主带着男主逛窑子是什么体会,重点是,这厮带人去窑子就算了,时不时拉着他的手,冲着姑娘评头论足的,这个胸大,那个屁股翘,一定好生养。
陈子槿:“……”
我仿佛遇到了一个假女主。
玩笑归玩笑,这年头最喜上窑的,便是那些文人墨客,坐在其中时不时能看到书生搂着姑娘,一脸的神采奕奕,意气风发,怒挥狼毫,指点江山。
与现代的窑子不同,这年头的窑子最注重风雅,什么琴棋书画,样样都得会上一两手。
竹楼上,姑娘们身着白色轻纱,曼妙身姿,舞女扭动着婀娜的腰肢,边上的姑娘犹抱琵琶半遮面,将歌来浅唱,倚靠栏杆,又别是一番风味。
韩一芊是这儿的常客,一来便带着俩人去了雅座听点小曲,再让几位清倌作陪,一场下来,倒是主客尽欢。
散席时,陈子槿本着各回各家
,各找各妈的意思,有意与赵昀文分开。
赵大熊哪能同意,直接把人拽上自己的马车,直接打包带走。
陈子槿干笑一声,尴尬道:“昀文,你这样不太好吧。”
赵昀文眉梢一拧,不满道:“我怎么了?”
“我难得回来一趟,总不能连家都不能回吧?”
赵昀文清了清嗓子,“明天我再陪你去登门拜访,今天夜色已深,不合适。”
陈子槿:“……”
回自己家还得看合不合适?分明就是这厮不想放人。
“那……”
陈子槿本想再争取一下,哪里想到对方直接打断他的话茬,把人拉上车,眸子轻撇,不敢与他直视,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陈子槿不紧不慢的打量着他,“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赵昀文拳抵着唇角,“那就什么都别说。”霸道的将人一搂入怀,眸子里看不出分毫的心虚。
“明天,我得回去。”陈子槿冲他下了最后通牒。
“好。”
一回府邸,赵昀文匆匆安排他的住处后,便起身去书房处理事务,如今正是非常时期,老爷子的病牵动着所有人的心,这些年老爷子对他怎么样,他是心知肚明的。
这些年老爷子的病情越发的反复,人苍老了不少,虽说他没有再复立太子,却给赵昀文留下不少政治资本。
这场战役早已经打到了白热期,他是执棋者,本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棋局。
赵昀文一忙,便忙到大半夜,等他回屋时,陈子槿已经歇下了。
他不禁哑然失笑,慢条斯理的宽衣解袍,手指捏了捏懒虫的脸颊,无可奈何道:“让你不等我,你还真的不等我。”
说罢,自己猫上了床,将人一览入怀,生怕跑了似的,两人宛如一对连体婴儿,紧紧的依偎着。
第二天,赵昀文便推了大部分的公务,一大清早便带着“媳妇”回门。
一听到回家,陈子槿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就差没跳起来给熊孩子两个大大的么么哒。
为了避免唐突,赵昀文昨晚就给陈家下了帖子,秦云华早早便人候着了,生怕怠慢了贵客。
一到家,陈子槿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把扑入秦云华的怀中,甜腻腻的喊道:“娘。”
“诶。”
秦云华鬓微白,细纹爬上了眼角,眼眶红通通的,“小兔崽子,你倒是舍得回来了,我给你寄了那么多家书,看来,你总算是一回了。”
陈子槿干笑着,他哪里收到什么家书啊,恐怕是他当初逃跑,赵昀文不好交代,只好编了一个借口搪塞了回去。
熊孩子最早临摹的是他的字帖,仿起他的字迹来,可是有模有样的。
秦云华抹了抹眼角的眼珠,“你瞧我这记性,夏莲快上茶,殿下不如今天在我这多待会,我一会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午膳。”
赵昀文不好意思道:“这哪里使得。”
“怎么不使得,都是一家人嘛。”
不得不说,这句话彻底征服了他,他便不再推诿,留在陈家用了一个便饭。
陈子槿看着自己小山般的碗,无奈的看着亲娘,秦云华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强调道:“能吃是福。”
然而,能吃跟暴吃是两码事啊。
陈子槿简单的吃了一点,吃不完就扔赵昀文的碗里,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垃圾回收赵昀文:“……”
秦云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呀,就知道欺负昀文。”
陈子槿眉梢一挑,冲赵昀文露出“和善”的眼神,询问道:“我欺负你了吗?”
“没有。”赵昀文斩钉截铁道,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一顿便饭后,赵昀文便把人带走了,一方面是他确实不想离人心上人太远,一方面是他确实需要人手。
夺嫡大战已经进入白热化,如何用人,用什么样的人,这些都得慎之又慎,只要错上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陈子槿深感生活如此多艰,818熊孩子是多么可怕的生物,白天让你干活,晚上让你陪床,妥妥的就是脱了官袍上龙床啊。
这些年,下面的人事变动颇大,赵昀文在与幕僚谈心时,将人喊了出来,顺水推舟,将其介绍了出去。
他当初是逃跑走的不假,然而,这些年赵昀文一直帮他遮掩着,说什么,让他下去视察工作去了。
萧才韬一眼便认出了这位老熟人,子槿回来了?
陈子槿默默的看了一眼进度条,如今啊,进度条才磨磨蹭蹭的爬到百分之八十,想来,想要达到百分之百,不让熊孩子拿下帝位是不行的。
不日,皇帝下了诏书,把赵昀文的婚期给定了下来。
赵昀文看着手中的诏书,宛如千金重,看着熊孩子一脸的凝重,陈子槿深感同情,毕竟吧,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像女主那般清新脱俗的。
陈子槿找了个时日,将女主找了出来,兄弟三人聚上一聚,女主不仅出来了,还带上了一位小兄弟。
来者一袭紫色的圆领长衫,眉清目秀,手执羽扇,赫然是一位翩翩公子哥。
韩一芊拍了拍青年的胸脯,差点没把人拍背过去,“这是我的好哥们—宋明远。”
陈子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宋明远?便是那个名震四方的小神童?
宋明远冲着两人拱了拱手,“两位幸会幸会。”
“哪里哪里,早闻宋先生有大才,今能遇见,算是三生有幸啊。”
赵昀文在边上坐着,时不时插上几句,便任由着陈子槿抓着话题,看向韩一芊的目光,明晦不清,仿佛其中隐藏着不少的深意。
陈子槿与熊孩子早就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了,对方会如此,恐怕是早把韩一芊的身份摸了一个底朝天。
咳,女主吧,糙是糙了点,努力改造一下,还是有希望变成女神的。
毕竟美女什么的,都是化妆+美图秀秀,稍微改造一下,就是天仙了。
若说韩一芊身上是一股子江湖气,那么宋明远便是一身的书生气,时不时讨论一下如今的政法人事,点评上一番。
“说起来,我可不是觉得那个硕睿亲王是个好人。”
> 陈子槿来个兴趣,一本正经道:“怎么哦,宋兄你这话怎么说?”
宋明远摇起了羽扇,一副大佬的模样,“我觉得他这个人吧,就是假仁假义,算不得什么英雄。”
“虽说这些年他经办不少的学堂,公路,广博善名,其实,这其中有几件是他自己做的?无非就是花钱图个好名声。”
赵昀文默默的躺着中了一枪。
闻言,陈子槿赶忙道:“兴修学堂是为了人民读书,这年头学堂是收费的,像他这样的免费学堂少之又少,就连笔墨,纸砚都是学堂自己贴钱买的,一个学堂的开销尚且不如此,他这些年建的学堂可不少,这花销更不用说。”
“正所谓,要致富先修路,只有交通便利了,不仅仅能够让大家走出来,也能够让商人走进去,带动当地的经济,这是一件好事,怎么成了花钱图名声。”
这些年他四处云游,打着赵昀文的金字招牌,走到哪里,便把学校建到哪里,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把种子播下去,迟早能够得到自己想要花。
得民心者,得天下。
闻言,宋明远脸庞煞白,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才好,时不时用目光瞥向一旁的韩一芊。
韩一芊拍了拍他的肩头,“子槿说得在理,不管他是真善还是假善,只要他能够实实在在的为民办事便可。”
听着韩一芊打着太极的说法,宋明远心情更差了,使劲的折腾着,仿佛赵昀文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似的。
陈子槿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敢情这是对女主有意思?
他看了看高大威猛的女主,再看看娇小玲珑的宋明远,说句大实话,女主高了他一个头不说,单手拎起他来,完全不在话下。
宋明远心中越发的怨愤,这死木鱼,怎么连他的画外之音都听不懂!她与硕睿亲王是万万不能成亲的,且不说,这硕睿亲王是个狠角色,就说说韩一芊的性格,绝不合适待在深宫之中。
韩一芊一根筋,为人又耿直,如今,要嫁给赵昀文做正妻,一听到这事,他就觉得不合适,不说别的,光光是这赵昀文釜底抽薪这举,就令人惊叹不已,谁又能想到,他当初自请废太子,虽说失了皇位,但是,却比之前更受欢迎了。
这几年,他一直有心经营,不仅仅在上有皇帝有宠爱,在下更是民心所向,这种人将来必定会是一个好帝王,但是,绝对不会是个好丈夫。
宋明远急啊,生怕自己的好友掉入了火坑,努力想要找到转机,然而,这厮压根就不当一回事,把他气得不行,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赵昀文也实属倒霉,出来见见好友,喝喝茶,反倒被人□□上了,若不是陈子槿及时的圆场,还不知道会被批成什么样呢。
陈子槿调侃道:“你们知道吗?听说这硕睿亲王要娶韩国公的女儿,诶哟,我瞧着好事是件事啊,指不定,这国公的女儿很快就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到时便是母仪天下了。”
宋明远急红了眼,仿佛逼到墙角的小白兔,“胡说八道,这硕睿亲王绝非良配,如今朝中局势混乱,鹿死谁手,尚不得知,指不定还会将韩家赔了进去。”
最终还是韩一芊站出来打了个圆场,这事才算作罢。
一番闲聊过后,韩一芊提议一块去市集逛逛,陈子槿想要刷好感值,不好好接触一番哪成啊,欣然应允了。
赵昀文又是一个护犊子的人,生怕心头肉在外头受欺负了,便跟着一块去了。
于是乎,逛街四人组闪亮登场。
随着陈子槿的观察,宋明远破绽露得是越来越多,宋明远就像个小管家婆似的,这里管一手,那里管一手,仿佛韩一芊就是个未开蒙的幼儿似的。
或许连宋明远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无意间透露的情愫,是如此的明显。
看着俩人的互动,陈子槿会心一笑,看来这事还真不是宋明远一头热,分明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赵昀文捏了捏他的掌心,不满的瞪着他,仿佛一个求关注的熊孩子。
陈子槿撞了撞他的胸口,打趣道:“你不觉得他俩挺般配的?”
若不是知道女主的性别,他甚至怀疑眼前是不是一对gay,gay里gay气的。
闻言,赵昀文不禁计上心头,薄唇啄了啄他的额头,你果真是我的智慧星。
这桩婚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桩政治婚姻,与爱情无关,虽说他有心想要退婚,但是,父皇的决定的事,哪有反悔的道理。
赵昀文心头早有人住上了,又哪还会再娶新妇,虽说陈子槿不提,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件事他必须妥善解决,这人是绝对不能够娶的。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女方悔婚,韩一芊再怎么说也是太后的心头肉啊,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送死,敢能天家博弈的,只有太后了。
韩一芊丝毫没有意识到,在这么一瞬之间,自己多了两个卖队友的兄弟,巴不得麻利的将她推销出去。
您的好友神助攻上线。
夫夫联手,其利断金。
然而,梦想很丰满,实现是很骨感。
韩一芊不是一般的不解风情,直男气息都快溢了出来。
宋明远特意给送了朵小花,韩一芊默默看了看娇滴滴的小花,询问道,“这花了多少钱?”
“几两银子吧。”
韩一芊整个人都笑崩了,“这玩意几个铜板就能买到了,你是不是傻?”
傻袍子宋明远:“……”
俩人特意慢悠悠的走在后面,给前面俩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一芊,我上次送你的胭脂,你觉得怎么样?喜欢的话,我再让人从江南给你多带几个盒。”
韩一芊眼前一亮,赶忙道:“你那胭脂可是好东西,我拿去送给翠娘,她别提多高兴了,那天晚上,她可卖劲了。”
宋明远眸子暗了暗,质问道:“翠娘是谁?”
“第一窑的清倌,上次带你见过的。”
“那天晚上,你们做了什么?”
韩一芊一副你是不是傻的模样,“当然是听她唱戏啦,她那天老卖力了,差点就把嗓子唱哑了,把我心疼得不行。”
宋明远:“……”
r /> 好气哦,还要微笑呢。
别看后面两个人一直跟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耳朵灵着呢,各个竖着耳朵,生怕错过似的。
陈子槿默默的给他点了一根蜡烛,女主在这一块压根就没有开窍,说白了就是一根筋呐,压根就没有听出对方的深意,这宋明远情路坎坷啊。
一番相处下来,他倒是感觉女主这人不错,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干净,人活得很通透,弯弯绕绕的,她不一定听的懂,但是,她活得很快活。
琴棋书画虽说是样样不会,但是,她舞刀弄棒却是好手,不学女戒,反倒是学春秋,这人呐,别看是她行事粗野,然而,粗中有细,颇有一番行事。
日子一点点的近了,这不,陈子槿都开始帮着熊孩子置办聘礼,看着赵昀文心中不太舒坦,从背后揽住他的腰肢。
“这些事情,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陈子槿一脸的懵逼,兄弟,我一点都不勉强,我天天吃饱睡,睡饱吃,脸都圆了,不找点事干,着实是寂寞如雪啊。
“这件事我会摆平的,我跟你发誓,我是绝对不会娶她的。”赵昀文再三的保证道。
陈子槿认真的思索了一番,赵昀文是不择不扣的肉食系啊,他不经想起女主那伟岸的背影,俩人不来电,着实是情有可原。
果然,这年头得大胸翘臀才吃香。
赵昀文双手环抱着他,“怎么?我的话,你不信?”
陈子槿嘿嘿一笑,“哪能啊,您说的话,一言九鼎,一字千金,我哪敢不信啊。”
赵昀文一听就知道这厮又在耍花腔,直接把人抱上床去,言笑晏晏,“哦,是吗?”
陈子槿:“……”
他总感觉,熊孩子变了,脸皮变得又厚又硬,用炸弹都炸不崩。
他推搡着男人的胸口,赶忙道:“殿下,您莫要美色误国,才韬刚送来了两打公文,您莫要耽搁了正事才好。”
“没事,这些公文,我晚上再看。”赵昀文一脸的不以为然,赫然把吃豆腐放在首位。
陈子槿心慌慌,这厮打桩能力着实太强了,他平时懒散惯了,在锻炼方面早就松散了,被一番折腾的话,十有**,他又要腿软下不了床了。
“不要啦,我屁股疼。”
赵昀文啄了啄他的额头,“屁股疼?那就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瞅瞅。”
“臭流氓!”
赵昀文哑然失笑,“嗯,我就流氓怎么样?”
(╯‵□′)╯︵┻━┻理直气壮是什么鬼!
赵昀文把人紧紧拴在身边是有道理的,比如,有利于提高不可描述的技术,两人相处这段的时间,他的技术以火箭的速度在飞涨。
男人轻咬着他的耳朵,轻笑道:“怎么了?生气了?怎么脸皮那么薄。”
陈子槿瞪圆了眸子,反问道:“你怎么不说你脸皮太厚。”
赵昀文一脸的不以为然,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抚弄着,打趣道:“你可以摸摸,我的脸皮哪里厚。”
“哪里都厚!”
男人勾了勾唇角,“是吗?我只知道很粗很长,可不知道厚呢。”
陈玉米被气得不行,一恼之下,直接变回原形,来啊,互相伤害啊!我不信你对一只小鸟也下得了手。
赵昀文一愣,自己抱了一个空,小鸟趾高气昂的踩在他的头发上,活脱脱就是一个小祖宗。
“你故意的?”
陈玉米默默望天,风太大听不清啊。
好事被坏的赵昀文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直接把某鸟关笼子里了。
陈玉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唧唧。”大胆,铲屎佬竟然如此放肆!还不快把本主子放了!
赵昀文拿着撩鸟杆拨撩着,时不时戳戳它的小肚子,撩撩它的小羽毛。
“你**的喊什么呢?想吃鸡x了?”男人坏心眼的打趣着。
陈子槿气结,(╯‵□′)╯︵┻━┻你以后不要再上我的床了,滚蛋滚蛋!
赵昀文一脸的蜜汁从容,如今“媳妇”住在他家,这里是他家,他怎么会滚蛋呢!
这边是打情骂俏,另一边宋明远的情路就坎坷多了,韩一芊压根就不开窍,说多都是泪啊。
他心中寻思着,这硕睿亲王如今可是香饽饽,指不定将来就会成为君王,哪个君主不是后宫三千的?与其进攻受这份委屈,与他一世一双人,岂不是更加妙哉?
面对情商接近0的韩一芊,宋明远日渐消沉,眼看着心上人就要成了别人的妻,他心中又焦急又难受,偏偏那埋在心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赵昀文干脆给他下了一剂猛药,“不如,你下药吧?”
宋明远干脆赶忙摆手,“这哪行啊,我不能毁了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清白。”
赵昀文好言相劝道:“我说,你下给你自己啊,你放一点就好,借着药性把心头的话说出来。”
再说了,以你这个小身板,你能扑得了她吗?她扑倒你还差不多!
宋明远一听,这倒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同意他的说法,做好了心理准备,暗搓搓的将人约了出来。
这一切本来应该按照计划行事的,哪里想到小厮糊涂,把两人的酒颠倒了,中药的韩一芊宛如脱缰的野马,直接霸王硬上弓,把人给艹了,哦不,把人给睡了。
翌日。
宋明远哭唧唧的从客房里跑了出来,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了,宛如被榨干的老牛,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相比之下,韩一芊不仅没事,甚至神清气爽。
虽然感觉这一切很是玄幻,陈子槿总感觉宋明远是下面的那个。
本以为这件事后,韩一芊会柔美一些,毕竟,从少女变女人,哪里想到她不仅没有半分的柔美,还越发的阳刚,口口声声说着,要对宋明远负责。
宋同学简直要哭晕在茅房了!
对这位女魔王,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见,不见,坚决不见!
韩一芊急啊,她这么毁了对方的清白,如今明远不肯见她,肯定是生气了,偏偏她又不懂哄人,急忙之下,她赶紧向自己的好兄弟求助。
看着男人味十足的女主,陈子槿善意的提醒着她,“
不如,你换一个形象,换一种方式去跟他沟通看看。”
韩一芊还是没有明白他所指,只是简单的跟他们阐述了一件事,她是有婚约的人,毕竟是父母之命,从了就从了,倒也没有什么。
然而,如今她把人睡了,怎么都要负责啊,这婚事她一定想办法推掉,给对方一个名分。
不知道是不是陈子槿的错觉,总感觉这两人的性别一定生反了!你见过哪个姑娘火急火燎的去找汉子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陈子槿撞了撞赵昀文的胸口,示意让他从旁敲击一下。
胜利就在眼前,赵昀文哪有撒手的道理,本来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一芊是个好姑娘,嫁给他,就是虚耗年华,不如嫁给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赵昀文去一趟宋家当了说课,果不其然,宋明远确实在闹情绪,被姑娘给xx了,他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打击,而且,对方还那么猛,_(:3ゝ∠)_感觉身体被掏空。
赵昀文笑着打趣道:“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她好歹是姑娘,你这样不是让她难做人吗?你都不知道,你这样做,让她多难过,眼睛都哭肿了。”
宋明远一愣,“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我怎么会亲自来找你,她怎么说都是我的二妹,你们又是郎有情妾有意,我岂能不成全你们。”赵昀文这一上眼药,宋明远马上便心软了,到底是心里有对方,置气的心思马上就淡了。
“可是,她是婚约在身,我的这般冲动,会害死她的。”宋明远无措的捂着脸,一脸的羞愧。
“这婚能定,也能废啊。”赵昀文循循善诱道。
“她的婚事是皇帝亲自下旨的,皇名如山,我们又如何能够在一起呢?”
“放宽心,这一切,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你们听我的,一定会得偿所愿。”
经他这番好言相劝,宋明远总算是平复下了心情,回头又跟韩一芊和好如初。
然而,摆在俩人眼前任有一道难题,这婚事又当如何是好。
赵昀文见时机不错,给他们交了一个底,“我就是赵昀文,你们口口声声得硕睿亲王。”
这话一出,把对面俩人炸得不行,想来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硕睿亲王的坏话,他们可没少说,这下就尴尬了。
赵昀文一脸的不以为然,耐心的解释道:“我无意棒打鸳鸯,这婚又是天家所赐,无法修改,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在大婚当天,你俩逃婚。”
这话一出,众人目瞪口呆,这厮在想什么呢?新娘子在大婚当天逃婚,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啊,他会沦为全天下的笑柄的。
“可是,这样一来,韩家怎么办?”
赵昀文笑眯眯道:“没事,韩家我会一力保下来,倒是你们,如果没有地方去的话,我在乡下有一处庄园,那里山好水好,我不介意将它送给你们。”
韩一芊哪里好意思要啊,赶忙摆手,“别啊,这事你出力良多,我们怎么好意思再拿你的东西呢。”
赵昀文微顿,“可是,你们俩的目标太明显,若不及时藏匿起来,被抓到就不好,你们先到我哪儿避一避,帮我看看庄子总可以吧?”
宋明远用拳头撞了撞他的胸口,“大恩不言谢,这次,真的劳你多多费心了。”
赵昀文笑眯眯道:“没事,都是一家人,应该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