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不拘何门和平的弟子大半都已开始作答,现出诸多光柱,其内各有文字。
从左侧广乘弟子们光柱显现的成绩来看,罡煞境的弟子普遍得了乙等,只有少数在丙等,凝气期的稍微差点,大多数都在丙等,少量进入了乙。
相比之下,各门各派之内大部分在丙丁之内,达到乙等的没有几个。只是其中一黑衣少年如同鹤立鸡群,他手中朝上射起的光柱几乎已经到得乙等最上的层次,似乎距离甲级也只不到一尺的距离。
只这一人便将除了步云飞之外的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饶是左盛丘已开得云府,位列虚尊,此刻也不由得微微皱眉。
门中诸弟子不敌步云飞倒也罢了,其毕竟是由紫阳虚尊亲传,自己与紫阳相交多年,对他教徒的能力也是了解的。可是若是连这附属势力的弟子都不如,他却是要落了面皮。
不过他到底是境界高深,养气功夫亦是极好,面上已经不露声色,继续看着场内变化。
那黑衣少年答完题目,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光柱,眉头亦是微皱,似乎不太满意,不过等他视线环绕四周之后,脸上却露出喜色,他身子微微前倾,对着前方的长者得意说道:
“师傅,这般看来,广乘派似乎也不过如此啊,还有这诸多门派,几多罡煞境者,眼见着实竟不如我这凝气中阶?”
那长者亦是面带喜意,微微点头,环视一圈,方才轻声回应:
“和儿你三岁便入我涵谷派,从小便接触诸多典籍,如今已一十三年,基础自是扎实,盖压彼辈亦是理所应当,勿要太过骄傲得意。”
那少年随意点了点头,说道:
“知道了,师傅。不过这广乘派弄出这文争之比,此次便正好为我扬名,七大仙门又如何,往后我便要踏于彼辈脸上!此志在心,此行,便从今日始!”
他这话说得意气风发,志气昂扬,听着长者频频点头。
此事距离答题时间结束已经没有多久,他已然全部答完,又自忖胜券在握,自然四处观望起来。
眼神扫过广乘队列中时,却陡然停住,嘲讽的说道:
“师傅,你看那第二列第三个之人,岂不就是崇师叔让我们重点照顾之辈,此人竟是一题未答,真是愚钝之极。”
长者闻言,亦是看去,随后也是轻松一笑,说道:
“可不正是此人?崇师兄让你在比斗中轻松击败他,能废便废,不能废亦要使其在门中长辈眼中落得个不堪造就之评。为师本还以为是何难缠人物,未料想此次法会内容与往昔皆是不同,竟弄出个文争之比,恰使其原形毕露,岂不省了我师徒二人诸多手脚?不过此人才入门半年,自比不得和儿你。”
“哈哈,正是如此,而且这番变故,我倒是平白得了那物……”这黑衣少年亦是轻笑一声,接着说道。
此刻答题已即将结束,全场弟子都已作答,唯独还剩一人,面前空空荡荡。
如此情景,自然不止那师徒二人发现,几已是引起全场关注。
不止左右队列中的弟子在窃窃私语,连云座金阙之上也有了一番变化。
左盛丘头微微偏过,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纵然这动作几乎微不可查,落在一直注意着掌门反应的万鸣洲眼中,却叫他心中一下咯噔,暗道不妙,做为主事之人,若是叫掌门落了面皮,他在九部之内,脸面却也须不好看。
有这步云飞珠玉在前,又皆这黑衣少年盖压在后,他这文争之比俨然已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是那凝气队列之中的颀长少年居然一副要交白卷的样子,岂不是叫他本来就臊的脸上如同雪上加霜。
“长得倒是眉清目秀,风仪俱佳,怎得却是愚驽之辈?真是不堪造就!”
他心中暗暗想到。
万鸣洲此言几乎便是在场众人多多少少带有的心声。
紫阳虚尊抬头看了左盛丘一眼,他与左盛丘相识两千余年,几为至交,对其可谓了解非常,此人前半生纵横九洲,威压当代,天下诸雄,在其面前无不黯然,后半世又执掌七大仙门之一,与天下谋,一令所出,便要搅动风云变化,此次自己所来,可不也是为了商讨这南三洲未来布局?
没想到却能见到这老友在附属势力面前落了面皮的景象,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想到这里,紫阳虚尊脸上微微一笑。
左盛丘似乎觉察到他的心思,转过头来看了眼紫阳虚尊,微微摇了摇头。
到了他这等境界,居云府,掌重权,问长生,除了大道几无所求,最在乎的似乎就是面皮。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最不在乎的也是面皮,悠悠两千载,又有什么看不透,又有何事想不开?
纵然形势不妙,左盛丘心中却依然通透,依然稳坐云台。
和他同样稳坐的还有步云飞,看着那颀长少年闭目沉思的模样,他心中竟然有些期待。
他环视全场,这众人心中如何之想,他随便一猜便也了然。
“叶师弟当日尙才开脉,与我论道,便能侃侃而谈,才具见识已不在我之下,如今入了广乘,必然更胜一筹。何况……”
他嘴角微微一扯,何况他还留了分寸,有三题未答,一则显得自己懂分寸,不至于在左虚尊面前失议。二则,若是能够胜过自己一筹,叶师弟也能更显峥嵘。总是自己从小便侍奉在师尊跟前,他怎么也不会为这事怪罪自己。
答题时间几乎已经要结束,万鸣洲就要站起身来,准备宣布结果。
他将诸多字句在心中过了一遍,以期找出一种最不丢面的**。
只这时,步云飞嘴角却突然笑了。
“嗯?”“咦?”
左盛丘和紫阳虚尊同时出声,左盛丘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精芒。
万鸣洲陡然惊醒,往场中看去,嘴巴张得仿若能吞下两个鸡丸。
于此同时,白玉广场右侧的队列中,黑衣少年拉了拉身前长者的衣襟。
“师…师傅…你…看……”
只是他师傅却完全没有任何回应,直看着左侧呆若木鸡。
广乘凝气弟子列中,正有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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